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小混蛋並不像看起來那麼……那麼什麼呢？

    車上，顧言辭像是斟酌了許久，彆扭著開口，“謝謝……”

    前排的人還是在認真地開車，顧言辭以為他沒有聽見，打算再次開口時，才聽見他那低沉的嗓音響起，“不用謝，你沒開車來，送你回去是應該。”

    楚歌透過後視鏡看見顧言辭神色有些著急，“不是，我是說……”

    在顧言辭看不見的視角里，他柔和了眉目，安撫道：“我知道，逗你的。”

    顧言辭有些錯愕，隨後撇了撇嘴，“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看不出來什麼，是開玩笑還是……幫他？

    一如既往地將他送到家門口便離開，顧言辭雙手插兜，倚在門框上，目送他離開，“阿七？”

    系統迴應，“在。”

    “最近方家人有什麼動靜嗎？”

    系統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方家最近確實挺混亂的。”

    顧言辭嘆了口氣，解釋道：“阿七啊，你訊息怎麼這麼不靈通啊，方家老爺子不是病重嗎，方晏笙那些親人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

    系統抓狂，“你訊息纔不靈通呢，你又沒問我！！！”

    “行，我錯了我錯了，近期方家的一切舉動你都幫我留意一下，多謝。”

    “好的。”被傷到自尊心的系統決定不說那聲“不客氣”。

    顧父從b市回來後，自然聽說那天在展覽會發生的事情，不過也沒說他，而是將顧言辭叫到了書房。

    顧言辭叩叩門，“爸。”

    “進來吧。”聞言推開門，顧父見他進來，指指沙發，示意他坐下，“那天去展覽會有什麼收穫嗎？”

    拿起桌上的茶壺將顧父的茶杯添滿，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捧著茶杯在沙發上坐下，“公司不是不做紅酒生意嗎？”

    “是啊。”顧父按了按眉心，神色略顯疲憊，“那其他呢？”

    顧言辭有些心疼，走到他背後替揉揉肩，“爸，你歇會兒吧，收穫嗎……王氏簽下了m國的一批紅酒，那批紅酒我並不看好，加上上次的投資失敗……爸，你注意一下他們的動態。”展覽會第二天，系統便告知顧言辭王氏已經簽了合同。

    顧父有些驚訝，隨後拍了拍他的手，“長大了……說起m國，顧氏打算和楚歌合作銷售一批m國的智慧機器人，商談那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

    雖說顧言辭和楚歌名義上在交往，還是第一次來到楚氏的辦公大樓，比顧氏還要高一些，但是都是冷冰冰的建築，他沒什麼興趣，跟著顧父徑直往會議大廳去，目不斜視，不知道是楚歌御下有方還是怎麼的，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閒言碎語傳入耳朵。

    坐在會議廳的等候室裏等待，沒過多久，楚歌便來了，看見來人是他，驚訝地挑挑眉，顧言辭起身迎接，與他握手問好，“楚先生，您好！”

    有多久沒從他口中聽到“楚先生”這個稱呼了，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