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交手(二十三)
至於秦怡、則是移步到了餐桌前面,吃起了雲夢給自己準備的菜食。
雲夢去的也快、回的也快,並沒有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響;而秦怡手上動作不停、只是吩咐雲夢進來。
得了秦怡的同意,雲夢是面帶愁容的走了進來;透過門縫、秦怡掃了一眼外面,卻不見那個身影。
光是這麼一瞥、倒也不足以斷定些什麼;不過配上雲夢這樣的表情,秦怡已經猜到發生了些什麼。
“人找不到了?”
雲夢本來還在發愁這件事情該怎麼說、沒想到秦怡娘娘竟然是猜到了;滿是驚訝的點頭之餘、雲夢還有一絲放鬆。
這個結果,到也在秦怡的預料之中;錢霜夫人既然敢用這樣的手段來矇騙自己,那也一定能預料得到自己對這件事情充滿了怒火。先讓自己手下的人躲一躲、等著自己氣消了之後,再出現也是很正常的行為。
明明想的明白這件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發展,可秦怡心裏面卻有一種挫敗感;自己的每一步行動,怎麼都被錢霜夫人看穿了呢?
將心裏面的那些煩躁壓下,秦怡並沒有責怪雲夢;甚至秦怡還寬撫了幾句雲夢。直到這裏、雲夢才總算平緩了臉上的神色;而在此之後,雲夢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娘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期待四皇子那邊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見到一向胸有成竹的秦怡娘娘、這一次也只能是聽天由命,雲夢心裏面是有了幾分的不安;但這份不安,雲夢又不敢表現出來。
甚至深怕秦怡娘娘看穿自己內心的不安,雲夢低著頭、說了兩句很抱歉的話,便是找了一個理由下去了。
哪怕雲夢都做到這一步了,雲夢內心的不安卻也沒有逃過秦怡的眼睛;秦怡原本還想要讓雲夢幫自己將二皇子喊過來,現在見到雲夢這幅模樣,秦怡也只好是將這句話嚥了回去。
等著雲夢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秦怡推開眼前的這些東西、起身來到了門外;只是看著門外這幫來來回回的丫鬟,秦怡卻沒有喊住她們的念頭。
讓他們去的話,一定會驚動雲夢的;到時候雲夢一定會誤會自己的好意的。
明明是因為上一次和二皇子的見面讓秦怡心裏面充滿了不安,想要出去好好看看二皇子那邊發生了什麼才決定親自前往的;可人都已經走到屋外的秦怡,還在給自己這樣的行為找一個合適而像樣的理由。
這樣的自欺欺人之後,秦怡大步往外走了;見到自己娘娘出來,這幫丫鬟都很是貼心的上來問秦怡需不需要幫忙。
對他們的關心,秦怡笑著拒絕;很快,秦怡就出了自己的大門。
沿著記憶之中的路線,秦怡朝著二皇子的府宅走了過去。
明明應該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怡逐漸冷靜下來,發現自己這樣的行為除了愚蠢之外沒有其它的形容詞了;可秦怡越是靠近二皇子的府宅,秦怡心裏面的那份思念便是預備劇增。
到了二皇子門前的時候,秦怡那份思念之情甚至都要化作實質衝出來了;不過在跟人攀談之前,秦怡總算將這份感情壓在了從容的姿態下面。
“見過秦怡娘娘。”
二皇子門前的幾個侍衛見到秦怡過來,紛紛行禮;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個守衛正是那天刑芳帶著來救駕的那幾個。這麼看來,這幾個人應該也算是有了些升遷吧?
這些對於秦怡來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帶著幾分強撐著的鎮定、秦怡緩緩開口問道,“請向殿下通報一聲,就說我請求見他。”
聽到這句話的幾人、卻都沒有行動;不光如此,這幾個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帶著為難和不安的神色。
若是二皇子此刻不方便見客的話,為難倒也正常;可總沒有必要為此而不安吧?
哪怕秦怡滿腹心思都是想要見見二皇子、但當秦怡看到這些守衛臉上神色的時候,秦怡還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腔想要跟二皇子緩和關係的熱情也在這個時候幾乎被澆滅,平復了情緒之後,秦怡開了口,“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儘管說吧。”
見秦怡娘娘都這樣說了,下面的這幫人又是一陣對視、這纔有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首腦的人開了口,“殿下倒是沒有吩咐些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狀況,只是單純的不在這裏,還請娘娘回去吧。”
真要這樣簡單的話,這幾個人又何必為難成剛剛那個樣子;顯然這些人有意在隱藏些什麼。
明明纔出了這些人在隱瞞著些什麼,可秦怡心裏面也明白,就算自己對這幫傢伙追問、想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不在府宅之內的二皇子去了哪裏。
正當秦怡對這件事件進行猜測的時候,不遠處竟是傳來了嬉鬧的女聲;即便是很長時間都不曾相見了,秦怡也聽得出來,這樣的笑聲只有公主殿下才有。
秦怡聽到了這樣的笑聲、那幫守衛同樣也聽到了;但不同於秦怡的坦然平靜,這幫人卻滿是驚慌是錯,顯然這幫人是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依舊是為首的那個人,在這個時候是趕忙開口說道,“秦怡娘娘,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我想您該走了。”
秦怡好歹是這個府宅裡面的娘娘,更重要的是,這幫人應該同時隸屬於刑芳;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刑芳、自己都沒有得罪過,這幫人絕不可能用這些話來說自己的。除非,自己的留下會暴露一些什麼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而眼下,正有一件事情是秦怡想要知道、而這幫人想要隱瞞的。
這些人之所以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正是聽到了鄰國公主的笑聲;十有八九跟鄰國公主有關。
秦怡分析的時候雖然冷靜得很,然而秦怡心裏面卻滿是苦笑;因為秦怡很清楚,這意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