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醫院的同事離開，雷果在門外晃了幾圈兒這才進門。

    病房裏還是一樣的安靜，本來一大家子人，突然之間只有床上這一個了。

    老人沒反應，但是雷果知道他聽到自己進來了，不知道是不想理自己，還是不管進來的是誰他都不想理會。

    “感覺怎麼樣？”

    老人睜開眼看向雷果，但是眼裏沒有焦距，甚至沒有光彩。

    “好好活著，總要見到兇手是誰，不然怎麼去跟孩子們交待。”

    老人的唇開始抖，情緒有了波動。

    “不急，想說什麼慢慢說。”

    雷果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態度好過，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

    “你女兒範靜其實挺不錯的，一直在醫院守著你。”

    老人聽了雷果的話後又閉上了眼睛。

    雷果當自己沒看見，“我是警察，負責你們家這個案子，有些事你可能不想說，也不想去回憶，但是，如果能幫我們儘快抓到那個人，我希望你還是要克服一下。”

    對一個已經近八十歲的老人雷果實在是不敢刺激他，甚至都不敢大聲跟他說話，怕像老太太一樣的，醒來的到是快，結果斷氣也挺快。

    老人一個字不說，感覺範靜他們兩個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雷果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在電話響的時候離開了。

    警察不是萬能的，甚至有時候是無力的，因為職業的關係還會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雷果此時就有這種感覺，不管自己多麼想破案，卡在瓶頸期的時候都會有種想要放棄的衝動，因為太難了，也因為現實有時候太過於殘酷。

    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雷果以沒有收穫結束了自己的一天的工作，早早地就回了公寓。

    落天今天有事，他回來的時候雷果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以雷果的警醒程度落天開門的時候他就該跳起來的，但是他沒有。落天知道他是累的，也知道他是確定是自己回來了纔不動的。

    窗戶全開著，晚上的風還是有些微涼。

    落天拿了毯子蓋到了雷果的身上，然後轉身去了書房。

    在半夢半醒間的雷果感知著所生的一切，然後特別安心地睡去了。

    這一夜發生著太多的事，印證了那句話，幸福總是雷同的，可是不幸總有著千百種。

    雷果到局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查拉範靜的那個男人有沒有結果。

    “給。”

    好在手下做事也算是快的，雷果一問，馬上就把資料遞了過來。

    雷果沒有看，扔到桌子上後看著眼前的人。

    “說來聽聽。”

    不想看字，但也不想解釋。

    不是每一個人都多少了解一些雷果的，他不愛看檔案的毛病知道的人並不多。

    顯然眼前的人就是不知道的，剛剛從其他部門調過來的，聽說過雷果，但實在是不瞭解。

    “我來說吧。

    於漂亮善解人意的接話，不想新同事愣在雷果面前，鬧不好雷果又要發脾氣了，他要是發脾氣大家都沒好，更重要的是不想他在大家心裏成為一個不控制自己情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