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直想做這方面的實驗，可這有違人道，現在有機會了，在死之前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不行，還沒到最後，萬一殺手已經走了呢？”

    “這群殺手的目的是虐殺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不！”白菱依舊不答應，走到了一邊。

    自知她難以接受，唐湛也不再試圖說服。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唐湛的膚色已成深紫色，中毒已深，呼吸漸漸沉重。

    唐湛的情況不太好，白菱說道：“我們再出去一次！”

    “嗯。”

    唐湛沒有反對，白菱將他扶起，一步步向電梯走去，唐風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警告，地上木屋中出現神經類毒素，正在向實驗室蔓延。”藍心突如其來的語音。

    白菱一聲驚呼：“什麼？”

    “藍心，開啟通風系統。”

    “好的，正在開啟……開啟失敗……”

    “藍心，怎麼回事？”

    “所有五個通風口附近均檢測到了此類神經毒素，無法進行空氣更換，且該神經毒素以現有裝置無法過濾分離。”

    “範圍這麼大？這不可能，重新檢測。”

    幾十秒後，“檢測完畢，通風口附近確實密佈著神經毒素。”

    “怎麼會！？”白菱不敢相信，最遠的一個通風口可是在山的另一邊，足足有三十公里遠，能有如此範圍的神經毒素嗎？

    唐湛靠在牆壁上，虛弱地說道：“不可能有那麼大範圍，最有可能的便是實驗室佈局被洩露。”

    “到底是誰？”

    “導師是不可能的，最可能的是當初的設計者。”

    “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白菱轉而問藍心，“神經毒素還有多長時間到實驗室？”

    “兩分鐘！”

    坐倒在地上，白菱一臉絕望，萬策盡已。

    “白菱，用我進行實驗！”唐湛再一次要求。

    白菱緩緩搖頭，這對她太難了也太殘忍了。

    “我知道這是個很無理的要求，但是時間真的不多了，這是我最後的願望，拜託了！”

    白菱抬起頭來，她早已淚眼婆娑，雙眼通紅：“真的要我這麼做嗎？”

    “對不起！”唐湛知道這很殘忍，但能做的只有道歉，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從一開始見到你就是如此的固執。”

    “嗯。”

    “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也沒有絲毫變化。”

    “嗯。”

    “但我從未後悔過。”

    “嗯，我知道，我也是。”

    ……

    兩人對話間，神經毒素已到實驗室，藍心第一時間檢測到：“警告，實驗室內已有微量神經毒素。”

    “白菱，時間差不多了。”

    “嗯。”白菱緩緩站了起來，似乎用盡了所有力量，她來到唐風面前：“小風，去下面一層。”

    白菱不想讓唐風看到靈魂剝離實驗時的情形，但唐風卻是狠狠搖了搖頭，他雙眼通紅，態度堅決：“我要留在這裏！”

    “快下去！”

    “我不去。”

    白菱也沒想到唐風會如此堅決，便不再強制要求：“那你離遠一點。”

    “嗯。”唐風走到了牆角，默默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