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數壽禮正數的眉開眼笑呢，讓她們這一通鬧得滿心惱火。這個大孫女自己還對她給予厚望呢，怎麼就這麼恨自己？還是因為程氏沒成為正室的原因？也不想想，沒有東方柔，她能收到這麼高階的禮物嗎？

    “芷晴，香雪是你的奴才，你看著辦吧。我也不相信芷蘭會詛咒我一個老太太，必是什麼惡奴挑撥的，柔兒把跟著芷蘭的丫頭換了好的，芷蘭就先在家裏禁足一個月，女學那邊請假吧。”

    “祖母，真的不是我乾的，祖母，我不能不去上學啊。”

    “是啊，祖母，說不定是二姐姐乾的。”芷溪這個蠢貨胡亂說話。

    “芷溪妹妹，說話要有根據，是我叫香雪當著別人的麵誣告自己的？我就是看不上你們，也不會把司徒家的臉丟到外面去吧！你誣衊嫡姐，知道該受什麼懲罰嗎？”

    “你就是故意的，你的奴才當然聽你的。”

    “今天是老太太壽辰，晚上還要開祠堂祈福，我不想跟你計較。香雪等過幾天再收拾，我想她會說出來是誰指使她誣告我的，至於我弟弟中的毒，我也不會讓下手的人好過。”芷晴看了一眼程氏身邊的程媽，此人氣息收斂的很隱蔽，不過瞞不過芷晴的眼睛，這個女人，很可疑！

    “還是芷晴懂事，罷了，都下去吧。”

    “程姨娘，我母親的嫁妝鋪子你是不是該交上來了？我母親自己會管理的。”芷晴出門的事情，用老太太也能聽到的聲音問。

    “好！我明天就拿過來！”程氏非常生氣，這以後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嗎？

    “那明天我就替母親收下了，程姨娘看是送去櫻雪閣還是我去……”

    “妾身會送過去的。”程氏惡狠狠的轉身走了。

    ……

    “小姐不派人去查查賬目嗎？”

    “查什麼？這好幾年，早就被蛀空了，能留下個鋪子就算不錯的。”

    “小姐怎麼知道？”

    “程氏身邊有人指點，再說了，老太太是個貪財的，她不做點手腳，哪裏有銀子收買人心？所以不用報太大的希望，明天先把母親的嫁妝鋪子地契拿來再說。”

    “司徒家以後這日子可要不好過了。”

    “老爺在那麼有油水的衙門，怎麼會沒錢？”連幻雨都清楚司徒銘的二品廷尉有的撈。

    “有人不會讓他這麼舒服的，等著看吧！”

    程氏回到自己的院子，來不及安慰兩個女兒，立即把這些年的假賬目拿出來仔細觀看，尋找一下還有什麼疏漏：“哼，幸虧自己留下了不少收益，要不然真是要抓籃打水一場空了。就是拿回去你們也別想佔什麼便宜！”程氏又開始算計，對程媽說道：“天殞閣的人是不能找了，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嗎？”

    “夫人，不如過幾天把那幾間鋪子燒了，反正也不是咱們的。”

    “好！這個主意不錯，讓她們也別想得好！女學快要開考了，得想個辦法讓那兩個死丫頭去不成！”

    “這個也容易，夫人你可以……”程媽壓低聲音，把自己的壞主意說出來。

    “好，就按你說的辦。”程氏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

    “小姐，我們跟蹤程媽，跟丟了。”浩軒的金鷹衛稟告。

    “知道了，她的修為比你們高。”

    “程氏怎麼會有這麼高修為的下人？”幻雨不解。

    “程氏恐怕都不知道，她身邊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吧。要是早有這樣的手下，以程氏恨我們母女的心思，恐怕等不到我們去莊子上，就被暗殺了。這女人是幾年前到的司徒府，程氏怎麼僱來的不知道，她不是司徒府賣身的奴才。”

    “那她會不會是——黑羅煞！”幻雨說道。

    “很有可能，這就能解釋她為什麼會去莊子上殺我，而且這幾天在司徒府附近出現。只是不知道她的主子是誰！”

    “她不是獨行大盜嗎？”

    “不像啊？她像是刻意到司徒府的。”

    “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為妙。程氏不難對付，她那小心思裡就是後宅這點利益和地位，這個程媽倒是危險，不行就把她除了，一時之間她的主子也不見得好安插人手，還有那個管家，想辦法把他換了！”

    “是，小姐，我立即去安排！”

    ……

    “梅姐姐，謝謝你幫我！”湯氏拿了件繡品送給梅若雨，梅若雨對於女紅一竅不通，而湯氏則不會那些彈琴跳舞什麼的，倒是精於女工。

    “這麼客氣做什麼！咱們姐妹不互相幫稱著，早就讓人吃的不剩骨頭了。”

    “還不是梅姐姐照顧我，這回要不是二小姐聰慧，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就是個笨的，當時就想死了也好，就不用受這些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