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小心機女
我本以為我爹聽後是一定會支援我的,然後再去皇上面前給我和她美言兩句,再賜我倆一樁金婚什麼的,因為我真的把她誇得很好,說什麼“天下佳人”、“千古一妻”、“世間少有”等等這些逆天的詞我都厚著臉皮誇了出來。
甚至可以說,我把她誇得比我額娘都還好,也就是我娘,我在誇我娘時都沒有像這麼誇過,額......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是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人啊,大家可別把我想得這麼的不孝順。
誰成想,我爹聽後竟一點笑意沒有,反倒是染上一臉愁眉。
我納悶,問他為何這樣,難道是這姑娘不好嗎。
我爹說不是不好,他還希望是這姑娘不好呢,這樣我就能斷去對她的痴心了。
我一聽直接懵了,又問我爹何出此言,只見我爹頗為無奈地長嘆一口大氣,然後就把其中緣由跟我說了,具體緣由如下:
有年我爹跟隨乾隆一起出宮南巡,訪問民間疾苦,這過程中就帶上了我,當然也有幾個深得乾隆喜愛的阿哥和格格。
但這時候的我們都還很小,好像是在我六歲左右,饒是如此,對這一年跟隨乾隆出宮南巡的經歷我還是記憶猶新的。
來到南方的一座城後,我們一行人因為這城風景不錯,都忍不住在這裏歇歇腳,玩耍玩耍,便在此地一個地方官的官府上暫住幾天。
這地方官名叫李大人,就在李大人府上,我結識了令府千金——憐幽小姐,算了,就叫憐幽吧,不然這稱呼擱現在來聽怪怪的。
憐幽跟我年紀相仿,六歲左右,在她家府上暫住的幾天我就經常跟她玩在一起。
別說,現在回想起來還挺美好的,因為這憐幽確實也是一個長相貌美的女子,哦不不不,說錯了說錯了,是女孩纔對,一個長相貌美的女孩。
我那個時候跟她玩就是因為她長相貌美,所以我這個小貝勒爺的魂當然也就被她勾了去,額......其實主要是我自己有點把持不住,人家還那麼小不會勾人,我可不能把人說得跟個小狐狸精似的。
但這也都差不多二十年沒見了,也不知她現在長成什麼樣了,但小時候都長那麼漂亮,那長大了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因為我現在的心已經在這宮女身上,我只會對這宮女一心一意,甭說我對因為憐幽而放棄這宮女,哪怕是在我娶了這宮女後我也是絕不可能再納人為妾的。
是的,哥那時候就已經思維朝前,玩起了痴情,搞起了一夫一妻制。
但說實話,要擱現在來說,我玩痴情可以,但並不是很想搞這個一夫一妻制,就巴不得全世界所有美女都撲我懷裏跟我領結婚證......算了不扯了,做大美夢呢我,即便是總統也不能這麼搞啊!
可誰成想,自那次南巡迴來後,乾隆就跟我爹說他已經給我和這憐幽定下了娃娃親,當然在說這事時我並不知道,也就現在我提起這宮女我爹才告訴我。
而我爹當時還是為我說了些話的,說這終身大事還是交由我們這些孩子自己來定的好,但乾隆說這憐幽不錯,不僅長相貌美,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在李家府上時又還和憐幽相處甚歡,那定下一門娃娃親有何不妥,也免得日後散走了這麼一對小鴛鴦。
這還不僅,乾隆又還說他是一國之君,說出來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哪有隨便毀約之理,不然他威嚴何在,威信何在,日後底下臣子還怎麼服他,他日後又還怎麼在大清朝立帝。
我爹一聽當時就啞口無言了,雖然他是乾隆的弟弟,但乾隆畢竟是皇上,有著至高無上的威嚴,而他在皇上面前說到底也就是一個臣子,所以乾隆的話他不得不聽,也不敢不聽。
而且他也覺得乾隆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一來我跟這憐幽相處甚歡,那定下一門娃娃親確實是在情理之中,並無不妥;二來乾隆是皇帝,是一國之君,他說出來的話那就是金口玉言,不能隨便收回,不然必定有失威嚴,日後難以在大清朝立帝。
差不多就這樣,我爹跟我說完後我直接是傻了,實在想不到乾隆竟然還給我和憐幽定了這麼一門娃娃親。
如此看來,那我這事情還真就糟了,要說這娃娃親是我爹定的還好,大不了我爹下賤點,爲了兒子的終身幸福把這約給毀了。
但這可是乾隆定的啊!乾隆是誰?堂堂的皇上,屬一國之君,他說的話豈能隨便收回?真以為這龍位是坐著玩的呢!
我爹就說:兒啊,不是爹不喜歡你看上的那個宮女,只是皇上一定不會同意啊,你要執意娶這宮女為妻,那可就是犯了忤逆之罪,殺頭是肯定的!
聽了這話我嚇壞了,也這才意識到乾隆對我的喜愛最後換來的竟會是對我的傷害,確實,乾隆正是因為喜愛我纔給我定了這門娃娃親,要擱其他親王的兒子他纔不管呢。
可問題是我對這憐幽一點感情沒有啊,誠然,小的時候我確實是對她有那種娃娃戀,不然我那個時候也不會很喜歡跟她玩,但那畢竟只是“娃娃戀”啊我的哥,怎麼可以用來談婚論嫁?
乾隆你腦子是進水了嗎,就這麼對待你最喜愛的侄子?
最主要是這憐幽我也並不是很喜歡,剛開始跟她玩的那幾天我真的是覺得她不錯,漂亮,聲音也甜,琴棋書畫也的確是樣樣精通,但後來幾天我才發現這姑娘老愛哭,而且還跟故意的似的,隨便跟她玩兩下就哭了,可以說一個鐘頭她可以哭四到五次,目的就是刻意等著我去哄,有時候一天下來她可以哭五六十次。
我清晰記得就在有天,她在我面前哭了差不多有五六十次,而我也足足哄了她五六十次,這天也可真是把我累到家了,Y的惹都沒惹她她也要哭,而且苦得還挺傷心的,搞得就像我才這麼小就已經對你做了那方面禽獸不如的事一樣。
真的,這種姑娘我真心無語了,因為她經常扮哭這事還害我被我爹和乾隆好是罵了一頓,說我怎麼欺負人姑娘。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是不是這憐幽故意玩我的,就爲了在我爹,就不說我爹了,就爲了在乾隆和他自己的爹面前哭得傷心,然後好讓他爹跟乾隆說聲定下我倆的娃娃親,那乾隆一仁慈肯定就會心想:我這侄子確實做得有些不大對,經常把人姑娘弄哭,那就乾脆定下一門娃娃親來彌補一下吧。
真的,我估計當時還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
天!
那這麼說來,這憐幽還是個小心機女啊,這麼小都會玩心機了,那以後我要是把她取過門來我還不得被她玩死啊,這個家也就甭想有安寧之日了!
我擦!Y的這也太可怕了點吧!
所以我當即就決定憐幽這個女人我絕不能娶,不然我真怕被她玩死,我的後半生也永遠甭想有安寧之日了,最主要是,我對她也壓根沒感情啊,這讓我怎麼娶她?
而我和這宮女......這說了半天都忘記說這宮女名字了,她叫水月,一個很有仙氣的名字,就跟她的臉一樣。
而我和這水月不僅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又還有了夫妻之實,說白了,就是她的處女身都破給我了,那我怎麼能對不起她?
要知道當初可是我勾搭的她啊,可現在把人勾搭上了你就不要人家了,難道還真要讓人認為我們這些皇族宗室的人全是渣男?
可Y的這哪裏是我不要她啊,我也很不想當這個渣男啊,現在主要是乾隆給我和憐幽定的這個娃娃親阻擋了咱倆的這個結親之路。
饒是如此,我這人對待愛情就是忠貞,想著自己一定要娶水月為妻,而且終身只娶她一人。
我便跟我爹說不怕,皇上這麼喜愛我,我只要去跟皇上好好說,相信皇上一定會對這事做出一個不錯的交代來,怎麼說他也是皇上,他只要說不結這門親那就可以不結這門親,一定不會沒人不敢聽他話的。
我爹當即就嚇壞了,立馬跟我說千萬不要這樣去跟皇上說,我要真這樣說的話是很可能會一下子惹怒龍顏的,然後再給我定個忤逆之罪,那他和我額娘可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還說,皇上是喜愛我沒錯,但若拿我跟他的江山社稷相比我可就不值得一提了,皇上是絕不會爲了我的情愛之事去跟底下臣子毀約而損壞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威嚴。
我爹這話一落,我才一下反應過來他說得這些話都很有道理,而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還真是有些燒腦了。
的確,我就乾隆的一個侄子而已,怎麼可能比過他的江山社稷呢,他又怎麼可能會爲了我而損壞他自己的龍威呢,更何況這還是身為一國之君的威嚴,那這含金量多高啊,他豈能隨意損壞?
再者說了君無戲言,即便乾隆真的喜愛我到一定度了,那他也一定會很難做,而且最後做出的結果也一定是維護他自己的龍威重要,是絕不可能爲了我而損壞他龍威的。
可另一方面,我又實在是不想娶那個憐幽,就只一心一意地想娶水月,這就讓我抓狂了,我到底該怎樣做纔好?!
我也是這時候才厭惡自己的身份,為什麼會是一個貝勒?是一個皇帝的侄子?要受到皇帝的指婚?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該多好,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就不用在乎這些了。
此刻,我真有種想哭的衝動,我爹也就在一旁看著唉聲嘆氣,束手無策,但其實意思我也明白,就是讓我聽皇上的話,該娶誰娶誰,皇上定下的娃娃親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我就是痴心不死,而且還突生一個主意,就是跟我爹說讓我爹跟我一起去面見皇上,好好跟皇上說我要談婚論嫁,但這期間一定不要主動談起憐幽的事。
畢竟這都二十年前的事了,說不定皇上早忘了,而李家那邊估計也已淡忘於心,這樣一來,我就能跟水月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我倆這親一成,那李家也不好說些什麼了,只能就此作罷,因為他們總不能責怪起皇上來吧,況且這皇上又還不是有意為之,只是忘了而已。
就即便是憐幽賊心不死,非得攀我貝勒這根高枝,但我想他爹也不會同意,畢竟她是他爹手裏的唯一千金,他爹又豈能忍心讓他女兒給人做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