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甜蜜時刻
“你先坐下嘛,站著幹什麼?”
如同受了命令,之前還呆呆站在原地的吳友勇,趕忙是做到了太師椅上。
可讓吳友勇坐下的秦怡,卻反而是站了起來。
起身之後,秦怡將茶壺之中的茶都從窗戶上潑到了外面;隨後又是在房間裡面翻找了些許,等好不容易做完這一切,秦怡竟是端著茶壺起身到了外面去。
吳友勇可不明白秦怡做這一切是想幹什麼,還以為自己是做了什麼事情、讓秦怡不高興了。便是有這樣的擔心,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只能是手足無措的坐在太師椅上。
就在吳友勇反覆思考自己哪裏做錯的時候,秦怡卻已經是兩手空空的走了回來;一邊關上房門、一邊是開口說到,“我找了些別人送我的好茶,可能要稍稍等一等了。”
聽到這句話,吳友勇總算明白了秦怡剛纔在做什麼;之前緊繃着的一口氣在這個時候,也總算得以全部放鬆出來。
這幅模樣,自然不曾逃過秦怡的眼睛。
“怎麼,你好像有點緊張?”
吳友勇顯然不曾被這樣調侃過,明明可以一笑帶過的事情,卻弄的連連擺手。
“不、我沒有緊張呢。”
只是這一番解釋卻讓事情越描越黑,面對秦怡懷疑的目光,再也堅持不住的吳友勇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好吧,我是有一點緊張。”
“緊張什麼呀,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一句用來緩解氣氛的玩笑話,卻讓吳友勇紅了臉。這讓原本並不打算多問的秦怡,涌上了抑制不住的好奇心。
“友勇。”
“嗯?”
“你到底是在緊張些什麼?”
說著這話的秦怡,身子甚至是有些不自覺得靠近了幾分;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尋根問底緣故,還是因為秦怡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原本臉就有些紅暈的吳友勇、此時更是如同熟透了的螃蟹一般。
“沒、沒什麼啦。”
只是吳友勇這樣的神色,全然無法打消秦怡追問下去的慾望。
“快點說,你到底是在緊張些什麼?”
被秦怡逼的這樣緊,吳友勇也沒了辦法;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之前的擔心統統拋了出來。等做完這一切,吳友勇便是閉上了眼睛、不敢看秦怡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神色。
只是等了許久,都不曾得到秦怡的任何反應;這不免讓吳友勇有了些許的擔心,微微睜開一隻眼、卻看到秦怡竟是紅了眼眶。
見到秦怡這樣,吳友勇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事情,趕忙是起身抱住了秦怡。
“秦怡,我、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
吊着眼淚的秦怡卻不說話,只是拼命搖頭;可秦怡越是這樣沉默、吳友勇就越是不能安心。不免更是擔驚受怕的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給我聽嘛。要不,我也不知道我錯在哪裏啊。”
“你沒錯啦,是我……”
秦怡還沒有說完,眼淚卻如同珍珠一般滾落兩邊臉頰。
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引得吳友勇心中陣痛,伸手將秦怡臉頰上的淚珠抹掉。既然秦怡久久不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吳友勇也不勉強了;僅僅是將秦怡擁在懷中,默默的守護著她。
或許是哭累了、亦或許,是吳友勇的溫暖懷抱起了效果,秦怡的眼淚漸漸止住了。但就算如此,兩人之間卻依舊沒有任何的交談,就這樣靜靜的擁抱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秦怡終於是打破了這份沉悶,“友勇。”
被喊道名字的吳友勇,滿是溫柔的低下頭、迴應道,“我在。”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哪怕這個話題讓秦怡臉上都掛滿了羞澀之情,但一雙明媚的眼睛卻沒有絲毫的迴避、依舊是直勾勾的看著吳友勇;彷彿,是想要看穿吳友勇的內心一樣。
“或許,是從一開始。”
吳友勇帶著幾分微笑,說出了這樣肉麻的話。
這樣的對話,秦怡之前聽過無數次;唯一不同的是,只有這一次,是對自己說的。而一向對男女之情嗤之以鼻的秦怡,也唯一一次、因為這樣一句話而有了喜悅。
如同一切墜入愛河的女子那樣,秦怡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那你喜歡我哪裏呢?”
也如同一切深陷情網的男子一樣,吳友勇回答道,“所有的一切。”
這個答案,換作往常的秦怡聽到,心中恐怕滿是嘲弄;但唯獨今日,秦怡的心中被幸福所充斥。
或許是處於小女兒的嬌羞,秦怡低下頭將這份辛福埋在心中;可吳友勇卻並未察覺到這份心意,反而是以為秦怡覺著自己的回答敷衍,又趕忙是信誓旦旦的補充了一句,“我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若是有半點虛言,願天打雷劈。”
秦怡不曾阻止吳友勇說出這樣的毒誓,甚至,在吳友勇做這樣毒誓的時候,秦怡還目光灼灼的一直看著他。但等到吳友勇將這份誓言獻上之後,秦怡也在後麵補充了一句,“君心我心。”
短短四個字,卻讓吳友勇心中滿是甜蜜。
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吳友勇眉頭緊皺、帶著幾分遲疑的看向了秦怡,顯然是有什麼話想說。
“是想問我,剛纔為什麼而哭泣麼?”
見吳友勇這副模樣,秦怡先一步開了口。
原本吳友勇還發愁、這件事情該如何問出口,現在秦怡主動提起,吳友勇自然是連連點頭。卻不曾注意到秦怡臉上一閃而過的緋紅。
“我那是感動的。”
感動?
在吳友勇的映像裡面,秦怡一向是一個感情內斂的人,就連被別人陷害時都不怎麼露出生氣的神色,今日竟是因為感動而落淚?
秦怡卻不知道吳友勇心中的小九九,依舊在哪裏將自己之前的想法說給了他聽,“友勇,你是除了孃親之外、真心對我好的人。”
之前還在猜測秦怡是否真的因感動而落淚的吳友勇,聽到這話,不免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沒什麼,都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