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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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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暗流(二十四)

    面對鬆秋的死不鬆口,秦怡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這樣也好,等著自己揭穿了鬆秋這一系列的小手段、之後的談判也會輕鬆不少。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秦怡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鬆秋姑娘之所以這麼一大早來,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爲了不讓秦姝娘娘知道我來這裏。”

    鬆秋對於秦怡會問什麼似乎也有所防備,所以當秦怡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鬆秋沒有絲毫猶豫的給出了答案。甚至鬆秋還帶著一絲的輕鬆,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但秦怡問這句話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鬆秋來這裏的目的;就算鬆秋表現的如此自然,卻也不能改變秦怡對她的懷疑。

    帶著些許嘲弄的冷笑,秦怡緩緩開口,“恐怕不是這樣吧。”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鬆秋同樣雙手懷抱胸前,用著充滿敵意的語調反問,“娘娘說我不是這樣想的,那娘娘覺得,我這麼早來這裏是爲了什麼。”

    “是爲了不給我休息的時間,或者說,是不給我思考的時間。”

    剛剛還氣勢十足的鬆秋,卻在這句話之後停了下來;哪怕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卻已經有了些許的動搖。

    “我不知道娘娘在說些什麼。”

    這番話與其說是反對、反倒更像是鬆秋的招認;察覺到這些的秦怡更是毫不留情,“鬆秋姑娘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說些什麼?”

    鬆秋不說話,彷彿她不說話就能讓秦怡放棄對自己的追問;但這顯然不可能,鬆秋的沉默只會讓秦怡說的更加沒有猶豫,“昨日鬆秋姑娘聽說我跟鄰國公主一同回來,你就已經猜到了我們來這裏是爲了什麼;所以趁著我去找秦姝說話的時候,你先是找到了鄰國公主,將你們之間曾經的誤會解除。”

    “我和公主殿下之間可沒有什麼誤會可言,只是公主殿下被四皇子矇蔽,我去找公主殿下也只是爲了說清楚這件事情。”

    鬆秋顯然對秦怡剛剛的說法並不滿意、便是作出了這樣的反駁;但等著反駁了這件事情之後,鬆秋似乎也意識到放著不管只會讓秦怡越說越多。所以鬆秋極為不滿的開了口,“難不成,秦怡娘娘不希望我們之間解開矛盾嗎?還是說,我們之間的矛盾一旦解開,會讓秦怡娘娘再接了下來的時間裏面無法控制公主殿下?”

    這樣的說辭埋了不少的陷阱,只要秦怡有一個對答漏洞、鬆秋就能在這一次的談話中佔據上風;但這樣的事情,秦怡同樣擅長。所以秦怡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鬆秋的詢問;而是繼續了之前的那個話題,“鬆秋姑娘雖然名義上是解除彼此之間的矛盾,但實際上,怕是暗中詢問了不少鄰國公主關於我們這一次行動的事情吧。”

    鬆秋對此也不做回答,而是糾纏著剛纔的那個問題不放,“秦怡娘娘不談論那個話題,是心中有愧嗎?”

    “既然鬆秋姑娘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

    說完,秦怡站起身來;便是朝著門口走去,而看到這一幕的鬆秋,便是以為秦怡放棄了這一次的商談。這不是個好訊息,可鬆秋自己也明白,這一次的見面自己的算計出了問題,恐怕談論下去對自己也並無好處。於是乎,鬆秋並沒有阻止秦怡的離開;因為在她看來,秦怡她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跟自己的合作的。

    但鬆秋怎麼都沒想到,秦怡雖然大步走去、卻並沒有出門,而是推開門縫對著門外的雲夢交代了些什麼。等著做完這一切,秦怡再一次將房門關上、轉過頭來對鬆秋說道,“既然你覺著我是在控制著鄰國公主,不如我們將鄰國公主喊過來,問問鄰國公主我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怎麼樣。”

    鬆秋可沒想到秦怡會這樣做,但只是略表詫異之後,鬆秋心裡面卻得意了起來。秦怡恐怕不知道,自己在跟鄰國公主商談的時候、還稍稍挑撥了一下秦怡和鄰國公主之間的關係;按著鄰國公主那驕縱的性子,絕對忍不了屈人之下的。到時候便是鄰國公主到了,對自己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不過在鄰國公主到來之前,演戲還是要演全套的。

    “秦怡娘娘這是做什麼。”

    秦怡笑了一下,似乎對這件事情勝券在握;秦怡依舊沒有回答鬆秋這樣的問題,而是繼續了剛纔的話題,“鄰國公主雖然不一定有透露這些話題的想法,奈何鬆秋姑娘太過精明;旁敲側擊之間,便是將這些東西探聽了個明白。而知道我們這一次的打算之後,鬆秋姑娘那便是找了個由頭跟鄰國公主道別;好騰出時間來,將我堵在秦姝的房間門口。”

    “我還是不明白秦怡娘娘說這些的用意。”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鬆秋依舊沒有鬆口的打算;但兩邊都是聰明人,既然秦怡話都說的如此絕對了,那麼鬆秋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秦怡都已經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了。既然想明白這一點,鬆秋轉而是開口詢問起來,“那麼在秦怡娘娘看來,奴婢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呢?”

    “爲了擾亂我的心神,好讓我昨天晚上休息不好。”

    說著,秦怡露出了被算計的惱怒面容;哪怕只是一瞬,卻也足以鬆秋得意了。“不得不說,你的辦法很有用;昨日我思來想去都不明白你說的那些話有什麼用意。不過最後我想明白了,你那些話什麼用意都沒有,就是爲了擾亂我;好讓今天在和我談判的時候,讓我做出些許的退讓。”

    鬆秋笑了起來,似乎目的達成一樣;可就算是這樣,鬆秋都還是沒有承認自己有這樣的念頭。

    “不愧是秦怡娘娘,就連栽贓陷害的手段也都用的如此讓人難以反駁。”

    秦怡也不反駁,只是微笑的看著鬆秋;等著鬆秋臉上的笑容逐漸平緩,秦怡纔開了口,“等著鄰國公主到了這裏,將這些話跟鄰國公主說上一說,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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