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徹在電話那頭怔了怔，良久緩緩開口，“有多不好，現在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說剛穩住，可也不確定。”

    “把電話給醫生。”

    “是。”蘇心揚小跑著找到王樂樂主治醫師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卻聽護士出來告知，張醫生在問診。

    “我有要事，麻煩您通傳一聲，是關於王樂樂的。”

    “不好意思，我也不敢打擾。”護士小姐直接拒絕了蘇心揚的要求。

    “我是警察。”不得已，蘇心揚亮出了自己學警的證件。

    護士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孩看上去文靜柔弱的女孩，竟然是警察。

    她沉吟片刻，“那個，我幫你去問一問。”

    蘇心揚焦慮地等在門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心越發不安。

    肖徹又一次打電話過來，“情況到底怎麼樣？”

    “醫生在忙。”

    話沒說完，那頭便掛了電話。

    蘇心揚無奈地扶額，在門外又等了十來分鐘，張醫生才慢悠悠地出來。

    “醫生，我們領導想問你點事情。”

    張醫生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給我電話。”

    蘇心揚很快給肖徹撥了回去，“肖隊，張醫生跟您對話。”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肖徹，我想問一下關於王樂樂的情況，他現在是否有生命危險？”

    “剛穩定下來，但孩子還沒有甦醒，得等他醒了才知道情況。就現在來看，只要甦醒，可以確保他平安。”

    “那萬一……”

    張醫生無奈地嘆口氣，“那我們也無能為力。”

    肖徹微微一愣，半晌沒再出聲。

    “這位警官，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掛了，我這邊還有很多病人，要忙。”

    說完，張醫生將手機還給了蘇心揚。

    蘇心揚接起來，急切地問道：“那肖隊，我還要拍他的照片嗎？”

    “拍！”

    有些事情，你明知道無能為力，可還是要做。

    蘇心揚回到病房，看著躺病床上的幼小生命，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另一隻被調出去的小隊，順利地抓捕了王曦。

    只是，那傢伙對自己的犯罪事實根本不承認，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

    “我不知道。”王曦吃準了他們沒有十足的證據，蠻橫地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我要見我的律師。”

    肖徹將審訊人員從審訊室叫出來，自己親自去審理，“你知不知道，你的兒子如今病危，剛剛經過搶救，還沒脫離危險期。”

    “跟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肖徹啞然。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自私到犧牲妻兒的冷血動物。

    “是沒關係。”肖徹咬牙切齒，“可你別以為你做的滴水不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怎麼，難不成你們還要屈打成招？”王曦冷笑，故意挑釁地看著監控攝像頭，“喂，我知道這裏被監控了，所以，也請你們都看著，如果有一天，我承認了本不屬於我的犯罪事實，那我肯定是被屈打成招了。”

    “你！”

    肖徹的拳頭緊緊握住，恨不得給他一拳。

    好在理智及時壓下了心裏的衝動，他咬了咬牙，看著那雙邪惡的眼睛，一字一頓。

    “我一定會找到證據！”

    “好，我拭目以待。”

    從審訊室出來，一群人圍了上來。

    “肖隊，那個王曦也太囂張了，你看他那副嘴臉，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是啊肖隊，那人太欠揍了。”

    “都別是說話。”肖徹擰眉，咬著唇靜靜地思考了許久。

    眾人見他心煩意亂，不敢招惹，紛紛散開了。

    當天色徹底暗下來，蘇心揚接到了警隊的電話。

    “心揚，肖隊讓我去接替你看著王樂樂，我等會兒就到。對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幫你帶過去。”

    “我不餓，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七點。”

    蘇心揚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剛好六點半。

    都守了一天了，她也不在乎那半個小時。

    只是她聽說抓到王曦了，很想回警局瞭解一下情況。

    早點破案，她早點心安。

    可接替的人到了地方時，她卻聽說，王曦並沒有招供，反而態度很囂張。

    “誰去審訊的？”

    “肖隊親自去的，出來時臉都氣黑了。”

    肖徹親自去都啃不下來，可見是多麼硬的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