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誰是叛徒
星際爭霸可是遠古遊戲了,當今幾乎沒有什麼人在玩,凌陽在考古時玩過一段時間,爲了方便有時候也會開個秘籍來耍耍,只是這地圖全開秘籍用在現實世界中到底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倒有些好奇。
“非常抱歉吾王,我也想送您個系統,可是宇宙規則真不好鑽,能給您這個地圖全開秘籍已是極限了,況且如果真有系統的話,我們的敵人該怎麼生存下去,不給他們蹦躂的機會,那就太無趣了,不過請放心,您還有宇宙無敵最強金手指我嘛,而且您自己也是個行走的外掛。”
“我真懷疑你和《龍族》中的小惡魔是同類人。”
星搖了搖頭,微笑道:“我和路鳴澤的確有些相似,但比起要命的小惡魔,還是我善良些,你瞧我可是隻蘿莉,身嬌體弱,易推倒,還可以暖床,做吾王貼心的小棉襖,使用我的方法和六年前您爲了給那隻桃花妖報仇一樣,傾盡至今所有的記憶和情感,唯有這樣,方能斬斷一切!”
“你說什麼!?”
凌陽神色詫異,難道自己失去十歲之前記憶的原因竟與她有關?
“哎呀,似乎說漏了什麼,請吾王不要太在意,還有看看背後吧。”
“背後?”
凌陽轉過頭望向身後,正好與全身髒兮兮的桐生兔萌對視,雙方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凌君你怎麼在這?”
桐生兔萌在確定敵人離去後,於是又原路返回了CatHous,正好瞧見凌陽獨自一人站在廢墟中間發癡。
“兔萌醬,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凌陽激動地撲了過去,砰的一聲,似乎撞到什麼硬物上。
“好疼,咦,這不是泰坦妮亞怎麼會變成這樣!?”
桐生兔萌懷中抱著報廢的泰坦妮亞,神色黯然,低語道:“我們遭到了吸血鬼,不對,應該是狼人的突襲,泰坦妮亞被掏去了重要的能源心臟,而柳橙她……”
“柳姐到底怎麼了?快說呀!”
凌陽雙手緊緊的拽住對方的肩膀。
桐生兔萌嘴唇略微蠕動,她扭過頭不敢直視那雙眼睛,良久才緩緩開口道:“被帶走了。”
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耳畔唯有雨聲在噼裡啪啦的響著。
冰冷的雨水打溼了桐生兔萌的衣服,她穿得比較單薄,此刻渾身都在哆嗦。
“凌君你能不能將那把傘給撿過來,我現在有些冷,不想再被淋溼。”
“傘?”
凌陽轉身望向自己先前站過的地方,發現那邊的地上放著一把透明的雨傘。
“難道之前的不是夢?”
“喂,凌君你在發什麼呆啊,快把拿過來,我真的好冷!”
“哦哦哦,我馬上就拿過來,話說你需不需要衣服?”
“你該不會想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我吧,以此趁機增加我的好感度,拜託我是不可攻略物件好嘛,還有就是已經溼透的衣服我纔不想要呢!”
桐生兔萌滿臉嫌棄的白了凌陽一眼,內心卻十分竊喜,
凌陽有些氣人,但還是屁顛顛的走過去把傘撿了起來,遞給了對方。
倏然,天上傳來塔塔的噪聲,刺眼的燈光照在了二人的身上,旋即機艙內拋下一條纜繩,數名黑衣特工從上方滑了下來,落到前方,二話不說紛紛拔出機兵朝他們襲來。
凌陽將桐生兔萌護在身後,獨自迎擊敵人,他剛想使用自己的機兵驅逐者,卻彈出系統封鎖的警告窗,沒有時間疑惑,立馬擺出拳架,側步壓得身段,大喝一聲,倏地,氣息暴漲,猛然出拳,迅雷一擊,打在為首那名特工的腹部,將其擊飛到二十米外的店鋪內,那些特警見情勢不妙,立馬改變戰術,將機兵切換成機槍模式,可凌陽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還未開槍,就被近身一拳擊倒。
“這群傢伙為何要襲擊我們?”
凌陽扭了扭手腕,心懷疑惑,突然被同僚襲擊,實在有些搞不清狀況。
驀然,一名趴在地上的特工緩緩抬起頭,抱著至少消滅一人的覺悟,朝桐生兔萌開了槍。
“兔萌醬!”
一切實在太突然,桐生兔萌根本來不及做出躲閃,眼看子彈就要擊中,剎那間,一道身影如迅雷般出現擋在了她面前,只見凌陽背部綻放出一朵血花,血滴飛濺到桐生兔萌的臉上。
“凌君!”
伴隨著一聲呼喚,凌陽再次點燃了黃金瞳,他憤怒的瞪著那名特工,緩緩走了過去,每踏出一步,地面上就會留下道深深的腳印。
“你竟敢……”
特工望而生畏,他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眼睛,只是簡單被對方瞪了一眼,卻有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此刻眼前這個少年哪兒是個人,簡直是頭遠古巨獸。
“凌君凌君凌君,你聽得到嘛,快冷靜下來,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在這裏殺了他們的話,我們就真的是一點餘地都沒了!”
桐生兔萌快步走到凌陽面前擋住了他的步伐,所幸對方並沒有完全被憤怒衝昏頭腦,很快便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走!”
說著,凌陽一把抱起桐生兔萌將她放在機動車後面,立馬駕駛著暴風騎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高架路的上空一架直升飛機緊緊咬著凌陽的車尾,加特林機槍瘋狂地向他們掃射而來,暴風騎士連續漂移躲閃子彈,對方抓住空擋加速到前方,竟朝他們發射了一枚導彈!
“喵了個咪的,這也太狠了吧!”
凌陽忍不住爆了粗口,金瞳閃爍,口中念道:“擬態創造,偽·埃癸斯!”
須彌間,他手臂上乍現一道金光,隨即光粒凝聚成了一面羊皮盾牌,猛地一揮,風雷狂嘯,強烈的風暴雷霆瞬間將那枚導彈攪碎,而那架直升飛機被刮飛到老遠的地方。
凌陽趁機加速駛入大樓林立的街道,甩開了對方的追蹤。
“埃癸斯!?那可是希臘神話中神王宙斯和女神雅典娜的盾牌,你怎麼能召喚出來!?”
桐生兔萌震驚的望著纏在凌陽手臂上的那麵盾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對方使用這種能力,難免有些吃驚。
“這個啊,是贗品,不是真物,而且也不是召喚,是創造,需要消耗靈力的,凌家是歷史悠久的修道世家,而我的眼睛是家族中千年難得一遇的神眼,只要是看過一眼的兵器,我都能創造出來,但威力會減一大截就是了。”
“這麼說你曾看過真品,見到過宙斯和雅典娜?”
凌陽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估計是吧,我沒有十歲之前的記憶,每當我想使用神眼能力創造防禦類兵器時,腦海中就會浮現這麵盾牌。”
“窩裏個乖乖,你該不會是宙斯遺留在人間的孩子吧!?”
“宙斯是我爸!?你當我是赫拉克勒斯啊!”
凌陽搖了搖頭,覺得完全不可能,人家大神可是希臘神明,自己可是純種的黃面板亞洲人,完全不像啊!
“不行不行,我可是名物理學家,怎麼能相信這些神魔鬼怪的事情!”
桐生兔萌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試圖將自己拉回現實,神話只是古人敬畏自然的意識體現,根本不切實際。
此刻在另一個更高的維度位麵中一名老者和他心愛的女兒同時打了個噴嚏。
……
AM5:45
蕭雅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起床不見某人的身影,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喊道:“阿陽?”
沒有迴應,整個房間內寂靜無聲。
她看了眼矮桌上的switch,開機一瞧發現自己的精靈倉庫內多了只閃光凱西,本來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凌陽真的抓到了,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心想對方肯定很晚才睡,打算做一餐早飯犒勞下。
正當蕭雅準備開啟冰箱門,卻聽到浴室裏麵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
“阿陽你在洗澡嗎?”
說起來,昨晚凌陽輸給她後就一直在抓凱西,根本沒空去洗澡。
無人回答,蕭雅卻細微聽到一女子的聲音。
“笨蛋別亂動!”
“明明是你手太笨了,弄得我好癢!”
“啊嗚,好不容易洗乾淨的身體,又被你弄溼!”
聞言,蕭雅手握菜刀一把將菜板劈成了兩半,滿臉羞怒,耳朵根都紅透了。
她快步走到浴室門口,重重推開門,吼道:“阿陽你這個色魔,明知我在這裏,還敢幹出這種下流的事情。”
浴室內,穿著大號T恤的桐生兔萌正在給凌陽傷口處纏繃帶,一旁的臉盆裏放置了顆沾著鮮血的子彈,此刻的她渾身溼透,露出大片肉色,好在是蘿莉體型,這種低程度的殺必死,對凌陽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
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犯罪的感覺。
驀然,客廳那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旋即,浴室的門被人重重地推開,伴隨著一聲怒吼,三人同時傻眼的望著對方,楞了許久,蕭雅率先打破沉默,用看垃圾的眼神瞪著凌陽,明明是重力使卻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場。
“變態蘿莉控!”
語畢,蕭雅發動能力操縱凌陽的重力,將他一把甩出了浴室,整個人砸在了牆壁上。
桐生兔萌立馬舉起雙手投降,解釋道:“誤會呀雅醬,我和凌君什麼都沒做,只是幫他取出體內的子彈而已!”
桐生兔萌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特意把那放有子彈的臉盆端給對方看,況且她可不想被當成偷情的狐狸精。
蕭雅聞言,這才明白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草率,心裏一緊,不由擔憂起凌陽的傷勢,於是也沒理會桐生兔萌,立馬飛奔過去扶起凌陽,詢問道:“對不起阿陽,我太武斷了,身體哪兒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凌陽竭盡全力,吐道:“臉疼。”
言罷,頭一栽,便昏了過去。
蕭雅望著牆上的人形印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半小時後,蕭雅將做好的培根雞蛋和牛奶放在矮桌上,“真的非常抱歉阿陽兔萌醬!”
桐生兔萌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拿起自己從冰箱內找到的麪包咬了口,“大丈夫,那種場合被誤會很正常,你也別放在心上。”
凌陽盯著自己盤子內燒焦的黑乎乎物體,表示嚴重懷疑這是培根雞蛋?
“阿雅你真的沒有在生氣?”
蕭雅楞了一下,歪著小腦袋,“誤會都解開了,我幹嘛還要生氣?”
“呃……”
凌陽啞口無言,原來真不是故意的。
“噗噗噗……”
桐生兔萌在一旁捂嘴偷樂呵,她有些快憋不住了。
“我現在還不太餓,兔萌醬你正在長身體,你幫我吃了吧?”
凌陽似笑非笑的將盤子移到桐生兔萌面前,心裏暗罵讓你嘲笑我,有種自己喫喫看。
“寒魚耗男兔萌醬挺不棟你在說些神馬?”(漢語好難,兔萌醬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桐生兔萌裝傻賣萌,故意用蹩腳的翻譯腔回覆道。
說著,桐生兔萌一把端起將整盤食物塞進了凌陽嘴裏,頓時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紫,頭一仰,口吐白沫,又暈了過去。
早飯期間,桐生兔萌和凌陽將自己的經過分別複述了一遍,蕭雅瞭解完情況後,英眉蹙起,眼下銀狼小隊的處境非常不妙,很有可能已經被當成了叛徒,現在指不定除了自己外的成員都受到了通緝。
凌陽倒是鬆了口氣,好在蕭雅是S級大能力者,而且她差不多有半年沒歸隊了,估計上層也不會把她算在銀狼小隊內,再說前不久纔有名S級能力者暴走,要是蕭雅再來一次,估計這座城市都得飛天,考慮這種可能性,他們也不敢武斷將蕭雅視為叛徒。
倏然,門鈴響起,三人登時一驚,紛紛做出迎敵準備,凌陽擺出拳架,蕭雅操縱菜刀的重力將其懸浮在半空,蓄勢待發,桐人兔萌則是不知從那裏掏出物理學聖劍(撬棍)蹲在牆後,似乎隨時準備陰對方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