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意識伸手，捂了捂自己露出龍鱗的地方，不由得笑了笑，甚是嘲諷。

    “你跟燭龍，究竟是什麼關係？”兮若不由得開始懷疑這二者之間的關係了。

    “低賤的人類，我哥哥的名諱，你也配提起嗎？”她的語氣，聽起來格外生氣。

    “你哥哥？”

    聽到這裏，兮若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女子，是燭龍的妹妹？燭龍……是她的哥哥？

    聽起來，這關係怎麼越來越亂了？

    不過仔細想想，此前，她確實聽燭龍說，他有一個妹妹，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死在人族手中了。

    若是沒記錯，燭龍的妹妹，名叫楦兒，與她生的還有幾分相似之處！

    兮若仔細端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眉目之間，倒真跟自己有些相似。

    心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這讓她更加確信，眼前這個女子，就是燭龍口中時常提起的那個妹妹了。

    “沒錯！”女子也沒有否認什麼，“夙兮若，我哥哥本是天子驕子，本就該一統這大陸，卻被你們害得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每一個字，似乎都在咬牙切齒。

    “哥哥他本就沒做錯什麼，只不過想讓這霽星大陸，恢復千年前的祥和盛景罷了，而你們卻趕盡殺絕，不依不饒！”楦兒指著兮若的面門，冷聲怒罵道，“要我說，你們人類，纔是最邪惡，最骯髒的！就應該被趕盡殺絕！”

    兮若冷哼一聲，淡淡出言道：“你哥哥他沒死。”

    “夠了，不要再信口雌黃了！”對於兮若的話，楦兒卻一個字也不肯相信。

    一千多年前，她被人族虐殺，僅剩的一縷殘魂被哥哥帶回，小心呵護，呵護了一千多年。

    這一千多年來，她一直都被哥哥的靈力所溫養著，因而也未曾放棄，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夠甦醒過來，與哥哥團聚。

    她也親眼見到，哥哥是如何灰飛煙滅，如何被他們給挫骨揚灰的。

    她恨，自己當時不能幫上任何忙，只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受苦。

    如今，她終於重獲新生，也得到了強大的實力。

    一直以來，都是哥哥在保護她、照顧她，這一次，自己也該為哥哥做點什麼了。

    “信不信由你。”兮若才懶得跟她解釋，正色道，“你說我們人族假仁假義，難道你剛剛那番話，就十分明辨是非了？”

    “燭龍屠鳳凰族，殺靈尊者，攪得人族與獸族都不得安寧，使大陸所經之處，無不腥風血雨，災禍連天，百姓族人無法安生，苟且度過，生不如死！”兮若的語氣，冷漠到了極點，“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該死！”

    無論燭龍的目的如何，但造成戰火連天、流離失所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這一點，無可辯駁。

    因而，燭龍的罪，也無可辯駁！

    “閉嘴！”楦兒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若非被你們逼至絕路，哥哥也不會如此劍走偏鋒！一切，都是被你們給逼的！”

    “呵。”兮若只覺得她的話有些可笑，“我看，你不過也是狹隘鼠目，連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一樣該死！”

    “好啊，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楦兒點了點頭，也不願多說什麼了。

    兮若面不改色地祭出冥淵琴，指尖輕劃而過，輕盈的震盪聲，卻震得楦兒心慌意亂。

    “這……這是什麼靈器？”楦兒彷彿在自言自語，對於那冥淵琴，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直覺告訴她，這靈器剋制她，不宜靠近！

    再加上在這極寒之地，她的實力也被壓制了許多，因而不太願意與夙兮若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