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審訊室裏。

    雷果一直未語，只是坐在小海身邊聽著。

    坐在他們對面的女人一樣不說話，以為沉默能代表一切。

    當小海把親子鑑定的結果給她看的時候，她哇的一聲就哭了。

    “說說吧。”

    女人控制不住自己在顫抖，不知道是太傷心了，還是因為別的。

    “啞女到底怎麼回事？”

    沉默，還是一個字不說。

    “朱亞琴，別以為你什麼也不說就沒事了。”

    雷果突然說話，嚇了朱亞琴一大跳，因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院長已經交待了，問你不過是想聽聽你的說話，看看你是不是還有機會。”

    朱亞琴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眼裏有著不相信，也有著雷果是個大騙子的神色。

    “你若不信我可以拿她的口供給你看，不過，你只要看了就再沒機會了。”

    朱亞琴還是一臉地懷疑，雷果又說道：“她可說全是你乾的，就是你沒親自動手也是你指使她乾的。”

    “她胡說。”

    小海瞪著朱亞琴，“她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明白，我們也早就掌握了，現在是讓你說。”

    “別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真不是我。”

    雷果起身，“好，既然不是你乾的，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還有如果是院長乾的，她又是怎麼幹的。”

    “我不知道。”

    雷果拉開門，“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我回來你還是什麼也沒說，或是說些沒用的，那你就等著給啞女償命吧。”

    朱亞琴想起身，可惜她此時坐在特殊的椅子相對的已經沒有了人身自由。

    沒有誰在生死麪前是含糊的，也沒有幾個人在生死麪前能真的做到無所謂的。

    朱亞琴也是一樣，只不過她還在耍賴，只爲了逃避法律的制裁，爲了自己的苟活。

    雷果離開了，小海看著朱亞琴，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還是可以的，能夠做到隨著組長往下說。

    “朱亞琴，還需要給你時間考慮嗎？”

    朱亞琴不動，也不語，像個沒反應的木偶一樣的。

    “我欠梁靜的錢。”

    小海拿起筆開始記錄，“梁靜是誰？”

    “就是孤兒院的院長，她就叫梁靜。”

    朱亞琴以為警方不掌握這些，還以為自己說出了個秘密一樣的。

    “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啊。”

    “說重點。”

    朱亞琴又開始進入恍惚狀態一樣的，小海的話她跟完全聽不懂一樣的。

    “朱亞琴，你的時間不多了啊。”

    “反正我沒犯法。”

    小海也起身了，“你犯沒犯法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

    小海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她腦子不正常，如果真是她乾的會不會都不能給啞女償命啊，有些擔心。

    雷果靠在走道的牆邊並沒有走，一夜沒睡的他看起來有頹廢，不過更男人了。

    “組長，你......”

    “還是不說。”

    小海搖頭，“裝傻。”

    “把這個給她看了。”

    小海拿過光碟，“什麼？”

    “給她看。”

    小海拿著光碟轉身，覺得雷果找到好辦法了，就算朱亞琴還是不說，也會有辦法的。

    朱亞琴以為是雷果進來了，一臉的緊張，這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緊張，一看是小海，馬上就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