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傾城
老鴇呵呵笑道:“將軍有所不知,咱們傾城姑娘這次能得花魁,除了容貌,還有琴棋書畫樣樣都是一絕,那靠得是真本事。而且,當日在花魁大賽上,可是當衆說過,她只賣藝不賣身的話,此事知府大人也是知道的,那日知府大人就曾說過,誰要是強迫傾城姑娘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兒,那就是與知府大人做對啊!”
伍將軍斜眼看了一下老鴇,哼了一聲才道:“原來你們是有知府大人撐腰啊!可是我伍茲可不歸知府大人管啊。”頓了頓又道:“這泗州城裏,可得看人多,而不是看誰的官大?知道嗎?哼!”老鴇聽到伍將軍的話,不由有點為難,心裏也有點怕,她這萬花樓也就是一青樓,無論是知府大人,還是眼前的伍茲,她一個都得罪不起,要是等下傾城出來,讓伍茲給看上了,真的要佔了傾城的身子,那可如何是好?知府大人那邊也不好交待啊,老鴇可是知道,知府大人也是看上了傾城,只是知府大人的手段沒有這伍茲的強硬,他是要傾城心甘情願的跟他。而這位伍茲將軍,卻是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啊!老鴇想到這裏,陪著笑臉對伍茲道:“將軍說哪裏話了,知府大人與您,可都是我萬花樓的財神爺啊,您二位都是這泗州城裏的風雲人物,說說話就可以拆了我這萬花樓。”
伍將軍聽到這裏,揮揮手道:“行了行了,快去叫傾城姑娘出來吧,我伍茲也不是不給知府大人的面子,今日就按以前的規矩,誰要是能入了傾城姑娘的法眼,誰就是她的入幕之賓,我伍茲絕無二話!”
老鴇聽到這裏,鄙視了一下,心裏道:“今晚誰敢跟你搶啊,那不是找死嗎?”當下點頭答應下來,轉身上了二樓,在轉角無人處,招了一個夥計,輕聲交待了幾句,那夥計點頭答應,然後向着一樓的後門而去,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裡。
老鴇來到樓臺的最前面,招牌式的笑容露了出來,揮了揮手,讓一樓的人都安靜下來,這才滿意的道:“感謝各位爺今夜的賞臉,咱們傾城姑娘說了,爲了感謝上次在花魁大賽的投票相助,今夜將為大家獻唱她的成名曲兒《挽花行》,”老鴇這才說完,樓下早已經響起了一陣陣的尖叫之聲,可見這傾城姑娘的這首《挽花行》是有多麼的火啊!王一在角落裏想道。他一直在西風鎮那種小地方,哪裏見過這種青樓的什麼花魁,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場面,當下也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而南宮飛羽本來就是一個愛玩的性格,當初從師傅那裏偷跑出來,就是想在江湖中好好玩玩,而她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人時,也沒有來過青樓,如今跟著王一一起,混進了青樓,看了這種場面,心下也不由好奇,不知道那傾城姑娘到底長得如何的美麗,這曲兒就唱得如何的好,心裏也跟王一一樣,有點小小的期待,而更多的卻是想看看那傾城姑娘與她,誰更漂亮?
只聽到老鴇又說道:“今夜除了能聽到傾城姑娘的《挽花行》,如果誰能對上姑娘出的三副對子,就可以讓姑娘為他敬一次酒!”臺下眾人聽到這裏,更是沸騰,紛紛摩拳擦掌,高聲尖叫。
老鴇見臺下的情境,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又道:“最後,姑娘說了,哪位公子要是能夠作出一首詩來,那她今夜將陪這位公子飲酒彈唱,共渡良宵。”老鴇此話一出,臺下已經是一片沸騰,尖叫之聲此起彼伏。而前面坐著的那位伍將軍,卻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上翹,帶著一絲冷意。
老鴇說完,看了一下冷笑著的伍將軍,心裏一驚,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然後對著臺下眾人,示意安靜下來,轉身叫道:“有請我們的傾城姑娘!”老鴇說完,向着二樓後面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一位丫頭手裏抱著一把古琴,在前臺放下,擺好了位置,轉身站立一旁,又見另一位丫頭,扶著一個身著白衣,臉戴薄紗的女了在古琴之前坐了。
一樓眾人見了那白衣女子,頓時激動得再次尖叫起來,更有幾人,手裏捧著鮮花,想上到二樓去獻花,卻被二樓的眾人擋著,接了鮮花,又讓他們回到一樓的位置,破壞了他們的打算。
王一與南宮飛羽見那白衣女了身材勻稱,薄紗之下,那張臉若隱若現,纖纖玉手輕抬,在古琴之上,試了一下音,對著樓下眾人微微點了點頭,這纔開始彈唱起來:風花雪月無影蹤,咫尺天涯淚影重,一曲輓歌草木零……
白衣女子聲音婉轉如娟娟流水,沁人心霏,讓樓下眾人倍感舒適。
王一第一次聽到如此動人的聲音,又見白衣女子玉手輕撫古琴,動作優美,忍不住跟著眾人喝起彩來,旁邊的南宮飛羽也跟著拍起了手掌,不停的尖叫著,惹得他們旁邊之人一陣白眼。前面的伍將軍此時也沉浸在白衣女子的優美聲音之中,雙眼微眯,左手在前面的桌子之上慣性的敲著。
“風流才子青驄馬,儒雅佳人幽壁車……”白衣女子輕唱道,歌聲繞梁,似水似語,清脆如夢又如幻,早已將臺下眾人帶入了瘋狂之中,此時已經忘了一切,忘了身在何處,忘了自已是誰。
當白衣女子最後一句唱完之後,餘音繚繞,久久不息,而臺下的眾人還沒有人清醒過來,還沉浸在那如夢如幻的音樂之中時,白衣女了已經長身起,回到了二樓的房間去了。
此時老鴇又走了出來,笑呵呵的道:“各位,各位,傾城姑娘已唱完了,”眾人聽到老鴇的聲音,這才一個個的回到現實,意猶未盡的樣子。那老鴇見了,笑道:“各位,傾城姑娘已出了三個對子,現在就看大家的才能,只要對上一個對子,就可以上樓來與姑娘對飲一杯。”
眾人在臺下叫道:“閒話少說,快快出對子!”
老鴇笑道:“那老身就先出第一個對子,大家看好了,”老鴇停了停,拿出一幅上聯,只見上面寫道:“萬花樓,萬花流,萬花樓上萬花流,萬花樓千古,萬花流千古。”
臺下眾人見了這對聯,頓時交頭結耳,紛紛苦思。
後面的王一與南宮飛羽也低頭想了起來,整個一樓之人,最輕鬆的可能就是那位坐在前面的伍將軍了,只見他翹著二朗腿,看著眾人抓耳撓腮的想著。嘴著一絲冷笑,剛纔雖然沒有看到傾城的容貌,但看那身材,就已經讓他想入菲菲了。
“我想到了,”最後邊的南宮飛羽突然大叫一聲,倒把旁邊的王一給嚇了一大跳,而臺上的老鴇也聽到了南宮飛羽的叫聲,忙向臺下一看,見一個俊美異常的公子哥,在那裏高舉著雙手,不停地跳著。王一拉了拉南宮飛羽,悄悄地問道:“你真的想到了?可不要亂講啊!”南宮飛羽白了他一眼,高聲叫道:“賞月閣,賞月色,賞月閣上賞月色,賞月閣萬年,賞月色萬年。”
南宮飛羽剛剛說完,臺下眾人不由一片叫好之聲響起。那老鴇叫人把對上的下聯送進去告訴了傾城,過了一會兒,那人出來向老鴇點了點頭,老鴇這才笑著對南宮飛羽道:“公子果然好文采,姑娘請公子上樓飲酒。”王一拍了拍南宮飛羽的肩膀,小聲道:“看不出來姐姐文采如此風流啊!”南宮飛羽得意的瞟了一眼王一,大叫著讓讓。然後被老鴇派人接到了二樓,留下一樓眾人的一片羨慕嫉妒恨,而前面的伍將軍也眯著雙眼,看著南宮飛羽走上二樓,那眼睛裏寒芒一閃而過。
南宮飛羽跟著接待之人,上了二樓,轉過了一個角落,在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低頭對房間裡的人說道:“姑娘,外面這位公子已對出了第一幅對子,現在門外等侯姑娘同飲。”
“哦……”房間裡的女子答應了一聲,吩咐備下美酒,然後才道:“你讓他進來吧!”
南宮飛羽聽到房間裡的聲音,心裏想道:“聲音倒是悅耳動聽,就不知道長得怎麼樣?進去之後,可要好好看看!嘿嘿!”
南宮飛羽正想著,突然那門已開啟了來,裡面一個小丫頭對著南宮飛羽說道:“請公子跟我來!”那小丫頭見南宮飛羽如此俊美,心裏也不由有點驚歎,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倒是可以與姑娘配成一對了。
小丫頭讓南宮飛羽在圓桌邊坐了,又進了裏間,對傾城說道:“姑娘,公子已在外間等侯,”說完之後,又掩嘴小聲的對傾城說道:“姑娘,那公子長得真是好看,”傾城白了她一眼,當下站了起來,輕起蓮步,走了出來,見桌邊的南宮飛羽正打量著自已,果然如小丫頭所說,這位公子果然是俊美的出奇!
南宮飛羽見傾城出來,順手端了桌上的美酒,走到傾城面前,一臉的輕浮樣,又笑嘻嘻地說道:“傾城姑娘何不把紗巾摘下,讓小子也能一飽眼福啊,”說完伸出左手,就來摘傾城的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