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輕輕地起身，慢慢地下床，感覺一邊身體是麻木的，懷疑於漂亮給自己找了一個赤腳醫生。

    衛生間裡，落天站在鏡子前，臉上的面具還在，知道沒有人動過，其實以為雷果會動的，不想他沒有。

    “自戀呢？”

    靠在門邊的雷果看著鏡子裡的落天還有自己，問的是他，也一樣盯著他的眼。

    “吵醒你了？”

    落天說的雲淡風輕的，就像他和雷果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他們經歷的不過是夢。

    “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落天轉身，“沒有。”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不想是現實。

    雷果怎麼肯，上前兩步把落天攔在了自己和洗手檯之間。

    “真的沒有？”

    落天不得不正視雷果的眼睛，“沒有。”如果手術的時候他也在，或者是他參與了手術，那麼......

    雷果真的急眼了，他活著就是爲了於震，現在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當不認識自己。

    “你派人試探我，又殺了開車撞我的人，昨天夜裏的火拼是不是也跟你有關？”他就是於震，於震就是眼前的落天，可他為什麼不承認。

    落天不語，想要繞過雷果離開。

    雷果不肯，再一次攔住了他。

    這一次落天跟著急了，一個轉身直接把雷果給抵到了牆邊，“你他媽的說什麼胡話呢。”

    雷果被驚到了，但是轉念一想，於震的身手本來就好，有這樣的速度，還有這樣的力道太正常了。夜裏的的手術對他有些影響，可是不足以讓他沒有反抗能力。

    “怎麼？我說對了，全說對了對不對，你就是於震。”

    哐！

    落天把雷果生生地撞到了牆壁上，“發瘋別找我，小心我弄死你。”

    兩個人的臉面對的極近，都能聞到對方的氣息。落天沒有鬆手，雷果沒有掙扎。

    “嘿，嘿......”

    雷果笑，然後慢慢地往下滑。

    落天一隻手臂不敢太用力，不想再挨刀，但也沒縱容雷果，麵是身體靠上來，把他死死地夾在了牆和自己之間。這姿勢別說太讓人聯想了，還有就是落天霸道的動作，讓雷果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可是他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眼睛的人明明是於震，可是他當自己是陌路。

    有一種感覺叫心灰意冷，還有一種感覺叫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王麗推門進來就看到雷果和落天兩個人如此讓人遐想的姿勢，沒有退出去，而是站在門口。

    “你們去病房吧，這裏需要消毒。”

    雷果沒有反應，到是落天拎著他的領子把他狠狠地撞到了牆上然後轉身離開。

    王麗看著可憐巴巴的雷果，明明跟自己吼的時候厲害著呢，可現在怎麼慫了。

    “你，出去。”

    雷果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繞過王麗的時候，“他在那個病房？”

    王麗覺得雷果特別蠢，但也有些可愛。

    “他好像走了。”

    雷果愣了一下，隨之追了出去。

    王麗笑，然後打了電話給於漂亮。

    落天出了電梯，已經有車在等他了，雷果追出來的時候剛好他上車。

    “落天，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