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一直站在門外，指尖的煙已經快燃盡了，這時聽到屋裏傳來孤蘇示弱的聲音。

    “我配合，真的配合。”

    又聽到小李的聲音響，“知道怎麼說了？”

    “知道了。”

    小李又問：“全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

    落天扔掉手上的煙，再一次轉身，小李已經給他開啟門了。

    孤蘇再看見落天的時候明顯放鬆了一下，似乎是他沒走，事情就有餘地。

    落天又坐到了之前的椅子上，然後看著孤蘇，“我的時間不多，也不想聽你的廢話。”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落天輕輕地開口，說出的話似乎是不怎麼在意，像是隨便聊聊一樣的。

    “我就是查清阿芳是怎麼死的，你要是想擺脫這件事跟你的關係，那就好好想想自己要怎麼說，怎麼配合。”

    “她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我沒強迫她喝酒，我也沒有放火，純屬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落天起身，繞著被小李控制在沙發上的孤蘇轉，然後纔開口，“你敢說你沒別的想法？”

    “沒有。”

    落天一巴掌拍過來，“再說。”

    “真沒有。”

    落天蹲在了孤蘇面前，“你跟女朋友吵架了，又跟阿芳一起喝酒，你剛纔說她喝完酒看起來挺漂亮的。”

    “是。”

    孤蘇說完才了反應過來，“可我什麼也沒幹。”

    “那為什麼中途離開了？又為什麼有機會救她而不救？”

    “我說了去拿東西了。”

    落天起身，“看來你還是不珍惜這個機會。”

    “我說的都是實話。”

    落天突然就笑了，不知道他是相信孤蘇的話呢，還是不相信，笑的讓人毛骨悚然的。

    “小李，帶他走一趟吧。”

    “是。”

    孤蘇嚇到了，抱著沙發不動，“去哪兒啊？”

    “到了就知道了。”

    孤蘇還在掙扎，“不行，我哪兒也不去，明天我還有課呢。”

    “你要是再不配合，我能讓你沒有明天。”

    “我不信，你少唬我。”

    落天靠在門前看著孤蘇，“我不是嚇你，也沒功夫跟你玩兒。就算我讓你有明天，也會讓你的明天和以後的日子生不如死，或者是灰濛濛的見不到天日，要不然就是臭名遠揚，我到要看看誰還能買你的畫兒，誰又還敢讓請你做老師。”

    “不信。”

    落天轉身，輕輕地落一句話，“一個對鄉村姑娘圖謀不軌的人，甚至讓其失去性命的男人，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我說過了，我沒有，我沒有，我再說一遍，我沒有。”

    落天已經出門了，小李帶著孤蘇，“走吧。”

    “我不去。”

    小李也笑了，“你以為我老闆這麼好打發嗎？”

    “我不管，反正我哪兒也不去。”

    小李一巴掌過來，“你要是用心裏沒鬼最後配合一下，不然他可是說到做到。”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

    小李拉起孤蘇，不理他的叫囂。

    出了門孤蘇還在掙扎，小李小聲地提醒他。

    “你要是還想回到這裏來，最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