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湯穎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那小絮到底是從誰的身體中分離出來的？你別跟我說有什麼見不到人的黑幕！”

    “你認為有什麼黑幕？”

    “比如說人販賣、人體培養等等之類見不得人的黑幕。”

    “你想得倒是挺多，這些情況確實存在，不論在星盟還是帝國內都常有發生，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的實驗室中沒有牽扯到這些東西。”

    “那到底是什麼？”

    真要說出來時，李天成心中卻多了惆悵、悲傷等等複雜的情緒，張口要說卻又咽了回去，這麼多年保守的要由自己的口中說出，就像背叛了當時一定要將小絮治好的誓言一樣，氣體阻塞在喉嚨處，久久無法吐出。

    “李天成，你到底還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去玩遊戲了！”

    “湯穎，你別急，先讓天成好好整理一下思緒。”青麟察覺到李天成的靈魂波動較大，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整理，而且青麟對於小絮的事情也瞭解一些，知道說出來並不容易。

    既‘唐風’都這麼說了，湯穎便按耐住性子，將一整塊糕點送入嘴中，並端起茶杯狠狠喝上一口紅茶，茶水混雜著糕點的味道流入胃中，溫潤的感覺讓略微躁動的情緒平復下去。

    可躁動的情緒剛下去，又升起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如此高階的紅茶她本想好好嘗一嘗，沒想到居然被自己喝了這麼一大口。

    在湯穎獨自惆悵的十多秒鐘裡，李天成終於整理好了情緒，深呼吸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人是我的妹妹李紫絮。”

    聽到這句話時，湯穎瞬間從惆悵中回來，彷彿沒有聽清楚一般再次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絮就是我妹妹李紫絮的資料意識！”掀傷疤一般，李天成再說了一遍。

    湯穎的聲音瞬間高了幾倍：“什麼？小絮是你妹妹？”

    “是的。”

    湯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為自己尋找了其他更具有信服力的理由：“哦！肯定是你騙我的，爲了隱藏你那見不得人的惡趣味。”

    李天成的表情極為認真：“我說的是實話，沒騙你！”

    湯穎緊緊盯著著他的臉，試圖從中找出一絲謊言的味道，但那眼神過於真誠，看了好久也無所收穫，湯穎開始接受這個現實：“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

    湯穎將腦袋靠在沙發上，手掌扶住額頭，眼睛盯著天花板：“等等，讓我好好捋一捋，你說小絮是你的妹妹，而你又將你的妹妹進行了意識資料化？是不是這樣？”

    “是的。”李天成連著三聲簡單的回答，詞語雖簡單，卻能感受到其中所透露出來的傷感與無奈。

    “你是不是瘋了，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能將她的意識資料化！”

    得到答應後，湯穎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情緒變得異常激動，神情憤慨，大聲指責，就如同宴會大廳中李天成的父親所說的話，指向李天成的手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