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爭吵(五)
“殿下……”
正當秦怡下定決心要將這件事情說個清楚的時候,二皇子卻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容,“什麼殿下啊,現在的我不應該扮演著你麼?”
“誒。”
二皇子的突然表態弄得秦怡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以至於就連到了嘴邊的話也都嚥了下去;而二皇子則帶著幾分嘲弄笑容的開了口,“我還以為你明白呢,畢竟這件事情真要發生在我身上的話,我一定會用沉默來回應呢。”
誒誒誒?
二皇子說的每一個字秦怡都明白,可拼在一起,秦怡卻像是理解不了一樣。畢竟在決定開口之前,秦怡曾下了那麼大的決心。
“說來有些好笑,明明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連喜歡是一個什麼滋味都不知道呢。”
這句話之後,二皇子又匆匆補充了一句,“不過嘛,在這句話之後,你應該哭著跑開;隨後在找人說你想要出去散散心,如此一來,你離開皇子府也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這跟之前的計劃有些差別,不過最終目的倒是沒變,秦怡倒也能夠接受;但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有變動,秦怡難免產生了些疑問。
“殿下,為什麼我們要改變成這樣的劇本。”
“因為侍郎府是秦姝的地盤,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所以我會讓雲夢或者夢蝶陪著你一同前往,而為此,我們之間的爭吵原因自然要做些改變。”
這個答案到讓秦怡有些意外,倒不是不知道秦士林有多偏愛秦姝,可自己畢竟是二皇子名義上的妃子,跟何況,秦姝又跟四皇子鬧崩了。按著秦士林那個牆頭草的性子,肯定不可能放任秦姝如此胡來了吧?按照道理本該如此,但誰也不敢保證秦姝那個腦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多做一手準備的確沒有差錯。
關於這一點,到還真是秦怡疏忽了;意識到二皇子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之後,秦怡自然不再對二皇子的改變做懷疑。
“殿下,謝謝你。”
哪怕二皇子不曾對這件事情說些什麼,可掛滿了的笑容卻足以不讓秦怡胡思亂想。
“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
“多謝殿下了,沒有殿下的幫忙,恐怕到明天我也睡不著。”
二皇子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帶著微笑的大步離開;但秦怡不知道的是,出了清秋大門的二皇子、站在那裏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如果有人敢於靠近看一眼的話,甚至能從二皇子的臉上看到平常絕對看不到的無奈、以及感傷。但這一切,秦怡並不知道,將心中的一大塊石頭放下之後,秦怡總算能好好地安心了。
現在可真是一切就緒就待東風了。
而這一場東風很快颳了過來,就在秦怡還在為事情的順利發展而歡慶的時候,刑芳已經出現在了秦怡的房間門外。
“姐姐,你醒著麼?”
聽到是刑芳的聲音,很清楚她為什麼而來的秦怡、趕忙將刑芳拉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等著房間門閉上,剛纔起就等地依舊的秦怡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怎麼樣?”
對秦怡連客套都不打、一上來就問這件事情,刑芳還的確是有些小小的意見;但刑芳也能明白秦怡對這件事情有多麼看重,所以一聲嘆息之後,刑芳還是將自己的答案說給了秦怡。
“其他兩位夫人已經被我說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面容忍鄰國公主。”
“真的麼?”
下意識反問的秦怡,甚至沒等刑芳回答,便旋轉跳躍著歡呼起來;一直過了很久,這份興奮之情才勉強過去。而直到這個時候,一個疑問才浮現在了秦怡的腦海中,那就是刑芳到底是怎麼說服這兩位夫人的。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刑芳也沒有像要隱瞞秦怡得意思,現在見秦怡問,便是開了口,“說服這兩位夫人其實很簡單。”
簡單?要知道就連開口去勸刑芳,秦怡都覺得異常頭疼;就連說服刑芳,也都建立在刑芳和自己不錯的私交上面。心中雖然有這樣的疑問,但秦怡並沒有開口,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刑芳、等待著她將辦法說出來。
刑芳也沒有想要賣關子的打算,很快就將自己是如何說服其他兩位夫人的過程說了一遍。
刑芳的辦法算不上高明,不過是將秦怡的做法解釋成了要將鄰國公主置於眼皮底下監視罷了。當然,爲了讓這個說辭更有說服力,刑芳還不忘配上了些許的誇大其詞;比如說鄰國公主在投靠到二皇子這裏之後,背後的鄰國勢力又一次的蠢蠢欲動,打算再一次插手到這件事情裡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覺著這一點不夠,刑芳又說有不少官員跟鄰國公主見過麵了,想要透過鄰國公主搭上二皇子這條線。
不得不說,這樣做的確有不錯的效果,之前還這件事情持堅決反對態度的兩位夫人立馬是改了口。
哪怕刑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聽到整個事情經過的秦怡卻還是有幾分不敢相信。
“真的就這樣簡單麼?”
面對秦怡的質疑,刑芳卻脾氣極好的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簡單。”
如果不是刑芳接替秦怡做了這件事情的話,秦怡一開始也打算是這樣做的;但在秦怡的算計中,兩位夫人一定會對自己的話產生懷疑纔對。怎麼到了刑芳這裏,這兩個人連半點質疑都沒有、就這麼幹脆利落的相信了?秦怡不曾將這個疑問說出口,可光看秦怡的臉色,刑芳也足以猜到秦怡心中在想些什麼了。便是不用秦怡開口問,刑芳就主動給出了答案,“問題或許就出在我們兩個人身上。”
問題出在彼此的身上?
刑芳的這個解釋,秦怡怎麼有些沒聽懂呢?難不成自己不是一個鼻子一個眼的麼?
“姐姐是那麼聰明過人,這幫人聽了總要好好的尋思一番,若是察覺到定點不對,一定會大力反對。而我不一樣,之前在眾人面前表現的,無非是一個紈絝罷了,這幫人對我的戒備也就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