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露出了一個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簾低垂，略加思索後說道：“倒也不是，看起來的確是機靈，也會來事。不過這人可靠嗎，太過精明的人，我怕你會被反過來算計。”

    “二哥不用擔心，雖然她的能力可能不如一部分人，但我敢保證，她是絕對不會反水的。”成稷並不打算將霍瑤的真實身份告訴成玉，雖說他們兩個人之間並無秘密，但這件事未到終了之時，他還是想隱瞞一番。

    畢竟成稷雖然信任成玉，可他更信任自己。沒有什麼秘密能比爛在自己的肚子裡更加安全。更何況霍瑤乃是戴罪之身，多讓一個人知道便多了一分危險。

    成玉又不甚瞭解宮中的事，若是他不小心說出了什麼事，也說不準會給霍瑤招來殺身之禍。

    “那便好。不過你突然收了這麼一位人來，目的為何？”大抵是成玉太過於瞭解成稷，故而不用說便猜到了他此番事出有因：“難不成你還在執著於那件事，想要讓那位小六一同和你查清緣由？”

    成稷點了點頭，心想當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這位二哥的眼睛。

    而成玉得到回答，也是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麼多年，我以為你不會再耿耿於懷了。或許你還是將心思花在別處比較好，不然長此以往，我怕你走不出這個坎。”

    “我知道二哥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我還是要查。當年他們讓人白白枉死，我又怎麼可能明知其中有詐卻袖手旁觀。”說到這裏，成稷有些憤憤的：“他們不在乎，那是因為他們的母妃沒有遇害，而我受過的痛苦，也總要有個交代。”

    知道成稷心裏苦，成玉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那些痛苦的日子，並不是成稷一個人難捱。

    “我都懂，不過你也要看開一些，逝者已矣，即便你這樣也於事無補。”成玉往他的肩上一拍，繼而邀請道：“不如下次你隨我一同去出征算了。反正你身懷本領，能照顧好自己。”

    成稷直接謝絕了成玉的好意，還順帶打趣道：“還是算了。我們這些兄弟陪襯著，讓二哥多立些功勞，將來二哥便更有機會能登上儲君之位。回頭若是我們搶了鋒芒便不好了。”

    “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成玉也知道他並非是真心話，故而笑罵道：“外出征戰也不過是爲了咱們晉元國能風調雨順罷了，至於儲君不儲君的，我從來都沒想過。”

    “二哥都是如此，更何況是我？你應該知道，我收那些人為己用，也從來不是爲了能夠得到這個江山。”成稷幽幽道，“只要母妃的事能夠塵埃落定，我便別無所求。”

    自知成稷這個牛脾氣不管如何勸肯定都不行，所以成玉便放棄了這個想法。總歸他做的也不是什麼壞事，成玉便覺得能隨著他去的也就不再阻攔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咱們都是從那個時候熬過來的，你現在所想我也多少能感受到。”成玉做出了他作為一個兄長的最大的支援，“若是有什麼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說，我一定幫忙。”

    也正是因為成玉是這樣耿直又仗義的人，所以成稷纔會和他的關係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