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小海一直在跟張治耗著，他一會兒說東，一會兒又說西，因為雷果交待在先，小海就這樣陪著張治。

    “張治，你知道你要是說不出什麼來，或是不說真話，我們就這樣耗著。”

    張治看著小海，小海也看著他。

    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小海不知道張治在瞞著什麼，但覺得雷果讓自己跟他耗一定有他的道理。

    又過了一會兒。

    張治開口，不過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樣的。

    “當時是有個女人站出來指認李明的。”

    之前張治說了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現在他說是那個女的指認的李明。

    “你的意思是他們本來就是衝李明來的？”

    張治點頭，小海又問：“那個女人認識嗎？”

    張治搖頭，小海再問他，“李明當時說什麼了？”

    “沒來得及說呢對方就對手了。”

    小海起身，“早怎麼不說？”

    “你們又沒抓著他們，萬一他們再找上我怎麼辦？”

    “你不是說他們是衝李明的嗎？”

    張治跟著小海起身，“李明不是死了嗎，他們要是知道我報警了，一來定不會放過我的。”

    “說說那個女人的樣子。”

    張治又想了想，“當時天黑，開始的時候也沒注意，後來她指著李明說就是他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看著挺小的。”

    “別的呢？”

    “沒什麼特別的，長頭髮，當時手裏好像還拿著煙。”

    小海帶著張治來到了另一間辦公室，“你說，我們試著畫下來，你看看像嗎？”

    張治點頭，小海轉身離開了。

    出了門有小海把情況跟雷果彙報了，雷果在心裏佩服著落天，如果張治說的是真的，那麼落天的推測太準了。

    雷果掛了電話，坐在他身邊的大叔還沒有走，於是他看著他問了一句，“您有事兒？”

    “沒有。”

    雷果抬步，本來是想進村子裏的，結果在這裏坐了半天，現在也不用進去了。

    大叔跟著雷果一起往村外走，並沒有回家。

    這一次雷果確定這位大叔不光是好奇，而是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大叔看著雷果又搖頭，雷果再轉身，既然他不說，那就算了。

    就在雷果往枯井的方向走的時候大叔叫住了他。

    “小夥子，你去那邊幹什麼？”

    “我車停那邊兒了，這走近。”

    大叔上前拉住雷果，“那邊纔出事，你走來走去的不吉利。”

    雷果沒有理會，他不信這些，轉身繼續往前，不想大叔上前拉住了雷果，“走這邊，我給你帶路。”

    “不用。”

    雷果不想跟一個老頭兒沒完沒了的，如果他不想說，自己也不勉強。

    “小夥子，你們警察辦案是不是有獎勵的？”

    雷果在心裏笑，說來說去的這位大叔是想跟自己要錢。

    “我沒錢。”

    大叔也笑了，意思是我不是爲了錢。

    雷果也沒再說什麼，現在想離開這裏，不想趕上堵車時間。

    “小夥子，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彆扭呢。”

    雷果不說話，不過速度快了起來。

    大叔就這樣跟著雷果，明顯沒有放棄的意思

    突然，雷果停了下來，大叔也跟著停了下來。

    “大叔，你有事兒就說，沒有就別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