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陣染指血
這符陣剛一困住大斌後好運又趕緊施展道法,迅速咬破中指取了一滴鮮血放在銅錢劍上,緊跟著把銅錢劍往上拋甩,一邊唸咒一邊比劃手勢使其直立著定在空中。
不一會兒,就見這銅錢劍正中央現出一條紅色血流涌向符陣,而符陣此刻正被大斌折騰厲害,幾乎每個門面都在往外凸動,像隨時都能被這傢伙給戳破似的。
我發現他也並不是光用手在符陣裡折騰著戳,還用嘴在符陣裡使勁啃咬著。
奈何這符紙非常結實,他啃咬幾口都啃咬不開。
但要再啃咬會就說不定了,這符紙明顯就不是個能長時間困住他的東西,不然好運也不會跟在後麵用他指上鮮血並配合着銅錢劍對其再次施法,目的就是爲了加其穩固。
銅錢劍上現出的血流正對位置是符陣的一個頂邊,確切地說是這頂邊上的一個點位,畢竟血流的端頭就是一個小點的覆蓋面積。
沒錯,此刻符陣的旋轉已經停下,不然我看不那麼仔細。
血流剛一涌向符陣頂邊的一個點位後就見對面的好運又一施法,使得血流從此點位迅速往這一頂邊的兩邊散開,然後“唰”一下,此頂邊下的這一門面被鮮血染得一片通紅,緊跟著好運再一施法,使得血流對向與此頂邊相鄰頂邊的點位,對準即落,結果一樣,血流在這相鄰頂邊上散開,接著“唰”一下使得這相鄰頂邊下的門面被鮮血給全都染上。
我和毛毛都驚呆了,都不知這麼多血是擱哪來的,剛我倆就看好運取了一滴鮮血往這銅錢劍上放啊,怎麼這會功夫就弄出這麼多血來了,把這符陣的兩個門面都給染得一片通紅,看著像是有一大盆血似的。
在我和毛毛對此驚歎時,好運的法還並未施完,不過他好像很累,剛有稍稍地緩了會。
但現在明顯已經緩過氣來,開始繼續施展道法,這已經沒啥可看的了,無非跟前兩次一樣,又用血流染紅了符紙上的一個門面。
看到這傻子都知道,他是想施展道法把這符陣上的門面全都染紅。
可就在我和毛毛以為他要接著染紅符陣上的第四個門面時,血流卻突然止住,收回消失在銅錢劍上。
銅錢劍也因此不再定格空中,而是倏地一下往下掉落,好運條件反射般地將其接住,面色已經非常疲累,虛汗都冒出不少。
我和毛毛當即反應過來,好運這是玩不起了,他的極限就只能染紅三個門面。
“快,該你們來了。”好運有氣無力地朝著我和毛毛叫喚一句。
我和毛毛互視一眼,當然知道好運什麼意思,但這個道法我們根本不會啊,怎麼來?
我也看出這道法的厲害,只要把這符陣上的門面全都染紅必能長久性地困住大斌,不僅如此,估計還能使得大斌消除魔性、迴歸自我呢。
因為就在好運染紅這符陣上的三個門面後我發現這符陣裡的大斌鬧騰得就比較輕了,那要把這符陣上的門面全都染紅,這大斌鐵定得在符陣裡變得安靜下來。
奈何,這個用指上鮮血染紅符陣門面的道法我和毛毛根本不會,要會的話我倆剛也不會光顧著看啊,肯定也早跟著好運一起施展了,一來可以給他分擔勞力,二來更能快速地染紅符陣的整個門面制住符陣裡的大斌。
“我......我倆不會啊!”我便焦急地看著好運回他一句。
“你會的,你一定會的,我剛在施法時你不都看見了嘛。”好運卻說。
我:“......”
這傢伙真把我當天才使了啊,不論什麼道法看遍就會?
誠然,我在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有些道法確實可以一看就會,就比如好運之前搞的那個隔音法傳送,我就是一看就會,但這並不意味著不論什麼道法我都能一看就會啊!
就算我是天才,行吧,我就是天才,但我也不認為他剛施的那個道法我能一看就會。
這倒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懂得做人不能自大,他剛施的那個道法明顯比較複雜,手勢動作很多,中途還不停唸叨著咒語。
憑這兩點,我就已經學不會了,要知道這施展道法的手勢動作和唸叨咒語一定要配合得很好才行,一旦有點疏漏不合整個道法就得宣告失敗,要想再使只得重來,很麻煩的一個事。
而我這明顯不會,他剛使得那套道法動作我也記不太清,不論重來多少次我肯定都搞不成功,要知道這一旦第一次失敗,後面要想成功反而變得更難,因為會有壓力。
這時,毛毛突然一手拍我背上說:“常壽,你還發什麼愣啊,好運既然說你會你就一定會,你就趕緊來吧,我反正是不會,但我剛看好運施法時還是有一定印象的,現在我就站你身邊,你要再來一遍我就看得更清楚了,然後等你一施好這法後我就可以跟著來了。”
瞬間,我兩眼睛睜大,愣愣地看著好運,心想這傢伙是真不高看自己啊,我都不敢說這道法我看兩遍就會呢,他還說等再看我施法一遍後他就可以跟著來了。
我真的是,直感覺這傢伙......這傢伙怕以為這道法是搞著玩呢,真那麼簡單看兩遍就會了。
要真那麼簡單,前段時間他和大斌在跟好運學習道術時也不會感到那般的吃力和困難,折騰好幾天才折騰出一個道術來。
現在這時間明顯非常著急,才染紅三個門面的符陣並還不是太製得住大斌,我便直接沒有搭理毛毛說的這種傻話,而是看著好運說:“我是真的不會,我剛是直接看都沒看明白,一些動作記不熟練,還有就是咒語。”
好運仍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既然這樣,我就腦傳給你吧。”
“腦傳?”我懵了。
“你不需管,只要盤坐在地把心情放平再閉上眼睛就行。”好運說。
由於現在情況緊急,我便不多問,很聽話地照著好運意思做,先是盤坐在地,然後把心情放平,緊跟就著手最後一步把眼睛給緩緩閉上。
眼睛閉上這刻我也反應到腦傳是個啥子了,顧名思義,就從腦子裏傳給我唄。
果然,沒多大會我腦子裏就浮現出剛剛好運施法的那整套動作,並且還有咒語在我腦裡響起。
幾分鐘過去,我眼睛一下睜開,當然是因為好運已經給我腦傳完了,而我也記得非常清楚,現在再讓我施這個道法就有底氣得多了。
“會了吧?”好運就問。
“會肯定是會了,就不知能不能成。”這真不是我謙虛,是實話。
雖然我在學習道術道法這方面天賦異稟,不論什麼道術,只要看會了,那施展起來就不是什麼難事,成功率可以說高達百分之九十,但畢竟還有百分之十是失敗率,所以我當然不敢把話說滿。
“那就沒問題了,你只要看會了就一定能成。”好運對我是非常信任。
而他這話一出,倒也增長了我的自信,雖然施這法有百分之十的失敗率,但說到底就是個意外,一般情況下意外不可能發生。
我自是不再耽擱,開始一口咬破中指取出血來放在銅錢劍上。
其實這步我還比較擔心,怕一次搞不成失面子,畢竟十指連心,好在一次就成,怎麼說我也是下了狠口,當然這也證明哥的確是個爺們,一點不懼痛感,額......可能也是危機所致讓我不得不狠。
在銅錢劍上放置好鮮血後我便將銅錢劍猛地往上拋甩......這些都沒啥可說的,後面步驟就跟好運剛施展的一樣,主要是結果。
結果成了,意外這種低機率事件終究是沒有發生,不過施這道法確實挺累,搞得我虛汗淋漓,所以我跟好運一樣,只染紅了符紙上的三個門面就不行了。
雖然累,但在施這個法的過程中還挺享受的,尤其是使得鮮血染紅符紙門面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這些血是怎麼變這麼多的,我明明就只取了一滴血在銅錢劍上啊。
轉念一想我也反應過來,這些血應該就是由我那一滴血散發而來,至於為什麼能散發如此之多定是因為有我的道法加持,不然我還施這道法幹嘛啊,玩呢?
沒點用怎麼能行,好歹哥這也是付出了血的代價啊!
我施展好道法後累得不行,不由得扯了下一旁的毛毛,扯著他的褲腳有氣無力地說:“哥,到你了。”
我這話略微有點調侃的味道,剛這傢伙可說了,我要再施展一遍道法他就可以跟著來了。
當然我也希望毛毛真的會,畢竟這符陣上還有兩個門面沒有被血浸染,所以這當然得交給他了,我和好運是真不行了,但凡我倆要再能撐會肯定會撐的。
可毛毛這傢伙是讓我大失所望啊,就見他很窘地看著我說:“我......我還不會啊,你剛動作太快了。”
瞬間,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但這也勉強算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就知道這傢伙剛是吹牛皮的,所以我這口老血才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