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繼續和他說這些無營養的話，李天成問道：“你一開始是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所說的他是誰？”

    “李少這是問人的態度嗎？而且離這麼遠也不好說話吧？”

    李天成說道：“把他帶過來。”

    “大少爺，不可！”隊長勸道。

    “沒事，讓他過來。”

    一分鐘左右後，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男子在安全人員的團團包圍下來到了木屋前的空地上，一個能量護盾如碗一般直接將其扣在了地面上，看上去是插翅也難逃的狀態，但如果這人真是壽宴上的殺手，再嚴密的措施也沒用。

    “李少可真是好客，還送我一個透明大碗！”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別急啊，我還是先說明我的來意以及自我介紹一下，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就好像說得沒有產生誤會一般。

    李天成倒也顯得淡定：“你說，我聽著！”

    “我叫華濁，是來和李少做一筆生意的，我想這比生意李少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拒絕？”

    華濁看向李天成旁邊的唐風，嘴角微帶著笑意說道：“因為你以及你身邊這位需要這些東西。”

    “說來聽聽！”

    “我手上所擁有的東西是李家壽宴上殺手的資訊以及意識轉移技術，如果你說不需要我馬上走人，或者說不讓我走的話就把我殺死在這裏。”華濁有著相當的自信，因為這兩樣東西分別對應唐風和李天成，都是他們所需要的。

    “你怎麼證明你不是宴會上的殺手？不能證明的話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我雖然不能證明我自己，但我能告訴你我與殺手有什麼關係，意識轉移技術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將其運用到自己妹妹上的李少應該最清楚不過。”

    “你是怎麼……”李天成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口中的言語卡住了。

    “開來李少爺想起什麼了，對，就是你實驗室的叛徒洩露出去的。”華濁轉折性地說道：“當然，不是洩露到我這裏，而是洩露到殺手那裏。”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就要說起我和殺手的關係了。”

    李天成已經打算聽下去了：“說來聽聽。”

    “殺手的名為華清，是帝國境內紅夢殺手組織的掌權者，代號為蘿生，十年前在這裏慘劇就是他一手操辦的，假借帝國學術界代表者艾伯特之手對唐湛夫婦進行了暗殺，目的就是爲了獲取實驗室內的實驗資料。”

    “這個華清是用從唐風父母這裏所獲取的相關技術讓意識在不同身體裡轉移？”

    “不，在這之前就已經有相應的技術了，他作為殺手一直利用著這種技術，百試不爽。”

    “那為什麼還要從唐風父母這裏獲取實驗資料？”

    “因為他所使用的技術有缺陷，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後遺症，所以需要新的技術來補足這個缺陷，唯一能獲得這種技術的地方就是唐湛夫婦實驗室中所研究的專案。”

    “什麼後遺症？”

    “說簡單點就是精神失常，但不是普通的精神失常，因為長時間多次數地使用意識轉換技術，他的人格每隔不一定的時間就會發生改變，非常不穩定。”

    “既然有後遺症，那他為什麼還要用？”就李天成自己而言，只要研究出來的技術有一丁點後遺症都不會應用到小絮身上。

    “這就與他一開始的精神狀態說起了，他非常享受作為殺手的這個過程，比菸酒毒上癮這一類要更難戒掉，即使到了精神狀態已經非常混亂的情況下他依舊沒有放棄，爲了更長久的享受殺手這個過程，他就必須從唐湛父母這裏獲取能解決後遺症問題的新技術。”

    “解決了嗎？”

    華濁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要是解決了的話就不會從李少的實驗室內竊走重要資料了。”

    “他竊走了什麼資料？”小絮的意識資料複製體如果被洩露出去並用在了什麼奇怪的地方，這是最壞的情況。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潛藏在紅夢中的人還探查不到這種深度，再深入就有暴露的可能性，棋子可不是說拋就拋的。”

    回到剛纔的話題，李天成說道：“你還沒說你與華清的關係，聽上去應該不是同姓這麼簡單。”

    “其實也很簡單，我是華清本體資料意識的複製體，在一次任務後他如同李家壽宴上那樣執行自殺，他引燃了受害者住宅，打算連自己也燒死在裡面。”

    “所以說你是華濁的一個人格？”

    “不錯，在被徹底燒死前我這一個人格甦醒了，然後躲在下水道中逃過了一劫。”

    青麟和王汐在一邊一直未插話，王汐最先說道：“可是華清本人的人格應該還在著，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這位姑娘問的不錯，不過華清的人格在他決定放棄這具身體以及全身被火焰包裹的過程中就已經逐漸消散，現在我就是我而不是他，有著絕對的自我控制。”

    看著王汐一臉疑惑，華濁說道：“怎麼？聽不懂？說白了就是一個唯心主義的問題，就像一個人心死了一般。”

    李天成繼續問道：“根據我的調查，宴會上的殺手、殺死唐風父母的殺手、假扮成王律師的殺手是同一個人，就是你所說的華清？”

    “李少說得不錯，就是他，不過說實在的，他去你李家壽宴上我有些看不懂，沒有明顯的利益和目的性，按理說他不是這樣不嚴謹的人才對，難道是那個人格在作祟？”

    “那個人格？有幾個人格？”

    “有三個人格，除了華清的本人格以及另外一個我外，還有一個弒殺、戲虐、比本體更喜歡暗殺的人格，如果是這個人格就不奇怪了。”

    “你的人格呢？”

    “我啊！我比較普通，是這三個人格中最無用的，也是最不需要的。”

    這話就連李天成也不相信，更別提感知展開中的青麟，對於眼前這個人是否說謊他掌握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