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一隻雄雞
我一下懵了,這劍竟然還是給我的?
“我要這劍幹嘛?”我便懵懵地問。
“拿去對付女鬼,待會女鬼來你得拿著這劍跟它死死掙扎一番。”他簡短回答。
我也一下明白過來,待會女鬼來時我要想跟它死死掙扎一番當然不能空手掙扎,就算我空手掙扎也掙扎不了多久啊,準得被它在極短的時間內一下KO了不可。
當然這是指在我沒有玉的情況下,但這點對女鬼而言不是問題,剛麵癱鬼都說了嘛,這女鬼要想摘下我脖子上的玉只需上他身即可,藉助他的陽人之身實現這一目的。
所以這還得需要一把劍來助助我才行,這樣我才能抗得久些。
“嗯,明白了。”想通後,我便一下把劍接過。
這劍的手感確實不錯,就是太過輕盈了,感覺都沒啥重量似的,轉念一想這劍是用桃木做的後也就不糾結啥了,桃木嘛,能有多少重量?
還有就是耍劍的問題,我擔心自己不會,畢竟我可從來沒耍過劍,倒是在高中時跟著朋友們一起玩過雙截棍,但這“棍”和“劍”完全是兩種東西啊,更何況這棍還是“雙截”的了,那差別就顯得更大。
不過這也不妨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看古裝武俠劇中那些大俠們是怎麼耍劍的就行了,還有就是林正英拍過的那些港鬼片我也看過不少,也可以隨便回想一下他的那些耍劍動作,不要多,一兩招就行。
就算我這人笨,這些我都不能做到,那大不了在對付女鬼時我就拿著劍朝它一陣亂揮唄,反正只要能傷到它或是自衛就行,這還不會?
反正這總比我耍雙截棍要簡單多了,畢竟這就一把劍,想怎麼揮怎麼揮,反正打不到自己身上。
耍雙截棍就不一樣了,你要一不小心耍錯棍路,那打在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嚴重的話身上骨頭都得被你弄斷兩根不可......別問我這麼清楚,以前我有一哥們就中過,不過他就只斷了一根,沒有斷兩根,但也差不多了,反正是斷了。
拿到這劍後我也不管麵癱鬼了,想著自己先拿在手裏好好操練一番,一是爲了順手,二是爲了壯膽,免得自己一直想“死”的這個事,想得我很怕怕的。
但我哪會操練啊,就是把劍拿手裏一陣亂揮,左揮揮右揮揮、上揮揮下揮揮的,連雜耍都比不上,整個一小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身體不協調呢。
不過說實在的,哥們的身體是最協調的了,屬於小迷妹和御姐們最愛的一款,甚至可以說大媽們都很喜歡我這料。
揮劍過程中我也看了眼麵癱鬼,就生怕他看我這樣耍劍會笑話我之類的,但並沒有,麵癱鬼就是在忙他自個的事,幾乎是看都沒有看我,嗯,這很符合他風格,不過也或者說他在看我時我並不知道。
我的想法是:他也應該是看過我了,畢竟我這耍劍也已經耍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說多,五分鐘肯定是有了的,他要說沒看見不可能,除非他這傢伙實在是太愣了點。
我也不管這個,本來也就是對他隨便一看,哪管他怎麼看我呢,反正不管他怎麼看我,我耍劍都這死樣,也就這死樣,你愛看不看,不看最好,你要看的話估計我都還不好意思再往下耍了。
因為我深刻知道自己的這個耍劍動作醜到極致,就差擺麵鏡子對給我看了......額,就這天色就算擺麵“譚木匠”鏡子在我跟前我也看不清自己這耍劍的動作到底有多醜。
饒是自己耍劍動作十分醜陋,但我仍是在孜孜不倦地耍著,汗都留了不少,累得我不要不要的,也估摸著我現在差不多已經耍了十多分鐘的劍了。
說實話,別看這才短短的十多分鐘,但真是把我累得要死不活的了,好比跑了一場馬拉松下來,哦不對,好比我現在都還在跑馬拉松,跑個不停,因此也就累個不停,想緩口氣都不行。
大家一定心說了,這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想停下來休息就停下來休息唄,又沒人逼你,這麼撐著幹嘛?
幹嘛幹嘛,我怕啊!
因為我只要一停下來,腦子裏就又會想到自己“要死這事”,那我寧願身體受累也不寧願用腦子想這玩意。
要知道這可是死啊,死時帶給我的那種痛苦我實在不願多想,也不敢多想,因為這一想我就全身發涼,神經緊繃,這種感覺可比我身體受累要難受多了。
所以我才這麼孜孜不倦地耍劍,不要問我累不累,我是真的無法,要沒有這女鬼纏我,我哪會耍這玩意啊!
差不多又是幾分鐘過去,我突然停下,這整個時間算下來,我差不多是耍了二十多分鐘的劍。
耍這麼長時間劍已經差不多了,因為我實在累得不行,上氣不接下氣的,最主要是汗也流了不少,因為這汗,我和衣服都還緊粘一起,變成溼人一個。
麼的!這感覺才難受!身上都還有種癢癢的感覺,比我以前在健身房健身時流的汗都多!
要這會孟雅在我身邊的話我準得叫她給我拿包紙巾來擦汗不可,哦不對,我現在身體都和衣服粘一塊,變成溼人一個了,那給我擦汗還管屁用啊,非得叫她給我打一大盆溫水來跳澡不可,然後再換套乾淨衣服,這樣我才快活。
我突然停下耍劍倒也不僅僅是因為累,就算不累,我也會停下。
因為這時間差不多了,二十分鐘都已過去,那也就意味著晚上十二點即將到來,晚上十二點鐘一到來,也就意味著女鬼即將到來。
所以我當然得停下身子留意一下這女鬼的到來了,總不能它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吧。
而且麵癱鬼跟我說了,在女鬼來時我要拿著這劍跟那女鬼故作掙扎一番才行,那我當然不能再繼續往下耍劍,這要再繼續往下,那我這身體估計就得直接冒煙掛了。
這樣當然不行,我必須停下,好讓自己的力氣也再慢慢恢復過來,然後在女鬼來時我好攢足力氣跟她故作掙扎一番。
剛一停下我這整個人也就像差不多要冒煙了似的,累得不行,話說我這麼往死裡耍劍能不累嗎,這都要不累那我就是超人了,哪還怕那隻女鬼啊,隨便使個超能力就能把它給KO掉了,或許它能扛住,但大不了我再使幾個嘛,我就不信我一個超人還幹不過你Y的一隻女鬼了。
可惜我不是超人,唉,認命吧。
因為自己差不多已經耍了二十多分鐘的劍,所以我也顧不上累了,而是立馬又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看看現在離晚上十二點到底還差多久?
掏出手機點亮螢幕一看,Y的!十一點五十七!就差三分鐘了!
我的這個心啊,瞬間又突突地跳了起來,這不是累的,是嚇的!
媽呀,就差三分鐘了,三分鐘後我就又要看見那隻嚇人的女鬼了!
就在我升起這種恐懼心理時,突然一股寒氣在這林間散發,而且由淺至深。
我知道,這是那女鬼要過來了,這股寒氣正是由它身上散發而來!
只是我想不到它這麼準時的,我剛纔看時間剩下三分鐘,Y的她寒氣就飄過來了。
我現在也知道這世上最守時的是什麼人了,不,壓根都不是人,而是鬼,鬼是這世上最守時間的一個物種了,索人命時永遠都是掐著晚上十二點這個時間點過來。
我也想不到它身上寒氣竟會飄得比它這隻鬼都快,它都還沒過來呢,它身上寒氣就先給它打了個先鋒。
由此可見,它身上寒氣很重,寒氣一重,就說明它靈力強大,一般道士估計都還對付不了它。
但現在我也不管這個,管它靈氣強不強大呢,反正我今晚的任務就是死,甭管你厲不厲害我今晚都得死你手裏。
在我腦海裏漂浮這些思想時,我身子又猛地一顫,緊跟著在微微哆嗦,口腔裡的牙齒也要不要開兩戰,只因一股厚重的寒氣突然襲我身上,然後在我身子邊瀰漫盤旋著。
跟之前相比,現在這寒氣變得更濃,我有如掉到一個巨大的冰窟中,能感受到的就只有一股近乎凜冽的寒氣,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感受。
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害怕的感受了,要不是我極力憋住尿管,估計現在都已經尿了。
嗐,說這幹嘛,怪丟醜的。
由於現在寒氣已甚,我基本斷定女鬼就快來這樹林,所以我也顧不得胡思亂想了,下意識地看向還站在法壇前鼓搗那些道家玩意的麵癱鬼,跟他說上一句:“誒,女鬼要來了。”
“我知道。”他點頭回答,然後立馬就在法壇前蹲下身子,一手拉開蓋在法壇上垂下的黃布,一手則立馬伸入這黃布里摸索著什麼。
我納悶,也不知他這是在摸個啥子,但他摸著摸著我就聽到一陣”咯咯咯”聲傳出。
聽這聲音,我立馬猜出這是隻雞,而且聽這叫聲還挺雄悍,我進一步猜測,這應該是隻雄雞,不是雌雞。
一想到這是雄雞,我又立馬想到林正英拍的那些港鬼片,在鬥鬼時就經常捉只雄雞來,因為雄雞血可以用來驅鬼辟邪,除此之外,還可以用來加助道士手上法器的威力。
比如桃木劍,只要用抹了雄雞血的桃木劍對付鬼怪時就會變得威力大增,靈力稍強的鬼怪估計還能扛住,但要是一些靈力稍弱的鬼怪那可就慘了,會被此桃木劍劈得連連倒退,如果運氣不好還被一劍刺中的話,那就會直接使其灰飛煙滅,大羅金仙都救不了它。
嗐,這都說哪去了,這大羅金仙哪回救一隻鬼怪啊,滅它都還來不及呢!
想到這點後,我就幾乎已經斷定麵癱鬼這是在抓一隻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