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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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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鬼前演戲

    “什麼意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既然要死那就直接死唄,還掙扎個什麼子鬼啊,反正你掙不掙扎都得死,那你再去掙扎豈不是白白浪費力氣,徒添痛苦?

    還有他,說什麼他還要跟女鬼惡鬥一番,這有必要嗎?

    “因為這女鬼對你怨氣很大。”他解釋說:“還有它疑心也重,你要突然就這麼輕輕鬆鬆地送死它肯定會起疑心的,你故意和它糾纏一陣再死就不一樣了,它一定會認為你是真的死了,不然在死之前不會在他面前這麼苦苦地掙扎一番。”

    我一下明白過來,敢情這在死之前還得再演上一齣戲才行,你要不演戲的話就過不了女鬼疑心那關,過不了這關那估計等你死後它也還會再纏著你,到時候別說還陽了,估計我連還陽牌都沒機會拿手裏。

    想想也夠憋屈的啊,我這都要死了,還得讓我在死之前演上一出苦苦掙扎的戲,天,要這麼對我的嗎,這不累啊!

    嗐,既然他都這麼交代了,那我也就這麼做吧,他是個茅山術士,聽他的準沒錯。

    而且這也的確是這麼個理,我要不苦苦掙扎一番的話,那女鬼必定會對我起疑心,即便在我死後也不會輕易放我,那要這樣的話,我就真的是gameover了。

    看來這傢伙是屬於大智若愚型的,雖然看著呆呆的,但想事情實在是周到得很。

    “那行,沒問題,明晚我就苦苦掙扎一番,你的話也做做樣子拼死救我一番,我倆就在它面前好好地演這場戲,片場誰都不能請假。”我後面忍不住開了句玩笑話,像我這種心大的人玩笑話張口就來。

    “嗯,放心吧,不會請假。”他正經答道。

    我驀地一下懵了,你這到底是聽明白我這句玩笑話意思還是沒聽明白,回答這麼正經?

    算逑,你這傢伙就是個怪人,也不跟你糾結這個了。

    “那就這樣吧,今晚我就在你這過夜。”說著的同時我已起身,又道一句:“那我現在就去洗腳睡了,明天我還得起早回公司上班呢。”

    他也起身,看他那樣也是準備休息了。

    “誒對了,那我明晚上什麼時候過來啊?”我突然又想起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對我還是比較重要的,我在外貿公司上班,又是業務員跟單員,公司做的又還是B2B業務,所以這一上班起來那就忙得要死,可不是大眾化的朝九晚六上班模式,有時候一忙的話,晚上九、十點鐘下班都有可能。

    所以我得把這個晚上時間確定清楚了,雖然我現在這命快沒了,但也不能耽誤我賺錢是吧,反正我這命又不是一去不復返,還能再活回來的。

    額……這話估計也就只有在我身上能應驗了吧。

    話雖如此,但如果這傢伙真要讓我明晚上早點過來的話,那我也就只能跟老闆打張條子放我一馬,然後讓毛毛和大斌幫我在公司頂著點。

    這些倒也都不是啥難事,隨便說說就行了,畢竟我又不是請個什麼長假之類的,就請晚上那幾個小時。

    “明天你十點半之前過來就行,那隻女鬼來找你索命都是十二點左右,剩下的一個半小時我好佈置道法。”他說。

    我一聽那敢情好,十點半之前我應該能趕來,估摸算了一下,從我們市區那開車到這邊來最多不過兩小時,當然這說的是普通車速,那我就可以上班到晚上七點,然後提前一個小時請假,八點鐘我也就好開車過來了。

    當然這也得看明天忙不忙,詢盤多不多,要不忙詢盤不多的話,那我也就不用請假,直接到點過來就行。

    “行,沒問題。”我便說。

    接著,我倆各自洗洗腳也都睡了,只是我想不到他這傢伙睡覺呼嚕聲挺大,估計比豬祖宗的呼嚕聲都還大,他睡我隔壁隔著一堵牆我都能清晰聽見,所以在剛一躺床的這一小時內我壓根就沒有睡著。

    哦不是,應該說在這一小時之內我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把我折騰得不要不要的,有種想立馬開車回家的衝動。

    但我知道這不行,說不定我這一出去就得中了那女鬼的招,把我一下弄死,那我可就“嗚呼哀哉”了。

    好在,我懂得調節心情,拿著手機跟孟雅卿卿我我一番後也就舒舒服服地睡了。

    當然我並沒有跟孟雅開影片,她倒想讓我跟她開來著,但在這個地方我哪方便啊,所以我就沒開,就在微信上跟她用文字和語音聊天。

    我這人向來幽默,我直接用文字跟孟雅聊天時孟雅都被逗得很樂,不停地發“笑哭”的表情過來,聽她說語音時也總能聽到她那成熟御姐般的開懷笑聲。

    就這樣,跟她聊得差不多後就抱著被子想著她甜美的容顏美滋滋地睡了,當然在我抱被子時也把這被子想成是她那柔軟的香噴玉體。

    第二天很快到來,我起得很早,差不多在早上六點我就已經起來,因為要趕去公司上班嘛。

    開車回公司上班時我沒跟他打招呼,倒不是我沒禮貌,主要是他壓根沒睡醒,呼嚕聲還扯得一粗一粗的,我就免得罪過,不忍心破壞他睡眠,也想著他一醒來發現我不在後就一定知道我是趕早回公司上班去了。

    兩小時後,我把車開回公司樓下,來到公司的辦公區後就見掛著工作牌的大斌和毛毛一下朝我迎了上來,不僅是迎了上來,還直接是把我逼到了衛生間,咋的啊,是要準備在這裏K我一頓啊?

    玩笑話,我當然知道他倆是為何事,肯定就是為那隻女鬼的事,辦公區人太多他們不方便問我,所以就把我逼到了衛生間來。

    這得特別說明一下,我、毛毛、大斌我們哥幾個都是在外貿公司上班,大學就學的一個專業。

    其實毛毛大可不用來的,他家裏本來就是開服裝公司的,在這公司裡隨隨便便都可以弄個總經理當當,但我們哥仨向來都是形影不離,平常幹什麼都在一起。

    所以他爲了能每天跟我和大斌混一起,也就來了這家公司,跟我和大斌一樣,一個月拿著五六千的薪水。

    額……他倆是五六千,我是八九千,有時候要業務好的話一萬多都能拿,沒辦法,就我在學校多啃了點書,能力比他倆要稍稍強點。

    由於我們是形影不離的哥們,所以一同進來公司上班後有趣得很,一起跟詢盤、一起頂上司、一起吹牛皮、一起**女同事……行了打住,**女同事已經是大忌,要再這樣搞下去我估計就得**了。

    因為我們那些女同事還都挺漂亮的,又還都是孤零零的一朵花,也沒顆草護著。

    反正我們哥仨在這公司幹啥都是一起,但也得悠著點來,要在這公司“一起”得太多的話,那估計最後就得被一起炒魷魚了。

    “輕點啊哥們,我差點都被你們推吐了,今早上吃那兩根油條現在都還在我喉嚨管咔著的呢!”剛一來到廁所這,我就一手把他倆推搡著我胸膛的手一下拿開。

    他倆都不搭理我這茬,毛毛就直接問我:“常壽,你這兩晚上到底過得咋樣啊,有沒有被鬼纏?”

    “是啊常壽,那女鬼有沒有再來找你?”大斌也很擔心地問。

    “嘿喲,我說你倆也可真夠上心的,這兩晚上的事我不都跟你倆在微信上說了嘛,平安度過啥事沒有。”我一臉輕鬆道。

    這倒是,這倆晚上我都有在微信上跟他倆說過,說我這倆晚上啥事沒有,讓他們一點不用擔心,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他倆仗義問我的我才說,他倆要不問我才懶得說呢。

    我也就是這樣打算的,這兩晚上女鬼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我決定一個字都不跟他倆說,說了幹啥啊,不是讓他倆徒添擔心的嘛,搞得我真就像活不了幾天要準備後事了似的。

    包括今晚上這事我也不跟他倆說,我主要是想著等把女鬼這事徹底解決後再跟他倆說,這樣的話他倆就完全不用擔心,就只當是聽個故事一樣來聽了,還可以一邊吃著大肉一邊聽呢。

    是的,我還真就打算等把女鬼這事解決後我就要給自己擺個慶功宴,哦不對,應該是慶生宴纔對,這個“生”不是慶祝生日的生,而是慶祝我得到新生,不再被鬼所纏。

    邀請嘉賓就是大斌和毛毛,孟雅就算了,畢竟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事,要突然跟她說了估計她心裏怪不好受的,讓她無故跳入一個有鬼的世界。

    “你怎麼會啥事沒有呢,那隻女鬼可是明確說了會再來找你的啊。”毛毛就又道。

    “是啊常壽,你這兩天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的吧。”大斌直接是一臉疑惑地看我。

    我心想大斌這傢伙想什麼事都還想得挺準的,他身上的“直覺”怕是老天爺故意給他“加工改造”過的吧,那麼準,一說就說到點子上去了。

    這真的是嘿,比如在我們玩碟仙時他就有感覺到鬼來了,誰成想這搞到後面那鬼還真就來了;接著就說這隻女鬼很可能會是我的一個前世情人,誰成想這又讓他說準了,昨晚上我爸那徒弟就跟我說這隻女鬼是我的一個前世情人;現在他又說我有事瞞著他,好傢伙,這又讓他給說準了啊!

    乖乖,你是上帝派來的“直覺”大師嘛,憑你直覺說話你說什麼都說得那麼準,尤其是在鬼怪這事上,看來以前還真是沒發現你身上有這一亮點,哦不是亮點,是異能。

    “唉呀,怎麼會呢,我怎麼會瞞你們呢,我說沒事就沒事嘛,忘了我脖子上還戴著一塊玉的嗎?”我自是否認著道,說到最後我還拿著脖子的玉對著他倆晃了又晃。

    “那你意思是這倆晚上那女鬼還是有來找你了,只是這塊玉又把你給救了?”毛毛反應過來問。

    我心想好傢伙啊,這都能有所反應,我壓根就是說了一句應付你們的話,誰成想這話還露了破綻出來讓你這傢伙給逮到了。

    “誒對啊,毛毛說得對啊。”大斌也緊跟反應道,然後又問我一句:“常壽,那是不是這樣啊?”

    “嗯嗯嗯嗯嗯,對對對對對。”我跟個機器式地連連點頭,他倆自己都反應到了,那我再瞞也沒啥意思。

    “嘶——”毛毛看著我脖子上的玉不禁“嘶”了一聲道:“~那看來這玉厲害啊!”

    “厲害,確實厲害,這兩晚上都能把你救了。”大斌也看著我脖子上的玉由衷讚道

    “那是。”我略有些得意地道,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傳家之寶,是一塊千年古玉啊,那扛住一隻清朝厲鬼的來犯還真不是啥難事。

    我這一下子也想通了,我這兩晚上被女鬼所纏他倆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我這玉都已經把我救了,那他們也不會再問啥。

    “不過常壽,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毛毛又擔心道:“雖然這幾天這玉都把你給救了,但那隻女鬼還是會一直纏你的,這對你的生活可就有很大的影響啊,我覺得你還是得趕緊想個辦法解決那隻女鬼才行,不然你這以後總有溼鞋的一天。”

    “嗯,毛毛說得對。”大斌也是一臉擔心地看著我道:“常壽你要萬一哪天忘記戴這玉豈不就慘了,所以你還是得趕緊把女鬼那事了了才行。”

    說句吐心窩子的話啊,要是我師傅那徒弟沒有來找我,那在我聽了他倆這話後我一定會慌。

    但現在他倆說的這些都不是啥問題了,因為我親爸那徒弟已經想好法子救我,就是讓我先死後活。

    說到這我都還不知道我師傅這徒弟到底叫個啥名,昨晚上跟他聊這麼半天都忘記問問他名字了,搞得我現在連他稱呼都沒有,只能管他叫我親爸徒弟。

    看來今晚上我過去他家準備受死時得問問他名字了,不過我看這傢伙說半天話連個表情都沒有,那整張臉就跟麵癱似的,所以我現在就給他起了個花名,說白了就一綽號——叫麵癱鬼。

    對,我以後就叫他麵癱鬼算了,麵癱算其次,主要在大晚上時他那張臉看著真就跟個鬼一樣,怪滲人的,昨晚上他剛跟我說話時我都被他那張臉給深深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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