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任務
顧南風無奈的看著她,平靜說道:
“你既然來了,我自然會有最重要的事交與你。”
喬雅一聽,頓時眼睛和小嘴彎成了月牙,高興道:
“是什麼!是什麼!快告訴我!!”
顧南風取下一直掛在腰間玄鐵劍交到喬雅的手上,嚴肅的說道:
“你用輕功在一天之內趕到滁州旁邊的宣寧府,將這把劍交給撫安衛的指揮使秦魯,說上我的名字,再將“梨花樹下三人醉”告知他聽。叫他速速帶兵趕到這裏..........”
喬雅一聽,又是感動,又是疑惑。感動的是顧南風能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將玄鐵劍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交與自己,疑惑的卻是這秦魯怎麼能私自將兵帶出衛所。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顧南風快速說道:
“你放心,你只要將劍交與他,說了這句話,他自然是有辦法帶兵到此。”
喬雅乖巧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嬌姿一擺,已經消失在原地。
吳敏看到後咪了咪眼,然後瞬間恢復,對著顧南風說道:
“顧公子,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
“好!我們這就出發!”顧南風一招手,南刀盟的四名弟子趕忙跟上。
因為吳敏是個女子,就是小跑,也是走的極慢,眾人也無辦法,只好這樣慢慢的跟在吳敏的身後。
就這樣過了幾個時辰,在來到一座龐大的閣樓時,前面的吳敏終於是聽了下來,轉過頭,用發顫的語氣道:
“顧公子,就是這裏了。”
顧南風和南刀盟的四名弟子看著眼前四層木樓結構,無數紅燈籠高掛,大門緊閉的建築物,有些疑惑,他們實在想不通,在安林縣如此貧窮的地方,郊外竟然還有如此地方。
顧南風看著“五香院”的三字牌匾,笑了笑,率先踏出腳步,向這座樓閣走去。
南刀盟的四人一推木門,“嘎吱”一聲,裡面的場景便是映入了他們眼中。
張燈結綵,紅藍兩種顏色的布裝飾了整個客棧,客棧的樓梯呈先環狀結構,地上的是波斯出產的五彩毛毯,貼在樓壁上的也是上好的宋錦,整個樓閣的裝修的奢侈豪華令顧南風五人膛目結舌,震驚不已........
但裡面此時卻是空無一人,諾大的樓閣就像鬼樓一般,石盞上的燈光還在,每一層的木桌上也呈放了諸多飯食和酒液,彷彿上一秒這裏還是人滿為患,大家一起喝酒做樂,可下一秒,全部都憑空消失的一樣,讓人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吳敏將顧南風五人帶到樓閣底層的中間,周圍石盞上紅燭將這一層照的是紅亮無比,亮的讓眾人的眼睛都變成是浪漫的紅黑色。
顧南風看到吳敏停到此處,不再移動,說道:
“吳姑娘,這裏就是你曾經被抓來的地方嗎?”
吳敏卻是不說話。
顧南風正準備再問,吳敏卻是猛地轉了過來,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顧南風的嘴唇,然後顧南風突然感到從吳敏的嘴裏送了一粒小甜球到自己的嘴中,因為太甜,顧南風還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去............
南刀盟的四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尷尬不已,只好轉過身去等待。
十息後,兩人終於是分開了嘴,
“吳姑娘,你這是....”
還沒說完,吳敏已經用自己的小手捂住顧南風的嘴巴,臉上也是出現了悲傷的神情:
“顧公子,你是個好人。但是,但是!各為其主,我也沒有辦法,你放心,這空氣裡的毒名叫“紅香鬆”。這種毒會先是讓人昏睡,然後一個時辰後便會讓你沒有一丁點兒痛苦而死去了.........
轉過身去的四人一聽這番話,頓時大駭,抽出到來,大喊道:
“顧大俠小心,這女人有詐!!”
可是已經晚了,幾人剛是說完這句話,身體已經像是硬梆梆的木頭,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挺挺的倒在這名貴的地毯上。
顧南風黯然道:
“你應該是桃花派的人吧,那個張毛也是你使施銀針殺死的。”
吳敏點了點頭:
“沒有錯,顧公子你的確是聰明過人,當時那個張毛已經是洩露了太多事了,不能再讓他多洩露一點資訊了,所以我在乘你不注意之際,施了迴旋針殺了這張毛。”看到顧南風想要動,吳敏痛苦的說道:
“沒用的,顧公子,我剛剛嘴裏給你喂的是“元氣鎖魂丹”,這顆丹藥會將你的內力鎖死,你現在和一個廢人無異...........”
顧南風點了點頭,對著吳敏說道:
“那在我臨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這後面的門派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吳敏搖了搖頭:
“顧公子,這些就算知道了也是無用,我只能告訴你,十年後,天下百姓只會感謝我們,會認為我們今天所做的事是正確的,是為國為名的.......”看到顧南風已經是快要閉眼,吳敏又是說道:
“你放心,你看到了吧,這間房子,包括這間房子裡的所有東西,還有你後面的四個南刀盟弟子都是會為你陪葬的,你在下面會過的很好.........我們在來世再續情緣吧!”
說完,眼中已是水霧瀰漫,決然的跑出這棟閣樓,邊跑的同時,還不停的用手擦拭著眼旁的淚,可有些淚水終極還是擦不掉的,滑過她的臉頰,掉落在乾燥的土地上,滋養著下一個痛苦的無奈。
吳敏跑出距這棟閣樓百丈距離後,閣樓便是“乓!”的一聲轟燃倒塌.........
..............
來到街市的吳敏,臉上已經是冷漠不可近人的神情,她終究還是那個天下第一暗門桃花派的掌門人,在大業面前,什麼兒女情長都是些拌腳石。想到這,吳敏的心中便又是硬了幾分。
走了半柱香後,吳敏來到一個匾上寫著“醉香居”的飯樓前,停下,望了望遠方顧南風的埋葬之地,然後再轉過頭時,神情已經是冰冷異常。
上了樓,樓上的客人不是很多,靠窗的是一個身著華麗衣物的年輕男子,桌上是點滿了菜,菜旁還有一物,是一把刀,一把鞘上帶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