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問題
“是怡兒回來了麼?”
秦怡回府的訊息,早就有下人通知道了孃親;但聽到秦怡問安的聲音,孃親卻表現得依舊很是興奮。
“是我回來了。”
“快進來、快進來。”
得了許可,秦怡趕忙推門走了進去。
母女見面,自然是有說不盡的話;奈何孃親身子不好,秦怡跟孃親說了沒兩句話就提出了告辭。出來之後,秦怡不忘叮囑一旁的大夫,“先生,我家孃親便是交給你了。”
這本就是大夫的分內之事,更何況,秦怡還是皇子的妃子,這大夫更是不敢有半點懈怠。
“娘娘放心,夫人這事包在我身上。”
“既然先生如此有信心,那這證金我就先給先生付了。”
說著,秦怡將手上的一隻鐲子退下、遞給了那個大夫。
看著遞過來的玉鐲,大夫眼睛一亮;半晌之中,卻又不敢接過。
“這本就是小人份內的事情,娘娘無需在做這種事情。”
“這是我的小小心意。”
見秦怡娘娘如此堅持,大夫纔是小心的將那個玉鐲接過來;而看到這一幕,秦怡也像是鬆了一口氣。
安頓了大夫之後,秦怡便是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間裡,而房間裡除了秦怡、只有七香一個人。
“那麼,你有什麼辦法麼?”
“被從冷院放出來之後,三姨太雖然沒了之前那樣的囂張跋扈、但在背地裏麵卻也聽說過三姨太暗中咒罵夫人。如果找到機會,讓老爺聽到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搞定了。”
三姨太一項不是秦怡所關心的重點,但這種小麻煩、能處理的話還是處理的好。所以面對七香的提議,秦怡點點頭算是認定了。
“至於其他姨太,將三姨太重新打入冷院的話,也應該會消停下來吧。”
這些事情不用七香說,秦怡也清楚的很;秦怡想知道的,自然也不是這些。
“七香,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被秦怡這樣一說,七香嘆了口氣,“小姐,這件事情上請恕我才疏學淺、給小姐幫不上什麼忙。”
話說的那麼好聽,不過是不想參與到自己和秦姝中的鬥爭來。
不過這一點,到也在秦怡預料之中。現在問清楚了,也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
“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
“多謝小姐。”
既然在對抗秦姝這件事情上指望不到七香,本應該沒有留下她的必要了。但秦怡卻並沒有讓她走,反倒是將對付其他姨娘的事情交給了她。
可之前還在這件事情上面侃侃而談昂的七香,卻在這個時候沉默了。
許多時候,沉默便是一種拒絕;可明明知道這一點的秦怡,卻不肯收回成命,僅僅是看著七香。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究是七香選擇了退讓,“既然大小姐將這件事情交付給了奴婢,奴婢必當不讓大小姐失望。”
秦怡笑笑,對於七香口頭上的忠誠不置可否。
忠誠可不是說出來的,更何況,七香已經背叛了自己。
別看秦怡回來的時間尚且還短,這一點卻瞞不過秦怡。若不是七香收了二姨太的好處,怎麼會在跟自己回報的時候先說二姨太的好話?尤其還有其他更為重要事情的情況下?
正因如此,秦怡必須要提醒一下七香,之所以她還能在侍郎府裡面有一席之地、二姨太甚至都要跟她打好關係,全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若是沒有了自己,七香在這侍郎府裡面算是什麼?不但保不住她現在的大丫鬟之位,恐怕早就被其他姨娘掃地出門了。
並不想得罪其他姨娘的七香,會在最後改變主意也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件事情。
既然已經有了默契、自然也沒有必要將這件事情捅穿了說。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將七香打發走,秦怡坐在房間之中、卻又不免犯了難。
七香這裏是靠不上了、孃親哪裏也不能指望,照著孃親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想找秦姝的麻煩,不但不會給自己任何幫助,恐怕還要阻攔自己不要做這種事情。
可除去這兩個人之外,秦怡卻也沒有一個熟絡的人了;想要從侍郎府內尋找到助力,顯然不太可能了。
看來,這幫手只能從外面尋找了;只是外面的人、秦怡認識的也不多,也只有只有二皇子府裡面的那幾位夫人,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吳永勇和二皇子兩個人了。
剩下的人都是些王府內的丫環,自然也就指望不上。但就算前面提到的那幾個人,恐怕在這件事情上也幫不上什麼忙,
正當秦怡對這件事情有些犯難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丫環的通報聲,“大小姐,外面有位先生求見。”
自己回到侍郎府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麼機密大事;但自己上午剛進門,中午時分就有人來找自己,卻不得不讓秦怡好奇這個人的來頭。
但不管是誰來找自己,都不會讓現在的情況變得更糟。
“讓他進來吧。”
得了秦怡的吩咐,門外的丫鬟便是不做阻攔,讓客人來到了門前。
房門開啟之後,進來的人卻是吳友勇。
見到是吳友勇,秦怡臉上閃過些許紅暈,卻是強裝鎮定、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覺得秦怡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便是來了。”
聽到這話,心儀的臉更是紅了幾分;卻又不想在吳友勇面前示弱、便是用一副埋怨的口氣說道,“你直接跟門外的下人說,二皇子家的吳友勇求見不就好了嗎?幹嘛還隱姓藏名的?”
秦怡說這話,僅僅是爲了掩蓋自己的尷尬;不曾想,吳友勇卻直白說道,“我怕秦怡不願見我。”
聽到吳友勇這句話,昨日晚上的事情又是浮現在了秦怡腦海。無論秦怡是怎麼看待吳友勇的,現在也已經晚了;此時的秦怡已經不是待嫁閨中、而是二皇子的妃子了,無論做什麼迴應、都不妥貼。
之前秦怡臉上難掩的羞澀笑意,此時此刻都已經被一抹慘白所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