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白衣女鬼
“行了別看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尋找那個東丹古。”我突然說。
眼下當然是辦正事要緊,光站這享受這種威壓感明顯是個二傻子的行為。
他們仨都很聽話,跟著我一起往前小心翼翼地走著。
我們現在當然是頂著夜色前行,畢竟這裏已經脫離了苗寨景區,就是一深山老林,沒有任何的燈光照射。
雖是如此,我們倒也能勉強看見前行的路。
而我們不開燈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爲了不被東丹古發現,然後給我們來個先下手為強,直接把我們給一鍋端了。
走著走著,我們開始發現前方越來越漆黑,已經快看不見前行的路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走撞到一棵大樹上去。
別說,在這種越發漆黑的深山老林中散發出的氛圍是真挺讓人感到心裏發顫的,若不因為我們是陰陽人能對這種氛圍有所免疫的話,這會估計都已經腿肚子打擺擺了。
饒是如此,我們也並未開啟手機燈光照路,而是使用了燈眼。
燈眼是一道術,就是能夠使得自己的眼睛裝上一顆“明燈”,然後可以看清夜間道路,當然不僅能看清夜間道路,只要是在夜間呈現的事物都能看清。
這一道術都是我們在近半年才學的,是由好運先發起,然後我們哥仨跟著一起學。
現在此等情形便可派上用場,我們都一同施法使得我們的眼睛變成燈眼,然後在越加漆黑的道路上繼續前行。
還真是得虧這一燈眼為我們照亮前行的路,因為後面這段路左彎右曲的,要沒燈眼的話我們不知得鑽進路旁的林窩裏多少次。
開啟燈眼繼續前行一段路後我突然停下,他們仨跟同一起,問我突然停下幹嘛,是察覺到前面有什麼不對勁了嗎。
我說這地到處都是明擺着的不對勁,哪還用得著察覺啊。
他們仨自是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便又問我那到底是為何停下。
我說我想噓噓,他們仨頓覺無語,接著毛毛一臉嫌棄地對我揮手道:“真是懶人懶馬屎尿多,快去尿吧。”
我自是趕緊奔到一邊方便起來,也不由心想肯定是在館子老闆那喝的那碗苗酒的原因,才導致我現在一下需要方便。
正方便著,餘光突然發現有兩人影來我身旁,然後跟我一同方便著。
我一看是大斌和毛毛,想不到這倆傢伙也過來方便了,肯定都是因為在館子老闆那喝的那碗苗酒的原因。
眼看大斌和毛毛過來方便我對大斌是沒啥可說的,主要毛毛這傢伙突然過來方便搞得我心裏很是憤慨,這傢伙剛說我啥來著,懶人懶馬屎尿多,那他現在是個啥?
分分鐘打臉的事我有常見,但像毛毛這種秒秒鐘打臉的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的確,從他剛對我說完那話到他現在過來方便這過程中還不到十秒,說他這是秒秒鐘打臉的事一點不過,還剛好符合呢。
我也著實佩服這傢伙,剛纔對我說完那話呢,他這會也好意思來我身邊方便,怎麼着也得偷摸著換個地方方便啊,這過來我身邊方便不純粹是過來找我罵嗎?
好吧,可能是這傢伙的尿意突然一下上涌,根本憋不住找地方了,就只有舍下面子奔步跑來我這,想著先尿了快活,其它的哪還管啊,總不能因為怕我罵他就尿褲子裡吧!
不過這傢伙既然都這麼送上門來,我不罵他兩句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這個行爲了。
當然咱不可能跟個潑婦一樣罵他,驚動了這禁地裏的邪祟可不好。
我便側眼看著毛毛,笑著挖苦道:“誒,這才幾秒功夫啊,你怎麼就跟我一樣變懶馬了。”
毛毛顯然做好被我挖苦的準備,立馬一臉不悅地用手揮我:“去去去去去,不想跟你扯。”
這傢伙,倒挺會蓋啊。
得,我還是安心方便吧,這再挖苦他也沒啥意思。
方便過程中,我不由看了眼身後的好運,發現他正對我們哥仨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特理解,咱哥仨共同做出這一行為看著就像活脫脫的三匹懶馬,是讓人挺無語的。
大概十秒左右,我們方便完畢,一同回到好運身邊。
就在我們準備繼續前行時,我說先不急著走,我們使用隱身咒再走。
我剛突然停下的一個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有了這一想法,過去方便一下不過是一前奏。
為何要使用隱身咒再走,目的就是爲了防止那個東丹古發現我們,他若一旦發現我們,我們必定凶多吉少。
當然了,東丹古畢竟是一奇人異士,即便我們使了隱身咒後他可能也會發現。
但最起碼,我們使了隱身咒後會變得安全不少。很簡單的道理,你要不使隱身咒的話會更容易被發現,使上隱身咒後便會多了一層保障。
我這一說,他們仨都有了解此意,跟著我一同使上隱身咒繼續前行。
要說我們往這禁地裏走費的功夫還挺多,又是燈眼又是隱身咒的。
有點值得一提,就是我們幾個雖然是共同使上隱身咒前行,但卻都還能互相看見彼此。原理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能看見。
不過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有在使隱身咒的原因,就因為這一共同的隱身咒把我們連線成一個整體,所以我們能互相看見彼此。
就好比一個道理,使了隱身咒的我別人是無法看見的,但我自個卻還能看見,並且非常清晰,只是多了一層奇異的銀光在我身上散發而已。
這肯定的,我要自己都看不見自己那我還怎麼行動,還有這感覺也實在是......實在是太怪了點。
自己都看不見自己,可以想象一下這種感覺有多怪。
重使隱身咒繼續前行後,約莫半小時左右,我們走完林間小路來到一寬闊地帶。
這一寬闊地帶有很多依山而建的或大或小的苗屋,形狀跟外面苗寨的苗屋相比顯得更為復古,看年頭至少建了百年左右,並且一眼看去非常空虛,好似這些苗屋都僅是屋殼,屋內沒有任何一個較為實質性的東西。
最主要這些苗屋還都被包裹在濃濃的黑暗當中,沒有一丁點的光亮照明,給人造成的視覺感非常死寂,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心裏發沉。
這麼一看,這些苗屋何止是空虛死寂啊,簡直是荒涼,估計裡面的蜘蛛網都已厚得跟繭一樣。
我們知道,我們這是已經來到了位於西江苗寨往裏的原生態苗寨,一個七十年前老一輩西江寨民們的生活之地,西江苗寨的前身。
不得不說,饒我們都是陰陽人身份,但在這種漆黑夜色下見到這多依山而建並且看著無比空虛、死寂、荒涼的復古苗屋後心裡都不禁略感寒涼,受到一種較為沉重的壓抑感。
不由心想這地好似傳說中的鬼村,彷彿每間苗屋裏都藏有一隻鬼似的。
真的,這地方確實有著一種很沉的壓抑感,比我在下去陰間時都還壓抑,甚至陰間那地方我還不覺得怎麼壓抑呢,感覺陰間雖然黑,但壓抑感並不是很強。
關於這點我想可能是因為陰間有著一種令人呼吸舒暢的氣體,而這個類似於鬼村的地方則沒有這樣的氣體,甚至我們在這之所以感到壓抑就是因為這裏的空氣很不舒服,吸入體內後會深感訝異。
而這種不舒服的空氣顯然是我們先前在進入禁地收起隱身咒時我提到的戾氣。
這把戾氣當空氣呼吸,再加上此等壓抑的環境,想想那心裏能不壓抑嗎?
要不因為我們是專業人士懂得派遣這點,這會估計都已經壓抑死了。
我都懷疑那幾個進到這地裏來死的遊客都是壓抑死的,東丹古根本都沒有出手。
轉念一想應該不是,雖然這地確實非常壓抑,但要說能把人給壓抑死著實太誇張了點。
而且門衛室那倆大漢有跟我們明確說過那七個人的屍體是被扔在了圍欄處,這就說明是有人所為,而這人顯然就是東丹古了。
不想這了,還是仔細打量回這個原生態苗寨,不得不讓我再一次心生感想——這地方真跟傳說中的鬼村無異,真的感覺每間屋子裏都像藏有隻鬼似的。
尼瑪就在我剛這麼一想,竟突然看見我前方坡上的一間黑漆漆的苗屋窗邊緩緩露出一個披頭散髮的腦袋,腦袋下身著一襲白衣,再一看它眼睛,發現非常空靈。
它剛好與我對視一眼,然後趕緊把腦袋從窗邊縮下。
顯然,這是隻鬼,一隻披頭散髮的白衣女鬼!因為這地方絕不可能有人,就算有人,也絕不可能還貓在這陰森恐怖的苗屋裏,除非此人是個瘋子,但顯然這點可能性極小。
況且我剛有明確看見它的眼睛,非常空靈,明顯不是人的眼睛。
所以說這絕不是人,而是隻鬼。
這隻鬼因為感受到外面的不對勁,便刻意把腦袋伸在窗邊看看,但在見我貌似有發現它後便又趕緊把腦袋從窗邊縮下使得自己藏躲起來。
我擦這有必要嗎,哥的形象一直是個暖男形象好吧,你這“跟我對視一眼就躲”的表現搞得我像是個屠宰場的屠夫一樣,讓我情何以堪。
當然這只是我心裏的吐槽而已,正經原因我還是知道的,肯定是這隻女鬼一眼看出了我的特殊身份,便生起了趕緊躲的反應。
它躲得快,我反應也快,忙對著他們仨叫道一句:“快跟我走,我剛在坡上的一間苗屋窗邊發現只鬼,先去揪它問問情況。”
叫罷這話,我趕緊一個步子奔上前去朝著坡上那間苗屋前行。
這一過程中我的隱身咒當然已經脫去,因為已經顧不上了。
我往前奔的同時他們仨著急的腳步聲也就在我身後緊跟響起,顯然他們也已脫去了隱身咒,心裏就只想著跟我一起快點揪到我看到的那隻鬼。
這時也確實沒必要再用啥隱身咒了,得趕緊揪到那隻女鬼才行,好問問東丹古的下落,得知東丹古下落後我們又再繼續使用隱身咒去找東丹古。
當然這隻女鬼不一定就知道東丹古下落,但先把它揪到再說,因為我直覺它一定知道些什麼,可以幫助我們儘快找到東丹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