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隱手指一頓。被看出來了。

    他淡笑一聲，拱了拱手，“老先生慧眼獨具，既然老先生不收，我也不和老先生推脫了。咱們江湖有緣再會！”

    不知道這老者說什麼人，居然一眼看出了齊演的身份。

    看著聶隱和齊演離開的身影，老者捋了捋鬍子。

    “本以為大齊命數盡了，沒想到竟然斗轉星移有了生機。不過這生機竟然是靠姻緣得來的……怪哉怪哉！如此恐怕以後齊池兩家要並肩壯大了！至於楚晉等國，命數渺茫啊！”

    “七年前的姻緣延續至此，他們也是不易。”

    “差一點就死生相向啊！”

    餘音落在滿地的雪花裡，再回頭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陛下？”

    看著不說一語的齊演，聶隱在他身後戳了戳他。“怎麼？那上上籤觸了你的逆鱗？還是老者說的話不順你的耳了？”

    齊演轉頭看聶隱，“江湖老道，把言辭說的如此露骨。可謂是為老不尊！”

    聶隱看著他輕笑，“陛下這話閒的自己老氣橫秋。”

    “朕一國之君……”

    “好了！”聶隱伸手捂住齊演的嘴唇，“再說下去可就沒時間在宮外逛了！”

    一聽這個，齊演立馬閉上嘴巴。

    宮外比宮中熱鬧不少，但是總歸是要回宮的。帶著口中咬著糖人的齊演，聶隱和他兩個人悄悄回了宮。

    未央宮因為主人的不在，只著了很少的燈盞。

    暗暗的，聶隱握緊齊演的手，命幾個宮人把幾個燈都點亮。

    “陛下要不要和臣一起守夜？”

    看著一門心思撲在手中食物上的齊演，聶隱目光中帶了一絲醋味。

    “好啊！”齊演應答道。

    卻被伸過來的手，奪走了糖人。

    “守夜可以理解為徹夜不睡。”聶隱淡淡說道，眼眸卻帶了幽深之意。

    “咳……”

    齊演盯著聶隱，手指微動試圖把自己的糖人搶回來。

    “朕當然明白將軍的意思，你先把東西還給我！”

    “不給！”聶隱把糖人丟在案牘上餘下的裝紙上。一把環住了齊演的腰間。

    “陛下，那籤說你好事將近。所以這是天意，陛下不得不從啊！”

    衣料相磨，聶隱手指已經滑落在齊演的腰封上。

    齊演皺了皺眉，“朕就不明白了！朕的籤和將軍有什麼關係！你不放開朕，朕就喊人了？”

    聶隱挑了挑眉，“陛下自然可以叫！方纔值守未央宮的幾個宮人都被臣調走了，看看我們陛下叫破喉嚨有誰來救陛下……”

    “聶隱你放p！就算那些宮人在這裏，他們要不敢阻止你吧！”齊演欲哭無淚。

    “既然，陛下知道這些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聶隱被他這話逗笑了。

    “事關朕的顏面，朕說還是要說一下的嘛！”

    “好了！”聶隱俯身過去，堵住了齊演喋喋不休的嘴。

    “陛下的姻緣是臣，陛下的好事是臣！陛下的將軍是臣！臣會永遠守著將軍的！”

    燭影搖曳，在未央宮的牆壁上，倒影下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齊演終於等到了他的小將軍，聶隱終於得到了他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