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還魂成功
可閻王就對它的這個鐵桿子兄弟失信了,沒有按它承諾的做,把月狐給送去投胎,而是把它給死死封印在了這個黑漆漆的忘川河裏受冰寒之苦。
閻王一臉頹廢,突然覺得自己心裏像紮了把無數支利箭般,疼得它大腦裡的神經都抽起筋來,難受極了!
它雙手抱腦,不由仰起頭來,一聲大叫從它嘴裏如烈焰噴發般衝出:“啊——!”
響遍整個忘川河面。
回到閻王殿的閻王,心情還是糟糕得不行,根本放不下來。
它就在想月狐這事它到底該怎樣跟魂仙說,想著想著,它甚至都直接是想月狐這事到底還該不該跟魂仙說,
說的話,魂仙一定會恨死它,因為它失言了,沒有履行到對魂仙的承諾。
不說的話,魂仙肯定會在天界監獄裏擔心得不得了,因為它有答應過魂仙,等把水月這事辦好後就去跟它說聲。
而如果它不去的話,魂仙肯定的心情肯定很亂,每天都會活在一種極度不安的情況下。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下,閻王最後決定——還是去。
因為它覺得自己犯了錯就要面對,它要就這麼直接不搭理魂仙了的話,日後魂仙從天界監獄裏出來必定會恨死它,關係會瞬間惡化到根本無法挽救的地步。
這個的確,任誰都一樣,你說你坑了我就坑了我吧,咋都還不跟我說聲呢,還這麼繼續地把我往死裡坑,這真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啊。
而如果它把這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魂仙,估計魂仙還會原諒它,畢竟這事實在不是它能左右的,因為司法大神的介入,它真的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把月狐給送入忘川河裏受忘川河水的冰寒之苦。
決定好後,閻王便又託關係去到了天界監獄。
魂仙見它來的瞬間,臉上就頓露喜色,問它這事是不是辦成了。
這一時間,閻王自是低頭悶著,無臉說話。
魂仙見狀就心生不詳,再問它一句,月狐這事到底辦得怎麼樣了。
閻王仍是沒有說話,頭也還在死死埋著。
這下,魂仙算是直接坐實了心裏的這股子不詳感,便直接是問閻王月狐這事是不是沒有辦成,甚至都已經被它給送入忘川河裏受忘川河水的冰寒之苦了。
閻王知道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便開始緩緩地抬起頭來,對它點了點頭。
頓時,魂仙眼睛瞪得老大,好是緩了會後它就極為痛苦地問閻王這到底怎麼回事,讓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它講個清楚。
閻王嘆出一口大氣,接著便把月狐這事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魂仙。
魂仙聽完後,直接是傻得說不出話來了,它想不到月狐的最後結果竟會是這樣,沒有被閻王給成功送去投胎就不提了,在被送入忘川河裏後竟還受到玉帝法令的封印,把它給死死地關在了漆黑一片的忘川河裏,永不見天日。
天哪,魂仙都無法想象,無法想象月狐會在忘川河裏承受多大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話,它真的好希望這個被送入忘川河裏受苦的是它,而不是月狐。
一陣悲痛過後,不,沒有過後,魂仙只會永永遠遠都悲痛地生活下去了。
只能說......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反正就是,它一直都在悲痛著,只是突然一下反應過來閻王還在這,便在深感悲痛的同時懷著一股深深的恨意對它說:“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嗎!”
“魂仙,我......”
“你不要說了!”說這話的同時魂仙在監獄裏直接轉過身去,接著又道一句:“你走吧!我以後再也沒你這個朋友!”
閻王很痛心,知道多說無益,它也有猜到魂仙會是這麼一副態度,它來這就是想面對一下,不想成為一個逃避責任的人。
所以,它只得離開了天界監獄,回到了陰間。
從此以後,它的心裏便一直生有一個疙瘩,就是它失信於魂仙這事,每每想起,它都痛苦不堪。
但它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是玉帝的旨意,又有司法大神在一旁監督,它哪敢違抗啊,既是不敢違抗,也是不能違抗。
因為月狐確實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該受此懲罰,它答應魂仙要幫月狐找個人胎投明顯就是出於它個人對魂仙的道義。
這是說得好聽的,說難聽點,它就是在濫用職權謀取私利,爲了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去枉法,並且這枉的還是天界的“法”。
而閻王是掌管陰陽兩界的人,它怎麼能去枉這個法呢!
所以說,在司法大神的監督下,它只得是老老實實地把月狐給送入忘川河裏受它的刑罰,雖然心裏很痛苦吧,但也算是在順應天道。
故事到這,想必大家都已知道,結束了。
沒錯,故事到這,已經結束。
這也算得上是很長的一段故事了,閻王在跟我說時花了將近三個小時左右,說得那是相當細膩。
當然再細膩,也沒有我上面說的細膩,我上面說的這些多少是經過一些文學加工的。
聽完閻王跟我說的這段故事後,我自是明白了它以前跟魂仙之間發生過的那件不愉快之事到底是什麼事了,就是月狐這事。
我也這才知道,原來魂仙在未成仙時是隻狐狸。
唉,這說的也就是兩隻狐狸的故事啊,本來是愛得好好的,卻因為其中一隻狐狸非要做仙而導致了最後的悲劇。
也確實是夠悲的,聽完這故事的我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不過我倒是突然明白魂仙為什麼會一直以一副“魂”的方式活著和它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清靜了,我想這都是因為月狐。
先說其一,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麼離開了自己,那還留著肉體幹嘛啊,乾脆省去算了,光用一副魂來活著就行。
再說其二,很簡單,就是因為想啊,它需要一個很清靜的環境可以供它經常想念月狐,所以這久而久之地它就特別特別地喜歡清靜,即便是在跟人說話時它都只想別人發出來的說話聲能儘量小些。
這麼說來,它估計在跟人說話時都有點腦子不線上呢,而是想它的這個妞去了。
雖說這天界不準神仙談戀愛吧,但自個在心裏玩上一場騷戀那還是可以的,反正又沒誰知道。
魂仙就是這麼一個典型,你不準老子戀愛,老子就只能天天在心裏悶悶騷騷地想了,哪怕是你跟老子說話,老大都不帶搭理你的,頂多做個樣子出來應付你下罷鳥。
這時,我和閻王都同時注意到魂仙已經停止了它對還魂爐的施法,明顯是已經還魂完成。
不得不說,這時間實在是太吻合得好了,閻王差不多剛一跟我說完這故事,它也把這魂給還好了。
我剛都有說嘛,閻王在跟我講這個故事時花了將近三個小時左右,而閻王之前就有說魂仙在還蛇魂和妞妞的魂時需要花費三個小時左右。
這一聽,確實就是差不多的時間。
倒也得虧是有閻王在這三小時左右的時間內跟我講了這麼一段故事,不然這三小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呢,估計這會都已經打上瞌睡了吧。
然後還得閻王拍拍我的肩膀下:誒誒,別睡了,搞好了。
那這可就抬毀哥的形象了。
見魂仙收起法術後,我和閻王自是站起身來朝它走去,與此同時它的七彩晶椅一下掉落,它從椅子上站起。
“魂老弟,辛苦你了。”我和閻王走到魂仙身前停下後閻王就說。
我當時都有點要石化了,愣怔地看向閻王,心想你個糟老頭子能不能讓我說兩句臺詞,畢竟人魂仙這是在幫我的忙呢,那就應該由我來跟人家說點客套話纔對啊,你個糟老頭子搶什麼鏡頭。
又不是啥主角,這麼大年紀了還想火嗎,應該把機會讓給年輕人才對啊。
“閻王老哥,哪的話啊,不辛苦。”魂仙立馬就很客氣地回了句,接著又很不好意思地說:“以前那事......我真不該怪你,你都已經冒大不諱下很大決心幫我了,只是最後因為司法大人的介入,你迫不得已,而且月狐的事,真要怪的話,就只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想著做仙的話,它哪裏會落得被送入忘川河裏受苦的地步啊。”
魂仙這話一出,嘿喲呵,我瞬間覺得這傢伙的思想實在是太正道了,一些過錯它更多的是審視自己,而不是一味地去亂怪別人。
“唉,話是這麼說,但當初畢竟是我失信於你了,我還是對不起你。”閻王倒也挺客氣,還是要怪下自己。
魂仙則不再說話,看著閻王的眼神變得跟之前大不一樣,顯然,它這是又再一次把閻王當成了它最好的一個朋友。
閻王亦是如此,看著魂仙的眼神跟看著自己的一個親老弟似的,親得很。
得,我這站在一旁算是當了個見證人哥倆重歸於好的電燈泡。
“咳咳......”我不禁咳了兩聲打斷它們的這種“溫情”。
我這真不是殘忍,而是我還有正事要辦呢,就是讓魂仙把還魂爐的爐子開啟,讓我看看還魂後的蛇魂和妞妞是個什麼樣子,還會不會跟以前一樣,別整出什麼畸形來。
我這一咳,它倆便都反應過來看我,我自是不看閻王,而是看向魂仙說:“謝謝你啊魂仙,給它們還了魂,我現在就想快點見到它們,所以你看你......”
我是點到為止,話未直接說完,因為我感覺直接說完的話有點不太禮貌,像是有種命令人家的味道。
魂仙自是懂我意思,說好,接著就見它把拂塵對準還魂爐,然後猛地向上一揮,還魂爐上的爐帽便倏地一下向上飛起。
緊跟著,就見此爐裡瞬間竄出兩個靈魂狀的東西來。
我眼睛當即一亮,正是蛇魂和妞妞,它們跟之前一模一樣,一點沒變。
“妞妞!”我欣喜地對妞妞大喊一聲,直接就往妞妞奔去。
蛇魂的話我就不喊了,畢竟跟它還不是很熟,它只要活過來就好了。
不然我也要像喊妞妞那樣喊它一聲的話,它不尬我都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