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來吧，要不換個地方，跪在這裏我不方便給病人檢查。”

    醫生的話讓雷果看向了床另一邊的人，只見之前的那個女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醫生說完了她也不動，跟著來的護士就上前來拉她。

    “你老是這樣跪著也不是事兒啊，別影響我們。”

    女人還是不動，對護士說的話沒有的反應，感覺人像是靈魂不在一樣的。

    雷果上前來，仔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然後示意同事拉她起來。

    卻不想這時跪在地女人突然有了反應，不是躲，也不是起身，而是拉住床上老人的手。

    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臉，而她自己則一點兒表情也沒有，給人的感覺像是臉部肌肉有問題一樣的。

    “你，起來。”

    雷果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有震懾力。

    一直跪著的女人看向他，但是還是沒有其他反應。

    因為一出現就跪在這裏的女人有了反應，幾個人都看向了雷果。

    雷果見女人看向自己，指著她說道：“出去。”

    女人不動，雷果的同事再一次上前想要拉她起來。

    這時，女人躲開他的手，拉著又看向雷果。

    “出去。”

    這一次同事強行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人出了門。

    “儘量別刺激他。”

    雷果點頭，但是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問什麼。

    一家人一夜間全離去了，對於這個老人來說太殘忍了，自己再一次跟他確認，無疑是殘酷的。

    “她是你什麼人？”

    老人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向雷果的時候的時候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雷果覺得剛纔那個女人可能是像了這個老爺子了，臉上沒表情，眼裏沒有神情。

    就在雷果以為老人會跟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閉上了眼睛，感覺就像從來沒有醒過來一樣的。

    “他情況不穩定，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雷果到了嘴邊的話卡住了，不過，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好好活著，不然看不見兇手的下場。”

    轉身的雷果沒有看到床上的老人已經淚流滿面，更沒有發現他已經在顫抖著的身體。

    出了門的雷果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名字？”

    女人還是不說話，雷果再一次開口。

    “別裝啞巴，在這裏不說，就跟我換個地方去說。”

    女人抬頭，看向雷果的時候眼裏有了微微地神情。

    雷果不說話，他在等，儘管心裏著急，不光是因為案子，還因為想回家呢，落天可在家裏等著他呢。

    “範靜。”

    另一邊的同事馬上開始記錄，心裏也希望眼前一直不語的範靜能給他們提供些線索。

    “說說，為什麼一直跪著？”

    範靜低下頭，像是沒聽清雷果的問題，也像是在猶豫著。

    “痛快點兒，我們沒時間跟你耗。”

    範靜的聲音小極了，要不是雷果一直盯著她看，可能都聽不見她的話。

    “我對不起他們。”

    一句對不起，可是道出了這其中太多的問題。

    “怎麼說？”

    好好的一家人，現在就只有老爺子一個人活著，遠嫁的女兒回來就跪在他的床前不起，不說話，沒反應，感覺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