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有什麼想法？”我問衛小瀾。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她的大學的食堂裡吃飯。

    週六的時候，衛小瀾沒有時間出來玩。當我表示失望的時候，她想了想說道：“要不，你來我們學校吧？”

    “你真要我來？”我問。目前我們的關係還算不上正式的情侶，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處於那種所謂的友達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所以，我們除了週末一起出來玩遊戲而外，並沒有其它更為親密的交往。平時也只是在網上聊聊天，互相問問好之類的。所以，當她這麼說的時候，我還半開玩笑地說：“真的嗎？我可要來了。”

    “當然是真的，不想來就算了。”她說。

    “當然要，等著。”她跟我說的時候是週五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起來準備好，然後在九點半的時候準時出發，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到了蜀大的門口。到了以後，我便給她發了定位資訊。

    “你還跑得挺快呀。”接著跟我共享了位置，我便朝她的方向走。大約五分鐘以後就到了。這裏是一棟實驗樓。

    “五樓，上來吧，畫圖室。”

    於是我又爬到了五樓上。上去以後，找到了製圖室。我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忽然門開了。她看到了我，便說：“怎麼不進來，在門外站著幹嘛?”

    我隨便笑了笑，沒有回答，跟著她走了進去。製圖室裡有十多個人，好幾個正在埋頭畫圖，也有幾個正在討論問題，看到我進來以後，盯著我看了十多秒，我只能微笑點點頭，看的人也點了點頭以後，就繼續忙他們的去了。

    衛小斕在中間偏後麵的一張桌子上，她旁邊還有三個人。

    “這是趙一，這是我們組上的同學。”她依次給我介紹了一遍，不過我幾乎轉頭就往了他們叫什麼，只知道一個姓劉，一個姓李，一個姓王。姓王的是個女生，另外兩個是男生。

    我在旁邊坐著看著他們討論畫圖，是關於建築設計的東西。對於這些我完全沒什麼瞭解，當然也沒有什麼興趣。坐著有些無聊，爲了不影響他們，便稍微離遠了一點，在旁邊玩著手機。

    我刷著《reborn》的論壇，想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灌水貼。稍微有點意思的估計也就是有個人將目前的錦城地圖和遊戲地圖的結合情況做成了一張大地圖，在上面還標明瞭boss和怪物的一些資訊。

    “走了。”正當我看的有些無聊的時候，忽然一隻手直接擋住了我的眼睛，“你的眼睛都快掉到螢幕裡去了。”

    “有這麼誇張嗎？”我輕輕掰開她的手，笑著說道。

    “差不多。”她說，“走吧，出去吃午飯了。”

    於是，就來到了開頭說的那一幕。

    “你不會就是爲了問我這句話纔來的吧？”她說。

    “呃，當然不是。只不過是順便問問而已，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們學校。”

    “看學校？”

    “嗯，還有看你。”說完，我感覺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笑了笑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哈哈。逗你玩呢，看把你嚇得。”她說，“我那天仔細想了想，覺得會不會是這樣一種可能。那個女孩還有你說的男的都是GFL公司研究的超級AI，就是那種具有真正的人的情感的人工智慧。”

    “現在搞人工智慧的挺多。如果有倒也不奇怪。不過目前還沒聽說過達到這種程度的強人工智慧。大部分也是算得快一些的機器而已。沒有情感。像是那天看到那個女孩那樣的表現，以現在的人工智慧來說肯定是達不到的。”

    “是這樣。從現在的資料來看是如此。所以這纔是特別的地方。也就是說，很可能是他們已經研究出了這樣的超級AI，所以以遊戲為載體進行測試呢。”

    “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我更相信的是或許還有一種客戶端，比如傳統的電腦。”我覺得強AI，目前應該不會有。

    “不過那種客戶端是沒辦法控制角色微表情的吧。那天那個女孩的面部表情的細膩程度，感覺和真實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研發出了VR的模式，那是VR玩家所控制的角色。角色的表情可能就來源於玩家的表情。這麼想的話，VR的客戶端應該至少會有一兩個攝像頭，用來採集人面部的特徵。”

    “或許是這樣。”她說，“只有等到有更多的線索的時候才能下定論了。所以下次，再有機會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