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你與宋公子究竟是……？”

    燕獨行舉著酒壺灌了一口酒，“我衝動了，你家那個叫沈橈的勸過我，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揍宋君濤那小子一頓。害，我這暴脾氣！”

    沈宴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杯，淡淡的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才抬頭對燕獨行說道，“你與他對戰小心一些，他周身的靈氣有異。”

    池棠挑眉，“你也發現了？”

    燕獨行這纔看到屋中多了池棠，自己沒見過的白衣小公子，他把酒壺往桌子上一放，指著池棠問道，“這人是誰啊？”

    沈宴迴應，“是我友人池棠。”

    池棠低笑，眯眼看了看沈宴，自己不應該是前輩嗎？

    沈宴轉過頭來看池棠，他問道，“你是如何發覺宋君濤有異的？”

    池棠挑了挑眉，手指扣在桌面上敲了敲，“用眼看出來的啊，他身邊有黑氣，你們都看不出來？”

    “黑氣？什麼黑氣？”燕獨行驚訝出聲，他和宋君濤對戰這麼久，他怎麼沒發現？

    就連沈宴也是微微錯愕。

    沈宴瞥了池棠一眼，手指繞過桌子碰了碰他的手，示意池棠不要繼續說下去。這黑氣只有池棠能發現，繼續說恐怕會引起燕獨行的猜測。

    池棠默然，看來是隻有他自己發現了。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池棠不確信的又添了一句。

    所幸燕獨行沒往池棠是妖族那方面想，點了點頭。

    只聽到沈宴又繼續說道，“你仔細觀察宋君濤身邊靈氣執行的方向，是和尋常人不同的。大概池兄想說的也是這個。”

    沈宴替池棠圓謊。

    燕獨行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點不一樣，他撓了撓頭，“他不是最近覺醒了什麼暗靈脈嗎？張牙舞爪的就像只驕傲的死孔雀。”

    沈宴手指微握，低沉的聲音伴著茶香，“不知道為何，一見到他之後，便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管他呢，量他一個鼠輩也翻不起什麼巨浪。”

    燕獨行突然站起身來，頓了頓腳步，“對了，池公子不會是安南池家人吧？”

    池棠挑了挑眉，然後笑道，“並非，我是一介散修。”

    燕獨行撓了撓腦袋，“那就好，池家人跟我有仇。他們家的大小姐……算了，不提也罷。”

    說完燕獨行便提出告辭，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了池棠和沈宴兩個人。

    沈宴抬眼，說實話，他這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池棠。

    對方和虛無夢境中的模樣一樣，不過就是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你來此，所為何事？”沈宴忍不住問道。

    池棠湊到沈宴身邊，隔著兩人之間的茶壺，他抿了抿嘴角，“我來找你啊。”

    “你有沒有看過話本，說是狐妖看中了書生，然後夜夜進入書生的書房中，為其紅袖添香，然後兩人暗生情愫的故事？我便是來找你的啊！”

    找沈宴這話，池棠重複了兩遍。

    他眼底帶著水光，桃花眼笑意怏然，夾雜著狹促，眼角下的小淚痣為其平添幾分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