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話在他們這些神仙中也是適用的，近些年蒼穹之下還算太平，很多神仙都閒得無聊，不聊聊這些，怎麼打發時間。

    蘇旭也皺眉，神情凝重的看著蘇裳裳，直叫蘇裳裳心生不安，待聽他一開口就懵了，抓著蘇旭也沉聲問道：“你怎麼看見的！”他不應該看見的啊，不是都遮起來了！

    沒錯，蘇旭也說的就是：“大姐，你有沒有看見魏靈波身邊飄著張臉？”

    蘇裳裳的話也讓蘇旭也有點兒懵，下意識低聲道：“剛剛我過來時遇見昆吾君了，看見她遮起來有些奇怪，就多看了兩眼，結果就看見她腦後跟著張臉。”

    蘇旭也如實說道，蘇裳裳錯愕：“腦後？”

    不是在她臉上嗎？

    蘇旭也點頭：“就是在腦後，長得有點兒張小妹，還對我……”話沒說完，蘇旭也一愣，盯著蘇裳裳，“她身邊怎麼會有張和小妹那麼像的臉？”

    剛剛看見時蘇旭也還沒有覺得那張臉和蘇雪楹有多像，現在卻越想越覺得相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這讓蘇旭也心裏有點兒發毛。

    蘇裳裳一聽蘇旭也這麼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口氣：“別怕，小妹在逗你玩呢。”

    蘇旭也：“……”大姐你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更讓人覺得心底發毛了，小妹怎麼會只剩張臉，還跟在魏靈波身邊？

    蘇裳裳鄙夷的斜了眼蘇旭也，決定去找魏靈波多說說話，小妹好像並沒有如預料一般只能停留在魏靈波臉上，只是魏靈波自己沒發現而已，所以沒事多待在一起，說不定就能知道更多的訊息。

    如果今天魏靈波身上多出來的那張臉是用別的法子跟她傳遞訊息，蘇裳裳絕沒有這麼容易相信，並且深信不疑，但這個法子是隻有她和小妹才知道的，準確的說是暗語怎麼破解只有她們兩個才知道，所以蘇裳裳壓根就沒有懷疑過。

    而且如果小妹真的能行動自如的話，遇見蘇旭也的時候，會趁機嚇唬他也是很正常的事，那臭丫頭平日裏瞧著安生，但那也不過去她懶得去動手罷了，送上門的機會她可不會拒絕，方纔沒搗亂，是因為父王在吧。

    要是讓父王知道她只剩張臉了還不安分守己，肯定會收拾她！

    蘇裳裳扔下蘇旭也去找魏靈波，卻發現蘇雪楹還是停留在魏靈波臉上，絲毫沒有要挪動意思，而且她一直閉著眼，就像是睡著了，只讓蘇裳裳想把蘇旭也看到的情形告訴魏靈波，順便問問她有沒有看見臉上的臉挪動過。

    但心底計較了幾番，蘇裳裳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覺得蘇旭埕說得對，魏靈波肯定不甘心吃這麼大的虧，還是別讓她知道太多的好，不然容易惹來更多的麻煩。

    和魏靈波閒聊了半天，該透露的都透露給她了，眼見天色已晚，蘇裳裳便起身回自己那兒，幸好她那兒和拂曉閣看似離著近，實則隔得頗遠，沒有被一併封鎖，不然她就要換地方住了。

    第二天一早，蘇裳裳就避開蘇旭也去找魏靈波，將她帶到拂曉閣外頭，說要帶她進去看看。

    魏靈波沒有拒絕，看來她應該是從蘇裳裳昨天的話裡聽出來了什麼，纔會如此鎮定。

    拂曉閣裡很空曠，沒了侍女每日裏灑掃後，裡頭很多東西都容易變壞，蘇雪楹就回來過那麼幾次，見了也只是把它們都扔出去，也沒弄別的東西進來，就越來越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