“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肖可欣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想這個。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纔好……

    趙祁立馬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變成了那個面無表情的木頭人。

    “你要是再看我一眼，我就告訴你我的想法。”肖可欣居然會拿這個當條件。

    她居然也會卑微到奢求一個眼神。

    要知道之前的她從來不把男人當回事，每一次都把他們當成提款機或者是下一個目標，對他們只有利用。

    哪怕是在床上，她也如同完成責任一般。無論是魅惑亦或是清純，都只是演習而已。

    她的肉體和靈魂在那個時候是分開的。

    “願不願意說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值得你這樣費盡心思。肖可欣，我有的時候都不明白，如此不堪的我為什麼會在你眼裏那麼完美？”

    趙祁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是語氣卻柔和了很。這應該是他得知自己情況安全了纔會有的表現。

    “你怎麼會不堪呢？趙祁，在我眼裏，你是一切美好的代言詞。是我這輩子最溫暖的月光之一。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姐姐肖可容。我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她說希望我這一輩子快快樂樂。養父和養母不太喜歡我，她就幫我聯絡了國外的學校，送我去國外讀書。這筆錢對於她來說已經很多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纔會隔三差五的找君臨淵要錢或者是買東西。因為她要養我。”

    肖可欣似乎打算吐露出心裏所有的秘密。她的眼裏此刻是久違的純粹。

    “所以我們查不到你的訊息，是因為你曾經被肖家收養，但又被棄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沒錯，我曾以為自己到了天堂。但沒想到那只是一個玩笑，一個如同泡沫般的美夢……如果沒有姐姐，恐怕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在哪裏做打工妹。我曾經發過誓的，我這一輩子，一定要一心一意的對姐姐好。”

    肖可欣這個時候的樣子忍不住讓趙祁多看兩眼。並不是她有多美，也並不是她有多善良。那是因為她明明可以像平常人一樣生活，卻偏偏選了一條不歸路。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月我並沒有接到姐姐生活費。我心裏擔心就飛了回來。我卻得知天底下最好的姐姐居然被她喜歡的男人送進了監獄！”

    說到這裏，肖可欣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地陷進了肉裡。

    “你說我怎麼能夠放任那對狗男女就這樣幸福生活？姐姐他是那麼好的姐姐，她這個人又能夠換得哪裏去？只是男人的喜新厭舊不愛罷了。既然你也說了你把姚茜茜當做你的妹妹。那看在她以前對我不錯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勸勸她吧！免得我姐姐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肖可欣眼神裡十分嘲諷。在他看來，君臨淵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渣男。

    “不會。”趙祁擲地有聲。他不會讓那一天發生。更何況還有蘇葉晗呢！還有蘇家呢！

    “也對，姚茜茜她有你，有蘇葉晗，又整個蘇家在幫她撐腰。但是我的姐姐，他什麼都沒有！他的爸媽指望著她能夠嫁個有錢人，不，應該說是賣給有錢人。她不得不奮起反抗，她選擇了君臨淵，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會愛他。君臨淵以前明明也那麼愛她的。姐姐曾經高興的和我說她就要嫁人了，她希望回來給她做伴娘。”

    肖可欣把頭埋在腿中間，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誰都不是天生的惡人，但是，這世間總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