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病人的介入，醫生也沒強行不讓雷果和小海進門。

    當她把病人的片子再舉起來看之後，再看向孩子問：“肚子疼多久了？”

    孩子不說話，只是看著醫生，不言不語的，感覺像是聽不懂一樣的。

    “跟阿姨說說，不怕的，沒事兒，阿姨就是想了解一下。”

    小女孩兒又愣了一會兒才說道：“記不得了。”

    雷果和小海都感覺自己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的，這麼小的孩子如果跟這個案子有關，不敢想還會發生什麼，受傷害的又會是什麼樣兒的人。

    “是好久了呢？還是剛剛？”

    孩子又想了想，“上次爸爸和媽媽離開之後。”

    “你們兩個帶孩子出去呆會，我跟老人聊聊。”

    雷果和小海知道這是女醫生給他們機會呢，於是兩個人帶著孩子出了門。

    “說說孩子父母的情況。”

    兩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後還是老太太開口了。

    “兩個人正在鬧離婚呢，我兒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媳婦也在外面有人了別的男人。”

    “那孩子？”

    老大爺補充著：“兩個人都不想要娃，吵得厲害的時候就吼著娃要是死了就好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牽絆了。”

    另一邊雷果和小海兩個大男人看著坐在椅子乖的不像的小女孩兒，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

    “叔叔，我是不是病得特別嚴重？”

    兩個人都不是醫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孩子。

    還是小海先反應過來，“沒有，醫生會看好的。”

    “那爸媽吵架說我要是死了就好了。”

    雷果第一次感覺到一個孩子的無助，也是第一次覺得大人有時候真的挺不是人的，孩子有什麼錯呢。

    小海本來也比雷果要小，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聽了小女孩兒的話看向雷果，明顯是不知道能說什麼，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了，不該跟一個孩子說明白。

    這時醫生開門出來，看著雷果和小海，再看孩子。小女孩兒頓時就更緊張了，看著她有些慌亂。

    女醫生蹲了下來，跟孩子平視著，“你沒事兒，跟阿姨走，到時候我們睡一覺就好了。”

    雷果和小海看著女醫生帶著孩子往另一邊走，兩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

    因為知道這個孩子身上發生的事跟他們的案子無關，不過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她成了大人間糾纏的犧牲品。

    “走吧。”

    小海跟著雷果往外走，“組長，就這樣了？”

    “跟我們的案子無關，讓上面處理吧。”

    小海點頭，兩個人出了醫院。

    車上，“小海，回頭問問那孩子需要多少錢，我來出。”

    “自我一個。”

    雷果沒說什麼，小海願意表示自己沒有權利替孩子拒絕。

    回到市局樓下。

    “下班吧。”

    “你呢。”

    雷果點了支菸，“我回家。”

    “好。”

    小海下車，雷果沒有動，而是坐在車裏想起了落天。

    這一次不是因為自己的私事，而是想起他想事情時候的神情還有那個狀態和眼神。

    有些事就怕想，一旦你用心去琢磨了，那就會有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