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五夫人求見
其中的意思,崔瑩自然也很明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崔瑩卻是說道,“姐姐總不希望在這種地方說這些事情吧?”
這大門口的確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只是看了一眼清秋的大門,秦怡卻又有些不肯進去。帶著幾分無奈、又像是帶著幾分威脅,崔瑩開口了,“吳先生的事情還請娘娘節哀順變,但人終究是要往前走的。”
崔瑩竟然會知道自己和吳友勇的事情,這個訊息讓秦怡有些愕然;只是這種詐人的手段,秦怡也算是個中好手。所以哪怕心中有些動搖,秦怡臉上卻不曾有半點神色變化,“不知道崔瑩妹妹提起這件事情,是有什麼含義?”
“姐姐真想在這裏說?”
“在這裏說又何妨?”
崔瑩沒有再往下說,而是死死地看著秦怡;秦怡同樣是毫不示弱的看著崔瑩,像是隔空在較量些什麼。
過了半晌,終究是崔瑩拜下陣來;“不知道我怎樣做,姐姐才能不把我帶到這件事情裡面去?”
之前還跟自己在這裏互相試探的崔瑩,下一秒鐘就直接乾脆利落的選擇了放棄;這可出乎了秦怡的預料,但無論崔瑩想的是探聽自己的底牌也好、還是真的想要從這件事情脫身。這裏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可秦怡心中明白這些,但身旁清秋的大門卻像是有千斤重,秦怡竟是連一點推開它的慾望都沒有。
“地方終究只是個地方,能讓你掛念的不過是曾經來過這裏的人罷了。”
崔瑩的話莫名其妙,但秦怡卻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尤其是之前崔瑩還懷疑自己和吳友勇之間的關係的情況下。
“崔瑩妹妹能否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面對否認,崔瑩不曾說些什麼、只是帶著幾分無奈微笑的點了點頭。就算崔瑩不曾說上一言半語,秦怡這邊的壓力卻一點沒減;轉身看著眼前的大門,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秦怡終究是將大門推了開來。
明明不願去回想,可過往的一切卻如同走馬燈一樣在秦怡眼前一一閃過,哪怕閉上眼睛,過往的記憶卻依舊不肯放過秦怡。努力將這一切都壓抑下來的秦怡,大步往裏走、甚至不忘在進門之後邀請崔瑩一同。本來清秋的院子就不大,更何況,秦怡此時一心想要抑制思緒,更是健步如飛。
不過一會,兩人就來到了秦怡的大廳之中。兩人雖然分席而坐,一旁的崔瑩卻似有意若無意的開了口,“姐姐平日待客不都是在書房麼?”
聽到書房兩個字,秦怡心中不免有些動搖;只是這番感情卻不能在崔瑩面前有半點表露,強裝冷靜的秦怡、帶著幾分微笑的開了口,“我這剛回來不久,書房還沒來得及收拾。”
在哪裏跟自己說這些,崔瑩都無所謂;之所以會提起書房,便是因為之前聽說的流言。別看秦怡神色如初、可說話之前略顯遲疑,說話的時候又有些基於否認;卻反而讓之前的那些話變加可信了。雖說跟秦怡無仇無怨,可自己並不想插手到這件事情中來;就算是這樣的無賴手段,也不要怪自己了。
“之前在門前說的,娘娘可還記得?”
秦怡自然記得,只是沒想到進了房門之後、崔瑩竟是又要舊事重提。本就為這件事情而有些精神恍惚,現在還要被崔瑩利用這件事情攻擊,秦怡也難免多了幾分火氣,“崔瑩妹妹這一次來若是就爲了說這個,那麼崔瑩妹妹可以先回去了;我也要抽空收拾一下我這裏的東西了。”
秦怡的這種反應並沒有嚇退崔瑩,反而因為行動的反常讓崔瑩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過從這番話中,崔瑩倒也能感受到秦怡心中滿滿的憤怒了。很清楚自己如果有所拖沓的話,秦怡一定會將自己趕走的;於是乎崔瑩也顧不上給這些事情做什麼鋪墊了,而是開門見山的開了口,“我只希望我平靜的生活不被打擾,如果姐姐能滿足我這個小小要求的話,這件事情我願意替姐姐保密。”
一來,這件事情是秦怡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而崔瑩卻一直圍繞這這件事情做文章;而二來,這件事情便是崔瑩想說,又能說給誰聽?有了這麼兩點,對於崔瑩的威脅秦怡自然是懶得有半點理會。
“看來崔瑩妹妹沒有其他事情了,那我這裏也就不招待崔瑩妹妹了。”
崔瑩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威脅竟然會被秦怡這樣乾脆利落的打了回來。但看秦怡送客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偽;一時間崔瑩不免有些進退兩難。但秦怡可沒有時間跟崔瑩在這件事情上面浪費口水了,索性是喊來門外的丫鬟,給崔瑩下了逐客令。
看著崔瑩臉上不忿的神色,想必崔瑩一定會去找二皇子說這件事情了;不過崔瑩這一去,恐怕反而更讓二皇子不滿吧。
心中笑了一下,秦怡不曾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現在的當務之急,終究是去跟五夫人打好關係。
可就在秦怡盤算該如何跟五夫人拉近關係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了通報的聲音,“娘娘,五夫人在外面求見。”
五夫人來了?今天是什麼樣的日子,這而皇子府裡的妃子們不去拜見二皇子,反倒是跑到自己這裏來了?不過秦怡還的確有事情要跟這個五夫人說,自然是讓丫鬟趕忙將五夫人請了進來。
只是這房門剛一閉上,五夫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秦怡的面前。
這番行動,自然看的秦怡有些愕然,趕忙要將五夫人從這地上攙扶起來。只是五夫人能放下身段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所以秦怡攙扶了幾下、五夫人是紋絲不動。
“秦怡姐姐,我求你放過我。”
放過她?
自己可還沒開始討好五夫人呢,這五夫人怎麼就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更何況,這件事情同不同意不還是五夫人說了算麼?又何必來求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