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根本不動，甚至都沒有看落天，而是閉上眼睛靠在了座椅上。有一種感覺這裏本來就該是自己的，還有一種感覺是這個男人在身邊心怎麼這麼靜啊。

    “我一直沒睡，累著呢。”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特別放鬆，睏意襲來，“別吵我，不然你死定了。”

    落天看了眼閉著眼睛的雷果，然後專注地開車，無聲無息給人的感覺也如空氣，沒真的在意雷果是不是睡著了，確定他是賴著不肯坐到後面就行了。

    當落天的車停在了護城河邊時，雷果出聲兒，“那天圍毆我是不是你乾的？”

    落天點了支菸，用力地吸了一口，這纔出聲兒，“證據。”

    雷果自己笑了，相信身邊的人做事是不會留下痕跡的除非他故意。

    “感覺。”

    落天拉開車門下車，“憑感覺那是女人。”

    雷果也跟著下車，另說睡了，閉著眼睛腦子到是更清楚了。

    “爺是純爺們，行得端，走的正，感覺也是準的很。”

    落天笑了，笑的特別淡，要不是雷果離他太近根本就發現不了。

    “別笑，你笑起來像個豬臉，我特別想嘴幾口。”

    落天的拳頭揮過來，帶著勁風，同時掃膛腿也過來了，雷果不躲不閃，知道自己不抵眼前人的十分之三，又何況做徒勞的努力。

    落天的拳頭沒落，腿也在中途改了方向，不過，人來到了雷果近前。

    “說話注意分寸，別屍體都涼了，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呢。”

    落天話落，人也已經轉身了。

    雷果站在原地，“你還沒回答我呢！”

    “離我遠點兒，有多遠滾多遠。”

    雷果也怒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從來沒受過個，一個閃身抵在了落天的車門前，“你話說清楚，小爺都不想多看你，怎麼可能靠近你。”

    落天的眼睛在雷果的身上掃了一圈兒，然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老了。”

    雷果在自己的錯愕中被落天甩開，倒地的他看著落天的車揚長而去，而車上的他應該不害笑自己。

    “媽的。”

    雷果罵，然後起身。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個人呆了好久，久到天都黑了。

    更晚的時候，雷果接到電話讓他歸隊，但是他沒有理會。

    夜來，打破了一天的喧囂，當雷果出現在自己的小屋樓下時電話再響。

    “雷果。”

    這一次是於漂亮的聲音，她應該在醫院裏，“有事兒？”

    “金街命案，程野讓你和我去。”

    雷果這纔想起程野的長相，自己現在歸他管，曾經的小屁孩兒，今天是自己的隊長。

    “馬上到。”

    這個時間有命案，還是在熱鬧的街區，雷果覺得自己的思維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若是隻有自己，都想放棄了，不知道自己堅持什麼。可是不行，誰也不為，也要查出當掉的真相，不然，自己真的是白活了。

    金街。

    雷果想著心事到了，遠遠地就看到於漂亮了，覺得她就是女超人，明明在醫院的，現在跑這裏了比自己還快。

    於漂亮看見雷果路了過來，“給。”

    雷果看著手裏的鑰匙，“什麼？”

    “公幹用的，統一配發。”

    於漂亮說著指了指路邊停著的一輛國產越野，“沒你以前的好，不過也可以用。”

    雷果看著那輛車，想起於震曾經送過自己車的，還在某個停車場呢。

    “不用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