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兩個人靜悄悄的，誰都不想各自沉默，誰都願意各自沉默，著實糾結鬱悶。這氣氛尷尬難言，像是期盼著誰打破這片沉寂，。

    終於上官夜開口了，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如月，你要的良人不是我，我可以接受，可你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卻又將我跌落到地上。那之前的種種情誼難道全都不是心中歡喜我嗎？”上官夜喃喃問道

    “如月，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我初見你，就覺得你是我命中所定，你有識不得人的毛病，爲了讓你記住我，我不厭其煩的到你眼底下轉悠，但那時是歡喜的，覺得一切都會有好結果，你會記得我，你會喜歡我，有一天你會嫁給我。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會是不肯面對我。”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情愫，你又何必將我耍的團團轉。你救死扶傷，內心善良，可不想唯獨對我殘忍。”

    “如月，這是為什麼？”

    說完上官夜面色痛楚地望著如月。

    如月終於抬頭望向了上官夜，面對上官夜，如月不知怎麼安撫他。上官夜常年跟著皇上。護皇上不受威脅，多少苦頭都吃過，多少場面都見識過，從而才練就了這冷峻模樣，可今日這痛楚面龐，著實是傷他心了。

    你又怎知我對你沒有半分情愫，我多想望著你的眼睛對你說出那句話，可是這兄妹不爭的事實，我又該怎麼對你說，我心裏千百萬次的勸慰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冰兒那樣有本事的人又怎麼會弄錯，再加上爹爹臨死前反覆唸叨，我又怎麼能不信。

    上官夜，我們可是兄妹啊！為天理所不容，我又怎麼能讓你揹負這等不恥之事，與其讓你以後越陷越深，不如快刀斬亂麻，摒棄了這段孽緣，怪只怪上天愚弄，竟是這般戲弄咱們。

    如月欲言又止，心裏不忍，可也不能全盤撥出，終是垂下了眼眸，轉過身去。

    上官夜看到如月連句話都不曾辯駁，反是轉過身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如月，你竟不願理我到如此境地嗎？上官夜不再悲痛，他收起了脆弱的眼神，眨了眨眼，又恢復了那冷峻模樣，便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上官夜出了飯館。，原本還是晴朗的天，瞬間變得灰沉沉的了。上官夜不禁仰頭望天，自嘲到：“原來上天也是這般通人意，知我內心憂慮，使得這天氣也隨了我的意。沒想到呀沒想到，一直只覺我冷峻不言，沒想到終是反將我一軍，造化弄人啊。”

    上官夜抬起頭哈哈大笑了兩聲，大步往府邸走去。

    飯館的如月在視窗看到上官夜落寞的背影，眉心揪成了一團。

    又看了看這暗下去的天，老天爺，我曾無數次在戲文裡看到爲了顯出人的心境，特意將環境做舊，我原以為在現實中不會有這樣的巧事，可是沒想到我也會有這樣的烘托，當真是得信這造化呀。

    上官夜臉色陰沉地回到了府上，身邊小廝見者無不退讓，生怕主子牽連。

    只是上官夜未做反應，他徑直走進了書房，點起了燭火，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見她的所有情形，記得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如月對他態度轉變這麼快，我上官夜從來不自負，但也不妄自菲薄，如月之前對自己是真誠的，並未有半點參假。可偏偏是這幾日，難道是情誼來的也快，去的也倉促嗎？

    上官夜想不明白，但如月的反應著實讓他寒心。罷了罷了，既是如此，多想無益，今日這天氣正適合飲酒，燭火半掩，借酒澆愁，就醉他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