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孟婆定胎
“對,我能。”我一臉微笑地對它點頭,內心卻是苦逼到家了,想不到這搞到最後你還是要我的命啊。
“那好,我現在就動手了,你忍著點啊。”說罷,它開始緩步退開兩步。
我不知它這是要怎麼取我性命,我只知道我這心都快被它剛剛那話給嚇碎了!
真的,我說姑娘啊,本來我這心裏都還不怎麼怕的,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心理準備了,但你剛跟我說那話真可以說是在刺激我,存心勾起我這內心的恐懼感呢!
“叫我忍著點”,就這話,把我一下子勾到了死亡的恐懼心理中去。
本來這人對死亡就心生恐懼,而且還是天生的,我這好不容易克服吧,你倒好,非得把我重新吊起來,你真的好狠的心啊,直到我都快死了你還要這麼折磨我一番,我真懷疑你剛那話是不是就故意說出來嚇我的。
水月退開後,差不多距我一米左右,然後就見它緩緩抬起它那一隻半露在白紗下的蒼白玉手,抬至跟它身體成垂直九十度角後停下,手上的整張手掌就成一刀片狀直對著我,確切地說,是直對著我的心臟,並且五根玉指頭上似尖刀一般的指甲在灑著月光的暗夜下還隱隱閃著滲人的寒光!
我心一突,它......不會是想直接用手往我心臟上戳來吧!
天哪!那......那這得多痛啊!這可是我的心啊寶貝!
“你......你準備怎麼殺我啊?”我不由問它,這聲音自是顫得不行。
“給你來個一箭穿心。”
它剛一說完這話,我雙眼就猛地睜大,無盡的恐懼扎我眼裏,只因它的五根手指上突然就放出一支無比粗壯的利箭往我心臟射來!
瞬間,我直覺一股巨大的痛苦感襲向我大腦,只因這支粗壯的利箭在我心臟上一穿而過。
但很快,我就不再有任何知覺,只是突然一下子看見我的身子緩緩地倒在地上,並且還口吐鮮血。
是的,就在我死的那一瞬間,嘗受到襲向我大腦那一股子極為短暫卻又極為巨大的痛苦感後我的靈魂就從我身後猛地彈出,然後在我身後看見了自己的身子緩緩倒地上,心臟和嘴裏共同流出的血液染遍了自己的上半身,灑著月光的暗夜下這些血色看著黑紅黑紅的,滲人極了!
死了?我死了?我就這麼死了?
對,我死了,我真的已經死了,因為我的靈魂都已出竅,現在的我雖然還有思想,但只不過是一隻靈魂,並且我剛還親眼看見自己的身體倒地上不動,上半身染了一大片的黑紅色血液。
我又還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靈魂上下,發現都是空空的,啥也摸不著,看來這靈魂跟電視上演的還是有些像的,就是一虛幻的影子,並無實體。
但除了厲鬼,厲鬼可以轉換為實體,就比如我眼前的水月。
“想不到你剛下手那麼幹脆。”我不由對著水月說了句。
“難道這樣不好嗎?”它略有些調皮地問我,還對我眨著媚眼,好像我死了它高興得很似的。
額......這本來也是啊,它就判著我死呢,那現在我死了,它能不高興嗎?
它這話說得也對,乾脆點好,剛也就只是給了我一瞬間痛感,但就這瞬間痛感真是讓我差點叫媽媽了。
還好我剛是沒有叫出來,不然水月肯定看不起我,估計還會覺得我這男人太懦弱都不想讓我跟它一起投這個鴛鴦胎了呢,那這敢情好啊......算了,這又想跑題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不過說實話,我剛真是要叫媽媽了,好在是我憋了會,然後一下子這靈魂又彈了出來,結束了那種痛感,這纔沒有叫上媽媽,如果那種痛感要再持久點的話,我估計真要叫媽媽了。
因為這種痛感實在實在是太痛了,死亡的痛苦啊!想想,能不痛嗎?
可以說我這靈魂就是被痛出來的,硬是被這種痛感給逼出了靈魂,反正就是痛到極致,你們無法想象的那種痛感......算了,你們又沒死過,都活得好好的,體會不了這種感覺,跟你們說再多也無用。
這種痛感也就只有哥能體會到,因為哥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佩服自己......這也好拿出來炫耀,感覺自己的思想中毒了。
這時,我不由往身後看了眼,然後又猛地一下轉過身來,對著水月問:“對了,那支箭呢?”
對,我突然想到這支箭,剛往身後看時就是爲了看這支箭到底飛哪去了,因為這支箭現在並不在我心臟上穿著,那很顯然是直接從我心臟上穿了過去。
雖然現在是黑夜,但那隻穿我心臟的箭我清晰記得是銀白色的,那如果真穿過我身體的話就應該是紮在了哪根樹木上纔對。
可我往身後看時也沒見這隻箭是紮在了哪根樹木上扎著,好像憑空消失一樣,或者說是直接飛出了這片樹林。
天,要真是這樣,可別再扎到哪個無辜的路人啊!
不過現在這點應該也不會有哪個路人吧,況且這片地還比較偏僻,除了麵癱鬼家外並無人家。
“已經消失不見了。”水月回答:“那是由我的靈力所化,剛一穿過你心臟致你死亡時就已消失不見。”
瞬間,我明白過來,敢情剛射我的並不是箭,而是水月的一股靈力,只不過是以箭的形式產生而已、
嗐,說白了,這還不是隻箭嗎?
這點我也就隨便一問,有點好奇,主要也是擔心這箭會飛得太遠射到一些無辜之人,但聽它說消失不見後我也就放心了。
額.....我自己都死了竟然還擔心別人的安危呢,頭回覺得自己原來還是一個菩薩心腸,如果哪天佛祖要招菩薩的話我一定得去面試一下,看能不能成。
佩服自己,這都死了變鬼了還想當菩薩呢,能在陰間混個鬼差來噹噹我看就不錯了。
但說實話,我也不想當鬼差和菩薩這些,我只想當人,因為——當人可以泡妞啊,當然前提是我得當個男人啊,當女人的話估計我就只有被別人泡的命了。
這肯定的,以哥的姿色就算當了女人那也絕對是美女一枚,眾男生心目中女神那種。
“行了,我現在已經死了,咱倆就一起去投鴛鴦胎吧。”我看著水月說,接下來當然是要辦這事了。
水月點了點頭,然後兩手揮舞一下對著我身上施了一道法來。
瞬間,我覺得自己變得有重量一樣。
我不禁摸了一下自己,乖乖,我竟然變成了一個實體,不再是剛纔那種虛虛幻幻的魂體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鬼了,我升級了!
但這好像也沒什麼高興的,因為我終究是死了。
水月一下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吧,我們一起去投鴛鴦胎。”
原來水月的用意是想跟我有肢體接觸,這才施法把我的魂體變成實體,看來這妞還挺厲害的嘛,不僅能把自己的魂體變成實體,還能施法把別人的魂體也變成實體,看來這清朝過來的厲鬼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水月此刻很高興,拉著我的手時臉上笑靨如花的,我倆現在也真是像極了一對彼此都很恩愛的陽世戀人,可惜啊,我倆不是,我倆只是一對鬼戀。
但也快了,因為水月說了,要我跟它一起去投鴛鴦胎。
想到這我就疑問,這鴛鴦胎真是它想投就投的嗎?
還有,在我的一段前世記憶裡我記得那個送到我到奈何橋的鬼差跟我說過了,說厲鬼是下不了陰間的,只會在陽間飄蕩,因為不會有黑白無常拘魂,所以如果沒有黑白無常的領路,這些陽間厲鬼是怎麼也無法下達陰間的。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這水月說要跟我投鴛鴦胎,那說白了就是投胎,而要想投胎只有在陰間才能投,那也就意味著水月要把我帶往陰間。
“水月,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下往陰間?”我便問它。
“嗯,只有到了陰間我們才能投胎啊。”水月回答我這話時語氣開心得像個孩子。
可以看出,它現在已經怨氣全散,再也不是之前那隻兇狠的女鬼了,可它怎麼就能下達陰間去呢?
“可你是隻厲鬼,一直都在陽間飄著,這下往陰間的路你怎麼會知道?”我直白問它。
“這個簡單啊。”水月也很直白地笑著答我:“有次我巧遇黑白無常在拘一個陽人的魂,然後就偷偷地跟它們身後,得知去往陰間只要施法念道一聲咒語就行,不過需要一定靈力,但這也不礙事的,我現在的靈力足以做到這點。”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想不到這妞還挺聰明的啊,這都能讓她給偷到。
“而且我也已經下去過陰間,去了奈何橋看了看,跟孟婆說了一下我的遭遇,孟婆聽了都挺同情我的,說只要我把那個負我之人的魂帶來陰間,那它就可以給我倆準備一個鴛鴦胎來投。”水月不禁又說了這麼一段。
我聽了頓然一驚,想不到還有這操作的?!這......這陰間投胎不是由閻王或是判官這些來定嗎?什麼時候直接歸孟婆來定了?
孟婆只不過是一個投胎的執行者好吧,又不是決策者,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估計孟婆也有這權力。
可在我印象裡孟婆實在是沒這權力啊......唉管它的呢,實在扯不清陰間的這一套幹部體系到底是怎麼弄的,沒準孟婆比閻王的官都還大呢,孟婆纔是這陰間的主宰。
額......這個就實在是有點太扯了,隨便說說的,你們可別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