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沒動，盯著院長的眼睛，“你這裏的椅子都那麼破，我怕給你坐塌了。”

    雷果這話說的吊兒郎當的，聽起來特別不像一個警察會說的，可是偏偏他就說了，他還就是個警察。

    小海想笑，但是忍住了，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裏的東西確實是陳舊了一些。可也不至於像雷果說的那樣一坐就會塌，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帶我們去看看孩子們。”

    院長被雷果如此不著痕跡地姿態給搞得有些摸不準他的意圖，但是藉機起身，也看著雷果，“孩子們在上課呢不方便。”氣勢上輸了，可是還在強撐著。

    “若是院長的管理如此嚴格，啞女怎麼會深夜外出，還死在了護城河邊。”

    院長往外走，不敢看雷果，“啞女的事是個意外。”

    “接連幾個意外，院長怕是要下崗了。”

    院長加快了腳步，雷果就跟在她身後，“孩子們死的死，傷的傷，你還哪兒有這間孤兒院啊，又去哪裏做院長呢。”

    院長實在受不了雷果，突然轉身看向他。

    “你是警察，應該盼著國泰民安，而不是想著誰出事兒。”

    雷果也盯著院長的眼睛，感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有問題。

    “請問警察同志您想看哪一間教室的孩子們啊？”

    雷果不語，小海接話說道：“就看看啞女所在的班。”

    “啞女出事後，她所在的班就解散了。”

    小海聽出了院長聲音裡的戰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雷果沒追問，也當自己沒發現，“那孩子們呢？”

    院長繼續往前走，“分別插到其他班裏了。”

    “為什麼？”

    院長推開一間教室的門，並沒有回答小海的問題。

    聽到開門聲孩子們看過來，並沒有老師在，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做什麼呢。

    院長來到講臺上，雷果和小海就站在門口。

    一時間孩子們看起來都有些慌張，不知道是害怕院長，還是怕警察叔叔。

    “何老師呢？”

    孩子們搖頭，院長拿出電話聯絡老師，同時從教室的另一個門出去了。

    雷果來到講臺上，這一次是靠在了講臺上而不是坐上去，眼睛從孩子們的臉上掃過，然後拿出手機給小海發了條資訊，在小海轉身離開後，雷果開口，“你們都認識啞女嗎？”

    孩子們沒反應，就像沒聽見雷果的話一樣的。

    雷果乾脆坐到了地上，看著眼前大小相差較大的孩子們有股心酸，這種感覺第一次有。

    “誰願意跟我聊聊，我可以滿足他一個心願。”

    有的孩子臉上有了動搖，有的孩子一臉地茫然，還有的是帶著某些呆滯。

    雷果來到動搖的女孩子面前，沒什麼只是拉起她的手帶她出了教室。

    小海回來看著雷果搖頭，然後兩個人一起帶著小女孩兒來到了操場上。

    “你去教室裏找一個穿藍上衣的男孩兒，還有一個戴著粉色蝴蝶結的女孩兒。”

    小海點頭，然後雷果說道“把他們帶到車上去。”

    “是。”

    當雷果再一次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兒時突然有了個想法，於是也沒猶豫，“叔叔領養你好不好？”

    小女孩兒的臉上之前全是害怕和恐懼，在聽了雷果的話後眼裏閃過驚喜和不相信。

    雷果本來想馬上問起什麼的，但是猶豫了一下，領著小女孩兒往外走。

    孩子們之間沒有太大的問題，他們知道的也不會太多，或者有價值，但是院長一定有問題，帶走幾個孩子是爲了刺激她。

    當然，也有自己的其他目的，只是現在還不是那麼確定，這件事要跟落天商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