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看不下去，轉身下樓。

    但是並沒有離開，而是打了幾個電話。

    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落天，落天剛好不忙，但還是遲疑了一下才接起來。

    “喂。”

    雷果聽到落天的聲音就會心安，不管在經歷什麼，又怎麼煩心都可以被治癒。

    “忙嗎？”

    落天不覺得雷果打來電話只是爲了問自己是不是忙這麼簡單，他有時候是有些不著調，可也不至於這麼地無聊。

    “說吧。”

    雷果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在醫院。”

    “怎麼了？”

    落天問的很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聽到雷果說他在醫院時心跳是失了規律的。

    “我沒事。”

    落天不解，眉頭開始皺，但是沒有說話。

    雷果看不見落天，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於是補充道:“昨天那個案子的倖存者醒了，我過來看看，結果她看見過又暈過去了。”

    今天是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本來雷果也想著可以休息的，卻不想接了手上的案子，落天就不用說了，他沒有休息時，工作和休息完全看自己心情。

    “局裏定為五一慘案，又落在我頭上了。”

    落天臉上扯出了淡淡地笑意，這樣的結果也有他的功勞，他不想雷果閒下來，怕他纏著自己，只能讓他忙起來，讓他停不下來。

    如果雷果知道落天的想法，再知道他現在的工作有些是落天插手安排的非瘋了不可。

    就在這時雷果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他快速掛掉了落天的電話接了起來。

    當雷果再一次回到老太太的病床前時，她很平靜地躺在那裏，不瞭解的人會以為她現在沒事了。

    “她找你，不過，你要抓緊，她的情況不好。”

    雷果有些不想上前，但還是來到了床前。

    老太太似乎感覺到了雷果的到來，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雷果說道：“是他，是他，他蒙著臉，可我知道是他。”

    雷果沒說話，怕自己說錯什麼讓眼前的老人再暈過去，可是老人說不到正點兒上。

    老太太想拉雷果的手，但是做不到，雷果伸手過來，就在他的手要碰到老太太的手時，她突然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的沒了生機。

    但是雷果聽到了她嘴裏冒出來的最後一句話。

    “就是他，讓他償命。”

    雷果還想說什麼，但是，他還沒說呢，就聽到了老人監測生命體徵的裝置開始鳴叫。

    醫生和護士再上前來，而雷果被擠到了一邊。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離去，但是卻是最有感觸的，老人是傷勢過重而死的，還是被氣的。

    老人走了，走的挺突然。

    雷果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醫護人員通知家屬，又給老人蓋上白單子時他纔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她......”

    雷果說不出其他的話語來，如果知道是這樣自己就不來了，可能她還能活下去。

    現在她把事情託付給自己了一樣，儘管她是不甘的，可是她不想活下去了。

    “人走了，你也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