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雷果有犧牲精神，而是覺得自己能力比小海強，還有就是萬一有事，小海有槍，而自己就是有槍也可能還是打不出去子彈。

    “哥，我們要找一個能代替的那個頭的東西，萬一你給拿下來了，那個假人掉下來怎麼辦。”

    雷果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開始往樹下爬。

    小海第一次偷東西，儘管不是自己去，可也是從犯，比參加實戰還要緊張，比任何一次抓捕心跳都要快。

    雷果不會抓樹，但是現在他必須要上樹，不然根本就夠不著，不可能有梯子什麼的。

    小海一直盯著雷果，還警惕著周圍地動靜。

    雷果上樹有些困難，好在他手長腳長的，經過幾次試探好不容易爬上去了。

    當他看到長髮下面的臉時整個人都快速不好了，可以說是全身都涼了。

    小海也來到了樹下，感覺出雷果的狀態不對了，“組長，組長。”

    雷果伸手，手是顫抖的，感覺自己可能拿不下來長髮掩蓋下的頭。

    “組長，快點兒。”

    雷果閉了閉眼，深深地吐了口氣，然後快速動作，當他下來，小海發現了他臉色極不好。

    “衣服。”

    小海快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雷果，雷果把懷裏的東西抱在了衣服下，“走。”

    小海抬頭看了眼還綁在樹上的人，雷果把自己外套塞進了長髮下面，大半夜的根本看不出來，天亮了是不是會被發現就不知道了。

    回去是小海開的車，雷果一直不說話。

    直到兩個人平安回到了度假村，小海停好車，“組長，我來吧。”

    小海沒問，看雷果的反應就知道他們一直懷疑的那個頭是人的沒錯，不是狗的，也不是用其他的東西代替的。

    兩個人還沒下車呢，雷果的電話開始震，之前電話就一直是靜章的，這次再去都沒拿全放在車裏了。

    “組長，是小齊的電話。”

    雷果下車，“去讓經理找個冰櫃，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明白。”

    小海接過雷果遞給他的用自己上衣包著的東西快速離開。

    雷果靠在車上接起了電話，“喂。”

    “雷果。”

    雷果看向天邊的方向，“說。”

    “你們送回來的DNA檢測出來了，基本吻合，可以確定為近親。”

    “小齊。”

    小齊聽出雷果的聲音有些不對，但是沒有說話，等他說下去。

    “我找著那個頭了。”

    小齊更沒說話，不會安慰人，也知道雷果不需要安慰。

    “回來吧。”

    雷果點了支菸，“我讓小海帶回去，你儘管確定。”

    “好。”

    電話掛了，雷果還是靠在車上沒有動，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

    落天站在窗前看著雷果，感覺幾天不見他長大了一些，特別是不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他在成長，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也在改變，往自己無法確定地方向。

    雷果扔掉了指尖的煙，抬頭看過來，知道落天在那裏，但是沒有看到他。案子的進展結果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