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意在沛公
我現在還不禁心想要不要跟巫師撒句謊說我脖子上這顆花痣其實是我的一個很細小的紋身,你認錯人了。
纔剛這麼想就被我給扼殺在搖籃裡了,找死呢吧,這話放在最前面說還好,但現在說明顯無用,因為我都已經跟這巫師交底了,我就是那個玄真子。
就算不看這點,巫師肯定也能認出我就是玄真子,畢竟他可還看見了妞妞,他在小時候又是見過妞妞的,而這妞妞跟的主人就是我,那他當然不會認錯。
要說我這顆花痣唯一帶來的好彩頭就是讓妞妞回到了我身邊,要妞妞也是因為這顆花痣來找我尋仇的我真要喊天。
當然我不可能真說這個謊,好歹咱是個男人,不能逃避責任。
況且我前世確實害慘了這巫師,他好好的一個家硬是被我給毀了,我害死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跟他有著嫡系血緣關係的三個至親之人。
說說,就這樣的責任我豈能選擇逃避?
當然不能,不然我真太不是個人了,自己都可以把自己罵死!
“你在想什麼?”巫師突然皺眉問我。
我這才一下回過神來,剛確實想得有點多了。
“沒想什麼。”我回巫師話,接著又問:“看你這麼費力找我,是非要我命不可了?”
“廢話!”巫師一口回答,語氣感到極為不悅,好像我是個傻子似的。
我真不是傻子,我問他這話是想得到一個確定,他若只要我命的話,行,我給他,畢竟我當時確實把他害得很慘,這個命我該賠,大不了等死後找黑白無常幫幫忙,看能不能給我搞個還陽牌來,好讓我再一次還陽。
但好運和毛毛還有大斌他們仨是無辜的,我請求這傢伙可以放過他們仨。
這一說到他們仨我才發現他們仨在我和巫師談話的這段時間一直保持肅靜,一句話沒插。
理解,因為這是我和巫師之間的恩怨,他們根本不知道,就算想插話都不知該怎麼插,便只得在一旁肅靜看著。
唉,真是難為他們了,都是因為我啊,看來這還真不能再拖累他們,如果只要我死就能讓他們活命的話那我心甘情願。
我便手指著他們仨對著巫師說:“既然這樣,那你應該是隻要我一人性命了,所以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把他們仨給放了,只要你放過他們仨,我這條命隨你怎麼拿。”
我這話一出,他們仨都很驚訝,一直不說話的他們一下子有很多話要說,我趕緊伸出手來打斷。
好吧,根本打斷不了,一個個激動得跟個什麼似的,說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哈哈哈哈哈......”巫師這時突然仰頭大笑,代笑聲止住後才緩緩把頭低下說:“本來我還真想答應你來著呢,但看他們這樣我也沒辦法啊。”
我不由得瞪向巫師,別看他話是這樣說,但其實他根本不想,從他眼神我能看出,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內心純潔的小男孩了,而是一個心腸毒辣的巫師。
好運說過,學巫術之人心性會被逐漸侵蝕,如果本人自制力不強的話,很容易中魔,成為一個沒有人性之人。
看巫師這樣子雖然沒有中魔,但心性肯定已經很壞,道德良知什麼的並不容易發現,他現在眼裏估計就只有復仇,一些無辜之人他都可以一起毒害。
想到這點我也為這傢伙感到可悲,咱做人活開心點不行嗎,非得活在這樣的仇恨中?
我也想好了,不能就這麼送死,能拼則拼,萬一奇蹟發生我們就拼贏了,並且我們這邊有四個人,四個腦子,就算實力佔下風,我們還可以透過腦子來解決他啊。
這倒不是我想逃避“我害死巫師家人”的這個責任,而是我真不忍心看著巫師這樣下去,因為真的很危險啊,看他樣子要不了多久就能中魔。
就即便他取了我們性命感到心裏一快,他也一定還會魔性大發再去害其他人的。
這可就不好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一個悲劇發生。
所以我決定要跟他拼,萬一拼過他了我也好教導他不要再這樣下去了,還是恢復做人的面貌為好。
至於“我害死他家人”的這個罪過我自會想辦法彌補,要錢要命隨他說,我就只想讓他不要在巫師這條路上繼續沉迷下去,否則這最後害到的只會是他自己。
因此,我突然轉為一臉剛氣,瞪著還在散發餘笑的巫師冷笑道:“哼哼,話別說這麼大了!”
“什麼意思?”巫師臉上的餘笑瞬間散去,露出一副略感驚慌之態。
我一時沒答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巫師,看他的同時我還一步一步朝他緩緩走去,露出一副完全不怕死的樣子,當然我本來就不怕死。
“你......你要幹什麼?”巫師的慌感變得有點深了,同時眼裏也現出很深的疑惑來,估計是以為我有什麼大殺技在手裏,不然我不敢這麼逼步於他。
“常壽,你幹嘛啊你!”毛毛都在後麵驚訝叫我,估計想不通我為什麼要靠近巫師。
因為我根本不是巫師對手,我這一靠近巫師豈不是找死的節奏嗎,他只要把畫裡的毒魔雙煞朝我放出我當場就得死。
的確,但我現在就是在賭這點,希望這傢伙在我靠近他之前不會把畫裡的毒魔雙煞朝我發出,而他的畫就別在他的腰身。
對,沒錯,我就是打著他畫的主意,我想只要搶到他的畫,他就失去了毒魔雙煞這兩個強大的左膀右臂,我們對付起他來自然會變得輕鬆很多。
甚至可以說我們只要搶到他畫就能贏了,因為我感覺他主要戰鬥力就是依靠毒魔雙煞,失了毒魔雙煞的他我想應該是鬥不過我們的。
雖然我是在打著巫師畫的主意,但我朝巫師走向的過程中我的眼睛可並沒有死盯著他腰上的畫,這麼傻的事我可幹不出來,而是像有陰謀詭計似地笑盯著他的眼睛看,跟他對視著。
這樣他就不會以為我其實是在打著他畫的主意,哥我玩的就是聲東擊西啊,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當然他這腰上的畫我也不是一眼不看,就在我還未朝他走向時用餘光稍稍瞄了一眼,得先確定具體位置不是,免得到時候撲空了可就糟糕了。
但我就只看了這麼一眼,還是用餘光看的,在朝巫師走向後我可就一眼沒看,連餘光我都是收起的。
我這一步一步逼向巫師,巫師顯得更為疑惑,真不知我是要對他幹嘛,我又到底是在耍著什麼伎倆。
這傢伙反應也夠慢的,要我的話這會早把畫裡的毒魔雙煞放出來了,管他幹嘛呢,先下手為強,奈何這傢伙就是沒反應過來啊,智商著急,我看他什麼時候得去報個補習班提高一下IQ了。
可我纔剛這麼想呢,就發現巫師的手已經有了異樣,好像是準備摸索他的畫放出毒魔雙煞來攻擊我了!
發現這點的我自是感到心裏一驚,看來不能再等了,這個距離已經比較合適,足以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他腰間抓取他的畫了。
我便眼神一凝,視線方位正對巫師腰間的畫,緊跟著我整個身子如頭猛獸般竄向巫師腰間,過程中我兩手已經對著他腰間的畫猛抓而去。
這一瞬間,巫師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睛睜得老大,待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從他腰間把畫扯下,繼而整個身子翻滾在地。
別問我為什麼翻滾在地,就覺得這姿勢挺帥的。
不瞎扯了,主要是感覺這樣安全些,因為我扯了巫師的畫後巫師肯定會本能地朝前伸出手來抓我,所以我一旦直立著竄開很容易被巫師用手抓住,而翻滾在地就不一樣了,他一爪子肯定抓不到我。
果然,我翻滾在地後就見巫師朝前伸了一爪子,就這樣啥也沒抓著,眼神還呆呆的,看得我都有點心疼他啊,你說你咋就這麼傻呢,被我搶了畫不說,還跟個機器人似地朝前做出這一伸抓動作。
當然他並不是機器人,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已翻滾在地,便一臉憤怒地準備朝我奔來搶畫。
可就這時,好運、毛毛、大斌他們仨已經齊齊衝上前來把他攔住,何止是攔啊,還直接揮起拳頭跟他幹起來了。
三打一,巫師明顯不是對手,身體被打得連連倒退,還不停發出“嗷嗷”聲。
看來這巫師自身實力並不怎麼強啊,說白了,他身體素質很差,雖然是一挑三,但也不至於被人打得連連倒退啊,好歹你也得給我幹倒一個吧。
真的,這巫師也就巫術厲害,要論跟人拼身體素質,他不行。
這麼看來,我們已經贏了啊,巫師離了毒魔雙煞後明顯成一廢物,我們想怎麼打怎麼打,他毫無反手之力。
但我不免心想:這對付他的過程未免也太簡單了吧,真就這麼好對付嗎,光搶了他的畫就完事了,他就沒有其它巫術?
不可能,我猜想他一定還有其他巫術,而且一旦讓他有機會使出,我們這邊絕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