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開戰吧(二十五)
錢霜夫人不說話,只是面帶笑容的看著秦怡;顯然是在問秦怡從哪裏得出這樣的結論來。
秦怡敢在皇后娘娘面前這樣說,自然是有些證據的。
“錢霜夫人剛剛的話,明顯是希望讓我覺著錢霜夫人和皇后娘娘是相處了很長時間的。”
“有麼?”
錢霜夫人云淡風輕的做了些否認,然而在場的三個人心裏面都明白、錢霜夫人的確做過這樣的事情。
而這還不算完,秦怡是繼續往下說,“而且我人在二皇子府的時候,曾經也有傳言說陛下能夠順利登機也是透過錢霜夫人的幫助。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在沒見到錢霜夫人之前,我也不敢對此說些什麼。而現在看來,陛下登上皇位的時候,錢霜夫人應該還沒有出生;這個謠言有多麼離譜也就可想而知了。”
“既然這個謠言這麼離譜,秦怡娘娘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呢?”
“這正是錢霜夫人聰明的地方,因為這個事情真的是太過離譜了;所以沒有人會真的相信這些,就算我將這句話說在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也不會多心去怪罪錢霜夫人。”
聽秦怡提到自己的名字,皇后娘娘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的確,我是不可能因為這個謠言責怪錢霜夫人的。”
“皇后娘娘明鑑,秦怡姑娘這番話是有問題的。”
一旁的錢霜夫人可沒打算就此承認落敗,面對秦怡這樣的小把戲,錢霜夫人點明瞭出來。
“這則謠言,怎麼就透過秦怡娘娘之口、成了我傳播的呢?”
將這個疑問說給皇后娘娘之後,錢霜夫人再一次轉過頭來、將這個疑問拋給了秦怡。
“難不成秦怡娘娘是想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報復我之前的舉動麼?”
錢霜夫人將秦怡剛剛的一切都歸咎到了之前行為的報復上面了;就連皇后娘娘這樣聰明的人,也不得不仔細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了。
錢霜夫人的話剛一說出口,秦怡就已經拆穿了她的用心。
“如同錢霜夫人所說的那樣,我的確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錢霜夫人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然而讓這麼一個誇張到近乎於愚蠢的謠言傳播起來的受益人,也就只有錢霜夫人。”
這種事情自然無需秦怡多言,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傳播的沸沸揚揚;那麼錢霜夫人的確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除了皇后娘娘以及陛下等一干知道真相的人之外,其他人就算對這件事情心中懷疑;卻會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來討好錢霜夫人。
真是這樣的話,就算這個謠言有多麼的離譜,皇后娘娘也不可能對錢霜夫人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這個謠言傳播的沸沸揚揚。
然而當秦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皇后娘娘臉上的神色卻滿是複雜,一旁的錢霜夫人更是用一種得意的目光看著秦怡。
兩人臉上不同的神色,卻說明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秦怡剛剛所說的這些、完全站不住腳。可就算秦怡意識到了這一點,然而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秦怡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就在秦怡對這件事情還在反思的時候,皇后娘娘已經將其中的問題說了出來,“秦怡,你之前聽說的那個傳言,我們實際上並沒有聽說過。”
什麼?
秦怡完全想不到問題竟然是出在了這個地方。
皇后娘娘並沒有理由在這件事情上面對任何一個人有所偏袒,那麼就是說,皇后娘娘說的這些纔是真相。那麼這則透過雲夢轉達給自己的謠言,到底是怎麼來的?
難不成,雲夢也被收買了?
這個念頭不過剛剛浮現在腦海之中,就已經被秦怡否決掉了。
雲夢對自己的忠心自不用多說,更何況,錢霜夫人也完全沒有辦法收買雲夢。只要二皇子成為日後繼承大統之人,那麼自己便是皇后娘娘有力的競爭者;無論自己想不想這樣做,都是這樣。那麼雲夢作為自己的貼身丫鬟,沒有理由會放著日後的榮華富貴不管不顧;而被眼前的蠅頭小利所蠱惑。
將這種可能排除掉之後,也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那就是雲夢也被錢霜夫人利用了。
雲夢給自己提供的訊息、一向都是從暗探哪裏得到的;那麼二皇子手下的這幫暗探之中、也已經潛藏了錢霜夫人的人。不過仔細想想、錢霜夫人能悄無聲息、不被任何人察覺到潛入到自己的府宅之中;那麼傳遞一些假訊息給二皇子手下的密探自然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意識到這些事情之後,秦怡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神放在這件事情上面了。仔細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過了一遍之後,秦怡突然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比自己看到的還有恐怖。
“錢霜夫人,你是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準備好跟我接觸了?”
秦怡這句話問的很是突然,而一旁的錢霜夫人卻像是等了許久一樣的大笑了起來。
“秦怡娘娘雖然慢了些、卻也沒有讓我失望啊。”
可見錢霜夫人一直在等著秦怡詢問自己自己這樣的問題。
這樣的態度,看的秦怡更是擔心;自己之所以會跟錢霜夫人接觸、完全是因為鬆秋爲了待價而沽給出的不可能任務罷了。如果自己當時不是一時衝動、將這個事情擔當下來的話,錢霜夫人的這一切舉動不就都白費了麼?
到底錢霜夫人的眼裏看到了些什麼?
“從秦怡娘娘對四皇子露出無可調和矛盾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等著秦怡娘娘和我的接觸。”
誒?
秦怡對四皇子露出明顯敵意的時候?指的是吳友勇的那件事情麼?
一想到吳友勇這個名字,秦怡心裏面就滿是複雜;似乎像是緬懷、歉意以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複雜神情。然而無論秦怡現在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都不能表現在皇后娘娘面前。
“錢霜夫人說的,是四皇子對我得一系列迫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