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玩火自焚
巫師直到現在都還在用他拳頭瘋狂地砸著好運的防護罩,奈何就是無法將其砸開、砸碎、砸破。
無論他砸多少拳都是這般,徒勞無獲。
我這在一邊看了直覺好笑,作唄,使勁作,你要是早從我手裏把這畫搶走哪還輪得上好運拿去加工啊,這不是在玩火Z焚嗎?
看得出巫師確實也挺畏懼這點,特別擔心好運會把畫給加工成功,使得毒魔雙煞為我們所用。
不然他不會都顧不上我了,就只趕緊奔到好運身邊瘋狂用拳頭擊打好運的防護罩,誓要將其砸開。
奈何,他就是砸不開啊,他的拳頭是硬,但好運的防護罩更硬。
他的拳頭和好運的防護罩相撞時就好比一頭猛虎跟一頭雄獅的對拼,猛虎終究幹不過雄獅。
這樣來看,我們應該感到放心纔對。
但沒有,我們不僅沒有感到放心,還感到深深的揪心。
我們發現,好運使出來的這個防護罩確實防禦力極強,無論巫師怎麼用拳頭砸都無法將其砸開,但是躲在防護罩裡的好運已經累得不行。
好運現在臉上的汗如果拿個臉盆來接,估計有盆好的。
就見他臉上的汗不停浸出,還全都往他下巴處集中,然後這些汗跟個水龍頭放水似地從他下巴處滴灑在鋪地面的畫上,畫被汗水滴灑的部位溼了個透。
由此可見,好運現在真的已經虛得不行,他還能在畫裡強撐著作法已然是個奇蹟。
這也難怪,傻子都知道好運搞出來的這個防禦力極強的防護罩極其費力,那肯定撐不了多久。
依我看,好運最多能再撐上三分鐘,三分鐘後好運身邊的這個防護罩便會消失不見。
即便如此,巫師還是顯得極其狂躁,拼命用拳頭擊打他的防護罩。
按理說應該不用,好運根本撐不了多久,巫師大可以靜下心來使得防護罩消失後再對好運動手。
但巫師的心就是靜不下來,只一個勁地用拳頭擊打好運的防護罩,誓要將其砸破為止。
對於這點原因我們當然明白,好運可不僅僅只是單純地在防護罩裡不受他傷害,主要還在對畫作法。
所以巫師就很擔心好運會在防護罩消失之前對畫作法完成。
而這對他而言極為不妙,一旦這樣,毒魔雙煞就會為我們所用,他要想取我們性命便不再是易事一件,甚至反過來我們還很可能會把他性命給取走呢。
當然我是不可能取他性命的,畢竟我對他負疚很深,但萬一要是好運一個不小心把他命給要了,那他找誰哭冤去,是吧?
因此,巫師是鐵了心地要破開好運的防護罩,好阻止好運對畫的作法,不能讓好運得逞,不然他後面可慘了。
這情況,巫師在拼命阻止好運,而我們哥仨應該拼命阻止巫師纔對,一定不能讓他攻到好運,好使得好運安心對畫作法,使得毒魔雙煞為我們所用。
但巫師的身子骨強得實在是有點逆天,我們根本無法阻攔,過去只會被他一拳擊飛。
飛倒是其次,主要是我們還會沒命,所以這樣的傻事我們哥仨都沒有去幹。
這不是不義氣,而是我們都很理智,這種情況過去阻止巫師純粹是在找死,更是一種愚蠢到極致的做法。
我想好運肯定也不希望我們這樣去做。
又一拳頭狠狠砸下,還是發出“砰!”地一聲脆響,細細一聽,感覺這聲脆響比之前的數聲脆響要更為濃烈震耳。
定睛看著巫師,我發現這原來是他的最後一拳,他壓了個軸,擊完這最後一拳的他開始微躬著身子張嘴歇氣。
看來這個防護罩確實把他折騰得不輕,估計心裏有一萬隻馬奔騰而過,想著自己辛苦練就的金剛不壞之軀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罩子給難倒,可想而知那心裏得多麼憋屈。
見巫師突然停下歇氣,我們哥仨自是舒上一口大氣,這樣好運就能更加安心地在防護罩裡對畫作法了。
別看巫師的拳頭對這防護罩不起絲毫作用,但這每拳砸向防護罩上時就會發出震耳的“砰”叫聲,對好運而言終歸是種影響,當然是斷了的好,不然好運肯定會分心,影響對畫作法的效率。
可我們纔剛舒完氣,就見巫師已經歇氣過來,並且迅速施展手勢對著防護罩作法。
我們自是面色一驚,想不到他也開始作法了,矛頭的指向正是好運的防護罩。
好傢伙,開始玩真本事了啊,本以為他在歇氣過來後會是要接著用拳頭對著好運的防護罩再瘋狂地砸幾下呢,沒成想他也開始搞起了道法。
幾下後,他就施法完成,作法的兩根手指尖開始現出一道紅光朝著防護罩的頂中央倏地衝去,跟發電後的電流突然竄動一樣,速度極快。
瞬間,這道紅光衝在防護罩的頂中央呈一擊穿之勢,慢慢的,這防護罩開始因為紅光的拼命擊穿開始破出一個圓形的小口。
接著,紅光還自動分線往防護罩周邊衝擊而去,使得這個圓形小口開始往防護罩周邊慢慢散開。
看這樣子,要不了多久這防護罩就能完全散開,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見狀,我們哥仨都面色一駭,這傢伙施展的這一道法竟然就這麼把這防護罩給破開了!
可……可這傢伙既然有這道法能把這防護罩破開,那為啥早不用,現在才用,是突然想起來的嗎?
我再一定睛看向巫師臉色,發現他剛好散去疑慮轉為欣喜。
瞬間,我明白過來,這一道法並不是他突然想起,而是他先前壓根就不想使,因為他知道這一道法可能不會管用,還不如直接用拳頭砸來得乾脆。
但在他瘋狂砸拳發現沒用後纔想著用這一道法試試,看看能不能成。
意思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道法可以破開好運的防護罩,僅想著碰碰運氣,試上一試,就這一試,還真就成了。
反應到這點的我心裏有一億隻馬奔騰而過,真特麼服了,這一隻死耗子硬是讓他這隻瞎貓給碰上了。
這老天爺明顯跟他是一夥的啊,這麼幫他。
現在情況如此緊急我也顧不得牢騷這個,得趕緊過去阻止他才行。
雖然他力量確實強大,但我要想阻止他並不一定要近身於他,可以給他來個遠端阻止。
現在這情況也是非阻止不可,因為好運對畫的作法還並未完成,這要讓巫師攻進去了,不僅會讓巫師把畫奪回,還會把他自個命栽巫師手裏。
我便忙往附近看了看,藉着月光發現距離我僅有幾米遠的某處地方有一根大概長達三米跟拇指般大小的竹竿。
我趕緊朝這地奔去拾起這一竹竿,然後爭分奪秒地疾速奔向巫師。
我腦子是既沒塞漿糊也沒灌得有屎,當然不會傻到就用這麼一根竹竿去對付巫師,就這般大小的竹竿我就是有一百根也幹不倒這巫師啊。
我主要是想用這一竹竿把巫師用來施法發出紅光的那隻手給戳開,這樣一來他的紅光就會偏離好運的防護罩,從而使得好運能夠再對著畫作法一會兒。
當然我這竹竿毫無殺傷力,我肯定只能趁他不注意時把他手給戳中一下,使得他手在極短時間內偏離好運的防護罩。
待他再一把手移回時我可就阻止不了了,他肯定會伸出另隻手來把我這根竹竿給直接掰成兩半損我工具的。
如此一來好運又落入到危險之中,但沒辦法了,我能盡到的力就這麼點。
雖然極其微小,但好歹是份力,能在短暫時間內阻止一下巫師對他防護罩的繼續破開。
而且說不定就我出的這點小力能夠使得好運對畫的作法成功,他需要的就是這一短暫時間,而我剛好幫他湊上。
距離巫師三米左右時我便頓步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裏竹竿朝著巫師施法那隻手的手腕部位猛地戳去。
瞬間,我的竹竿彷彿一下子失去靈魂,變得一動不動,再一看竹竿頭,硬生生地戳在巫師施法那隻手的手腕上戳著不動,並且我自己的手也感受到一股極強的障礙物在阻擋著我竹竿的戳動。
麻蛋!
老子瞬間在心裏罵了一聲,我怎麼可以傻到這種程度。
我這才反應過來巫師的身體是一鐵塊,各個部位都肯定重得出奇,憑我的力氣和我手裏這一根跟拇指般大小的竹竿怎麼可能戳動他的手腕,這也太異想天開了點!
不,我壓根都沒想過這點。
我就想著可以用個什麼長長的東西把巫師的手給戳開,使得紅光可以偏離一下好運的防護罩,卻完全忽視了我手裏的這個長長東西根本沒多大力量,包括自己的力氣也根本無法敵過巫師。
那這要能把他手給戳開明天的太陽怕是要打西邊出來了。
我這一竹竿戳在巫師手上時,巫師還挺愣,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猛地一下把竹竿掰了個斷。
而在這一過程中我已經撒手放開竹竿,早往後退出十幾米遠了。
毛毛和大斌都分別靠我身邊,毛毛看著我無比感嘆地說∶“你真的是厲害了,這招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大斌也不可思議地看我∶“你智商什麼時候變這麼高了!”
最後,連巫師都衝我沉沉地酸了一句∶“你是來搞笑的嗎?”
我∶“……”
老子承認我剛是犯了一個天大的傻,但你們一個個至於的嘛,難道你們一輩子都沒犯過傻嗎?
這人腦袋它就有缺根弦的時候,有啥的啊這,要懂得包容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