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討論疑點就越多，湯穎問道：“可他不是大喊大叫，這才讓你殺了他，這樣他豈不是不能留到最後，他所追求的樂趣不是也沒了？”

    “給我們亂上添亂也是他的樂趣之一，就像貓那樣戲耍獵物。”

    “可是他都已經死了！”獵物沒死，反而捕獵者死了，這豈不是本末倒置，失去了尋找樂趣的本來意義。

    聽了兩人這麼多的談話，青麟插嘴道：“他可能就沒死。”

    “李天成的刀都已經捅進了胸口中，血流了很多，怎麼可能不死？”湯穎醒過來時看到的，當時也是一臉糊塗，之後經過李天成的解釋才瞭解當時的情況。

    即使是醫療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的傷者依舊會死去，更別提還是一刀插入心臟中，快速失血足以讓一個人迅速死亡。

    當然，上面所說的是一個正常人，如果經過什麼機械化改造就不一樣了，心臟可以移位，也可以有兩個心臟，使用一個備用一個。

    不過，星盟法律規定，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進行機械化改造，比如說患有什麼先天或後天的疾病，再比如說軍隊中的特殊部隊，等等。而要進入與法律相關的行業，同樣不允許身體上有機械化改造，雖然這樣的法律有些不通人性，但法律就是如此，不人性也沒有辦法。

    “那我們有任何一個人去檢查了嗎？”青麟那時候還沒有甦醒，所發生的事情他並不清楚，只能這樣問了。

    湯穎途中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其中所發生的事情她很多都不清楚，也就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人去檢查。

    相比於湯穎，李天成的意識可是一直都很清晰，不論自己、湯穎還是唐風都沒有在王律師倒下後去檢查他是否已經徹底死亡，光從面板顏色以及不再動彈並不能表明已經死了。

    而現在，在得知王律師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王律師的情況下，就不得不懷疑他是否在被刺中不久後就死亡了。

    李天成深深思考了一番，說道：“的確，就和唐風所說的那樣，當時我們一個人都沒有去檢查，他很可能被某種東西維持在瀕死狀態，隨時可能以未知的方式將我們殺死。有古話句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好的活著就是死了。”

    最後一句話是李天成自己編的，不過也正好映照了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

    如此談來，湯穎只覺得渾身被一股莫名的寒氣所侵襲，深深地打了一個寒顫，如果這個偽裝成王律師的殺手沒死，並且還一直準備著最後同歸於盡，那可真是太令人膽寒了。

    “那為什麼他最後沒有將我們殺死？難道還是所謂的樂趣？”

    “嗯……”李天成聲音拖得有些長，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就連他自己的臉色也有了變化。

    青麟注意到這種變化：“怎麼了？”

    李天成說道：“直到車掉下山崖前，偽裝成王律師的殺手九成九以上還活著，就如同你所猜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