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芷蘭給您請安。”司徒芷蘭來求東方柔，她必須要回到女學去，不然馬上就要到這種宴會、詩會的時候了，她還要借這個機會把自己才藝展示出去，以挽回自己的頹勢。

    “程妹妹可好一些了，總聽說她睡不好覺，難道道士驅鬼沒有效果？”東方柔對她們算計芷晴出府的事情很不高興。

    “程姨娘還是不大好，已經吃了藥了。芷蘭今天想求母親開恩，讓我明天陪著妹妹去參加女學考試，畢竟我是那裏的學生，能照顧她一些。”

    “女學考試是大事，那你就去吧，你祖母那邊我跟她求個情。”東方柔果然沒有為難芷蘭，她想不到這娘倆竟然要算計小姑司徒潔。

    “多謝母親！”芷蘭達成心願，高高興興地走了。

    “夫人早安！”梅若雨和湯碧瑩來問早安，她們這幾日每天都會把府裡的事情和東方柔說明一下，問問她的意見，然後一起去給老夫人請安。

    “剛纔是大小姐來了？”梅若雨看到芷蘭離開的身影，她還從昨天聽到女兒被刺殺的訊息中緩過神來，今天要稟明夫人去看看那兩姐妹。

    “她是來說芷溪考女學的事情，想解了禁足去陪著她，我應了。”

    “夫人，大小姐想出去，不是程氏又搞什麼鬼吧？”梅若雨說道。

    “她一個小女孩兒能做什麼，要幫著自己的妹妹也無可厚非。”東方柔還是把人往好處想。

    “大小姐可是個聰明有心計的，夫人還是小心些好。”梅若雨不放心，這幾年東方柔不在府中，不知道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那狠毒勁兒不點也不輸她的母親，還裝成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

    “我會小心的。湯妹妹會看賬了嗎？哪裏不懂就來問我，府裡的事情還要你們多操心。”東方柔存了要離開司徒府的心思，根本不想管這個家。

    “確實還有不少不懂的，我先問梅姐姐，弄不懂了再來勞煩夫人。”湯碧瑩說道。

    “這些日子只出不進，老爺又被罰了奉，咱們估量一下這半年要辦多少事，花多少銀子，也好早點回老夫人一聲，讓大家心裏有個數。”

    “我算了一下，府裡這些下人和主子的月例再加上待客的吃穿用度什麼的，一個月需要三百兩纔夠。下個月二小姐生日、五月是老爺的壽辰，各府開始賞花宴、往來禮品什麼的，這半年需要四五千兩銀子。”梅若雨想得還算周到。

    “前幾日定了兩輛新的車馬，如果要做有族徽的下人裝扮也要一筆銀子的。”湯氏補充說。

    “五千兩不算太多，到時候跟姥爺商量著來吧，也不知道芷晴要開什麼鋪子，現在都關了，說最少要三個月纔開門。”東方柔說道。

    “既然是二小姐說得，一定是沒問題，夫人就不要擔心了。現在賬上還有兩千多兩銀子，過三個月也差不多夠了。”湯氏說道。

    “要不把那些店鋪裡養的奴才都賣了吧，都是些不安分的東西，等二小姐張羅的鋪子要開張時，咱們再想辦法湊錢就是了。”梅若雨巴不得把府里程氏安排的人都換了。

    “妹妹說的是，這個明天就交給你辦吧，賣多少不用太在意，我到時候拿些銀子出來就是了。”東方柔不喜歡這些麻煩。

    “夫人，您的體己錢要多存一些給二小姐當嫁妝，小少爺到時候也許要添補些呢！”

    “無妨，總不能讓大家委屈著，你知道我不看重銀錢這些東西的。”

    “夫人心地善良，是我們的福氣。”兩個人深深感到東方柔和程氏的不同。

    ……

    “婉兒，我的寶貝女兒，你沒事吧？”梅若雨見到女兒哭了起來，“二小姐呢？”

    “二姐姐早上唸完了經文就出去了。”婉兒輕聲說：“別人沒看見的。”

    “那你自己在這裏沒事嗎？巧兒呢？我要不要再給你派個小丫頭來？”

    “巧兒就在書房裏，幫著我收拾呢，不是要準備公開校考的事情嗎？娘不用派人來了，毅王殿下派了人保護我和二姐姐的。”芷婉想起盧鴻賀，紅臉了。

    “婉兒，你不是看上毅王殿下了吧？你可不能和你二姐姐搶夫君啊，這麼忘恩負義的事咱可不能幹！”梅若雨怕芷婉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走錯了路。

    “娘啊，你說什麼呢！女兒怎麼會是那樣的人！”芷婉有些急了，忙喊道：“盧公子，你在嗎？能不能出來一下。”爲了讓母親放心，芷婉只好叫出了在另間房子裡休息的盧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