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搖頭，就是有自己現在也沒能力收拾他不是嗎，反正自己現在也想不起來，乾脆不要去想了，在死前能查清於震的事死也沒關係，反正在這個世上自己也沒有親人，甚至沒有朋友。

    落天把槍扔給雷果，“打他。”還是一樣的命令著，而雷果根本像是沒聽見一樣的。

    雷果不動，好像是傻了，不知道是沒想到落天車上會有槍，還是沒想到他會是個有槍的人。反正就是沒反應，像是定格了一樣的。

    就在這時又有車撞了上來，落天躲閃著，同時另一隻手開槍打向了自己這一側撞上來的車還有車裏的人。

    一切就像夢一樣的，不真實，可是卻在真實地經歷著。雷果感覺自己醒來後的人生在被人操控著，而這個人想自己死，卻又不像。

    落天的車一個漂移，現在的他沒工夫觀察雷果，而是全神貫注帶著他逃命。剛剛要不是自己第一個敢到，他還坐在車裏發呆呢，不死在對方的槍下，也成了靶子了。

    “雷果，開槍。”

    落天命令著雷果，同時車也被撞得差點兒飛出來，雷果的頭撞在了前擋風玻璃上，這才讓他回過魂兒來要產的拿起了腿上的槍。槍已經上堂，他只要瞄準扣動扳機就可以了，像是給他準備好的一樣。

    可是，握槍的手在抖，控制不了的顫抖，生死之間，還是對準在了再一次衝上來的車，可是，可是扣動扳機的手不聽自己使喚。

    落天發現了雷果的異常，知道他是因為心裏原因，也知道他現在無法克服自己，但是這是一次機會，只要今天他打出去一槍，下一次就不是問題。

    “開槍啊。”

    雷果耳邊是落天的怒吼，他聽到了，可是做不到。其實不瞄準，只要敢開槍打中的機率是很高的，因為太近，也因為對方在瞄他，可是雷果還是做到，這是落天再一次看到他臉上的痛苦，還有眼裏的悲傷。

    雷果保持著射擊的動作，但是沒有打出去子彈，“我不行。”

    落天再罵，“你他媽的不是警察嗎？”

    雷果收回自己瞄準的手，自己是個不敢開槍的警察，這雙曾經百發百中的手握上槍就開始抖。

    “雷果，你個完蛋貨。”

    雷果沒做出反應呢，落天的車已經變線往另一條路上開去。

    車裏是沉默的，兩個人似乎都忽略了外面還在追趕的車。

    落天的方向不是雷果要去的方向，他發現後剛要開口，後面的車又撞了上來。

    “往案發現場開，那裏有我們的人。”

    “你怎麼知道不是有人不想去現場？”

    雷果也吼：“那我不更不能讓他如願。”

    “你又怎麼知道對方不是想讓你去現場而要了你的命？”

    雷果還是吼著：“那又怎麼樣？”自己不怕死，反正也已經死過一次了。

    哐！

    轟！

    接連的撞擊聲，還有碰撞地劇烈搖擺讓雷果去拉車門的門收了回來，同時把槍扔給了落天，“我下車，你走。”引開他們，自己有機會的。

    落天拉住雷果，“不要。”他不能如此冒險，真的不值得。

    “我的事跟你無關，走。”不能再有人因為自己死，不管他是誰。

    落天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拉住了雷果。

    “你找死我不攔著，可你他媽的別死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