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書信
等著送走了這個丫鬟,吳友勇纔是繼續了之前的那個話題,“殿下,這件事情可還有什麼要安排的?”
“再追下去也沒有意義,把那些個丫鬟看管好就是了。”
看二皇子心思不在這裏,吳友勇心中暗歎一口氣,卻是沒有對這件事情說什麼。僅僅是點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屬下去給娘娘送信了。”
“去吧、去吧。”
得了二皇子的同意,吳友勇推門走了出去、而吳友勇的腳剛邁出一步,就已經聽到背後有開信的聲音。
真不知道,那個愛慕虛榮的鄰國公主有什麼好的。
不曾將這份腹誹說給二皇子聽得吳友勇,很快是來到了秦士林的侍郎府門前。
“勞煩幾位小哥通稟你家老爺,就說吳友勇求見侍郎大人。”
吳友勇雖然無官無職、但眾人都知道他是二皇子身邊的親信,自然不敢有半點怠慢。一個守衛拔足狂奔,其餘幾個人是招待著吳友勇進了侍郎府的大門。
不光下人如此,這侍郎府的當家老爺秦士林也同樣對吳友勇寒虛備至,竟是到了門前來迎接吳友勇的到來。
“吳先生,今天是什麼風,竟然把您給吹來了。”
對於秦士林這個牆頭草的吹捧,吳友勇自然不曾有半點當真。但吳友勇卻也是那種行事低調的人,“侍郎大人言重了,只是替著我家殿下送信來的。”
二皇子跟自己可沒有什麼書信往來、再加上之前也已經有過這樣一幕了,秦士林自然也明白吳友勇送信的物件是誰了。
在感慨秦怡在二皇子那裏備受寵愛的同時,秦士林不得不帶著幾分嘆息的開了口,“唉,真是不巧。最近我這大夫人生了重病。”
吳友勇自然也猜得到秦士林不希望自己見到秦怡的孃親,但一聽到秦怡的孃親生了病,之前在看到黃穎遺容都不曾有半點動搖的吳友勇卻有些坐不住了。
“不知道我能否見夫人一面?”
秦士林說這話,就是不希望吳友勇見秦怡的孃親。但不曾想吳友勇卻如此不識趣,不免臉上露出了幾分難堪的神色。可就算這樣,秦士林卻也不敢直接讓吳友勇離開,便只能帶著吳友勇到了秦怡孃親的院子。
“吳先生,這裏便是了。”
“謝過侍郎大人。”
到了門前的吳友勇,正想推門進去、卻發現秦士林擋在門前遲遲不肯讓開。
這般怪異的舉動,不免讓吳友勇臉上露出了費解的神色,“侍郎大人,這是何意?”
秦士林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不知道吳先生能否不要將我家的事情說給殿下聽?”
看秦士林的意思,恐怕這院門後面的場景是不能說給殿下聽得咯?
一想到這一點,吳友勇心中莫名一沉;但吳友勇終究是理智的,秦士林的家室本就不是自己該插手的,更何況,自己不過是二皇子派來送信的,就連插手的名分都沒有。
雖然很想拒絕掉秦士林的要求,但二皇子讓自己將這份信送到秦怡孃親手裏、自己決不能違背。更何況,秦士林也是殿下一直想要拉攏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惹得秦士林不高興。心中有了這麼多顧慮,吳友勇只好將胸中的憤怒壓下、開口說道,“自然不會。”
對於吳友勇的承諾,秦士林雖然不怎麼相信;奈何吳友勇非要見秦怡的孃親,秦士林非要攔住不讓去的話、不免會讓二皇子亂想。所以嘆了一口氣之後,秦士林開始讓開了大門。
直到這時,吳友勇終於可以推門進去了。只是大門一開啟,吳友勇就看到了滿目的瘡痍;本應該綻放的花束都不知道被誰打成了碎片,傢俱瓷器什麼的也摔碎一地。
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看到這一幕,吳友勇的怒火卻忍不住冒了起來。
快步越過中庭,吳友勇順著上一次的記憶來到了秦怡孃親的房間門前;看著已經搖搖欲墜的房門,吳友勇強忍著怒火、轉偷看了一眼秦士林。這裏的狼藉似乎連秦士林都有些預想不到,不免是有些尷尬得偏開了頭。
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暴怒的吳友勇,在那扇搖搖欲墜的房門上扣響。
“誰?”
滿是疲憊的女生,在聽到響動的時候依舊滿是戒備。
“奉二皇子之命,將秦怡娘娘的家書送上。”
聽到是秦怡娘娘的人,這屋裏的人總算是送了些防備。
“先生進來吧。”
得了同意,吳友勇小心意義的推開門;只是這房間裡面跟外面卻並無過多區別、依舊是滿目的瘡痍,若非要說什麼不同的話,也就只有數個丫鬟趕忙在這裏收拾了。
其中一個為首的丫鬟是來到吳友勇面前,“我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先生可以稱呼我為七香。”
七香,之前秦怡似乎是提到過這個人。
確認過了這個名字之後,吳友勇卻是向着裡面張望了起來,“不知道夫人是否在裡面。”
“夫人得了重症,正在床上修養,不便見客。”
“可殿下吩咐我要將這份家書親手送到夫人的手中。”
在見到夫人之前,吳友勇可不敢有半點的懈怠;所以哪怕眼前這個叫做七香的丫鬟這麼說了,吳友勇卻依舊要見夫人。
見吳友勇如此堅持、連二皇子都抬了出來,七香不在說什麼,只是開口說道,“只是我家夫人情緒不能太過激動,還請先生注意。”
對於這一點,吳友勇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將這些前置事宜都交代了清楚之後,七香總算是帶著吳友勇進了裏屋。
一箇中年女子躺在病床之上,雖然之前吳友勇也不曾見過秦怡的孃親、但仔細看的話,床上的中年女子跟秦怡有幾分相像,想必就是秦怡的孃親了吧。
既然見到了秦怡的孃親,吳友勇便是將懷中的書信送到了七香面前。
接過家書之後,吳友勇卻不曾有半點動作,便是兩人之間並無半點交談,七香卻也明白他的意思。
猶豫了片刻,七香還是將床上的中年女子叫醒,“夫人,小姐來信了。”
“咳、咳咳。”
七香給中年女子順了順氣,之後是將書信交代了中年女子的面前。中年女子咳嗽不停,卻是握著秦怡的書信不肯鬆手,過了許久,中年女子才如同安了些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