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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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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毒公

    腳步有兩個,前面的那個輕而細碎,後面的那個重而緩慢,由此可看出,這兩人的輕功都不是特別的好。

    但輕功不好,卻不能代表其他的也不好,梁蕭聽著停下的腳步,進入了警戒狀態。

    “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不過也沒什麼壞處。”上官昌明接過話茬,對著梁蕭說著,一雙眼睛卻是看向了窗外。

    屋裏點著燈,屋外一片漆黑,所以並看不到外面有什麼人影。

    “算了,還是早些休息,明天再想吧。”梁蕭嘆了口氣,起身伸了個懶腰。

    說話間,一支竹管穿透了窗戶紙,一小股白煙順著竹管被吹了進來。

    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上官昌明的眼睛,但上官昌明卻沒有上前阻止,反而跟梁蕭對視了一眼。

    梁蕭點了點頭,向着床邊走去。

    未走出三兩步,便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上官昌明也撂了筆,直挺挺的趴在了桌子上。

    窗外的魏英看到裡面的景象,對著陳同文問著:“這麼厲害?才一會兒就倒了?”

    陳同文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家世代製毒,所制迷香自然與江湖上尋常迷香有所不同,只要稍微吸入一點,他們便會瞬間失去知覺,若是久了,就連功力也會逐漸削弱。”

    陳同文說完,又遞過來一個面紗,說道:“將這面紗戴上,免得等下進去後你也中了招。”

    這面紗乃是陳同文特製的,為的就是防止同伴中毒,但陳同文本人卻是不怕毒的。

    陳同文從小接觸各種毒蟲毒物,稍有不慎就會身重劇毒,但仰仗著家裏流傳下來的毒功毒雲勁,非但沒死,反而練出了一個百毒不侵的體質,也算是沒白白浪費了這功法。

    “走吧。”魏英將面紗帶上,就迫不及待的推開了門。

    魏英走到梁蕭身側,一把將梁蕭拎了起來,向着門外走去。

    “哼,有了他,還去從什麼軍,十萬兩黃金你我一人一半。”魏英輕哼了一聲,帶著梁蕭就要往外走。

    陳同文見狀,趕緊將魏英攔了下來,“等會,我還有事要問他。”

    “不行,他若是醒了,我們兩個都不是他的對手。”魏英直接撞過陳同文瘦弱的身軀,撞的陳同文一個趔趄。

    “要是我一定要問呢?”陳同文走到魏英身側,對著魏英問道。

    魏英也不管那麼多,徑直向着外面走著。

    他是跟梁蕭交過手的,梁蕭的功力跟他相比,那可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這要是等梁蕭醒了還得了,不用說他跟陳同文,就是郭青松來了,也未必能攔得住梁蕭。

    陳同文見魏英不肯停下,伸手將一把毒砂撒了出去。

    這毒砂以軟筋散浸泡,只要稍微沾到一點,魏英便會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但這魏英倒也不是吃素的,手中長刀往地上一撐,向後一個翻身,堪堪躲過那把毒砂。

    只可憐了被他拎在手上的梁蕭,在半空中轉了一週,只覺得眼冒金星,腰間似要被他掐斷了似的。

    見一招未中,陳同文又出一招,一條墨綠色的小蛇從陳同文袖子裡竄出,直接向着魏英的頭上咬去。

    魏英也是不含糊,見那小蛇速度奇快,且帶著一種詭異的內力,匆忙將梁蕭舉在了眼前。

    梁蕭本想看看這兩人要做什麼,沒想到居然被這魏英當成了擋箭牌,心裏也是叫苦連連。

    好在那毒煙噴進來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不然現在怕是真的要中招了。

    就在那小蛇近在咫尺,即將咬上樑蕭的時候,梁蕭周身內力一震,直接震得那小蛇掉落在地,昏厥了過去,身後的魏英也因為這股力量鬆開了手退了幾步。

    梁蕭輕巧落地,看著身前的陳同文,眼裏滿是疑惑。

    “你叫什麼?”梁蕭也不管身後的魏英,下巴微微仰了一下,算是指向了陳同文。

    陳同文對此倒也並不隱瞞,朗聲回了自己的名字。

    陳同文...這名字梁蕭倒是沒聽過,但是姓陳的,他之前卻是認識一位的。

    梁蕭上前一步,一掌向着陳同文拍去,陳同文匆忙後退,但梁蕭卻是步步緊逼。

    無奈之下,陳同文微弱的內力覆蓋全身,一揮手,一股毒霧順著袖子噴出,夾雜著內力,衝向了梁蕭的手掌。

    那毒霧像是一隻三角形的鑽頭一般,直向着梁蕭的掌心鑽來。

    而後麵的魏英,見這邊打了起來,也提起長刀飛快趕來,對著梁蕭後腦勺劈去。

    梁蕭倒也不怯,將內力聚集在手掌周圍,一掌打散了毒霧,緊接著向後踢了一腳。

    這一腳正中魏英手腕,魏英吃痛,手中長刀飛了出去,兩手空空的站在了梁蕭身後。

    梁蕭也不去顧他,直接向着陳同文走去。

    “陳奇勝是你什麼人?”

    剛剛陳同文所使用的功夫叫做毒雲勁,是毒公陳奇勝的獨門武功,只不過在陳同文的手中似乎稍顯稚嫩,功力也遠不如陳奇勝。

    隨著梁蕭說出這句話,陳同文一愣。

    “原來你還記得我父親,可惜定國邊境上,你卻沒能幫他一把。”

    梁蕭低頭苦笑了一聲,隨即抬頭說著:“我記得戰場上的的每一個人,那又能有什麼用?”

    “你是個逃兵。”陳同文忽然狠狠地說著,看那樣子,恨不得將梁蕭碎屍萬段。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知道定國邊境的事情,但梁蕭並未反駁,反而淡淡的說著:“那場戰鬥中不光我是逃兵,每個活下來的,都是逃兵。”

    梁蕭說著,回頭看了看身後,見魏英再沒其他舉動,繼續說道:“就連郭青松兩兄弟,也算的上是逃兵。”

    “至於你父親...”梁蕭頓了頓,不由得哀嘆一句,“我當時自保尚且困難,實在是無暇顧及他人。”

    “但郭青松卻不是這麼說的。”陳同文嘴唇咬的發紅,對著梁蕭說道。

    “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你勾結外族,將行軍路線與佈防資訊告知了鐵狼軍,天下盟的軍隊纔會覆滅。”

    陳同文的眼睛緊盯著梁蕭的面部,似乎想得到一個答案。

    “若我說不是我做的呢?”梁蕭無奈問著。

    許多事情,不是他說了便算數的,這在之前與陸瑤的接觸中,他早就體會過了。

    “那就是郭青松做的。”陳同文倒是跟其他人有所不同,聽梁蕭說完,矛頭瞬間轉向了郭青松。

    “萬一他是騙你的呢?郭盟主說梁蕭詭計多端,你可切莫被他給騙了。”魏英聽陳同文提到郭青松不是,趕緊上前勸慰。

    “我自然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我父親。”陳同文眼神堅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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