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六和她總歸是姐妹，不可能喊打喊殺。

    霍小婉佇立在原地，被霍小六劈頭蓋臉的一番話說得徹底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也是霍小六離開的這些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恨和討厭是最沒必要的，因為霍小六真的沒做過傷害她的事，反倒是她一直在被教唆欺負霍小六。

    如果恨錯了人，霍小婉會痛苦一輩子。

    想了想，霍小婉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霍小六，抱歉。”

    這句抱歉，欠了霍小六很長一段時間。

    也大概，是霍小六這段時間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終於溫和一笑。

    “我們……這算和解了？”

    霍小婉抬頭，然後搖頭。

    “我們永遠不會和解，但你永遠是我姐姐。”

    霍小六好久才把這句話給消化了，點頭，心裏五味雜陳，一路上慢慢細想著。

    成稷和幾位老臣在大殿門口說話，看樣子是準備回去了。

    霍小六加快了腳步，趕上了成稷。她的腳步輕盈，成稷能認得出來。

    果然，成稷一轉身的時間，就撞見一個好看的人兒。

    “來了。剛纔去哪玩了？”

    幾個老臣見狀紛紛先告退，笑得和藹。

    霍小六等他們遠去的時候，纔敢撲進成稷懷中。

    “就是去走走呀，宴會結束了嗎？”

    成稷勾了勾她的鼻子，“本來要延續到晚上的，本王怕你待不住，便辭了晚上的。”

    霍小六長長的啊了一聲，“成文昊不會就此小題大做吧？”

    冷笑一聲吼，成稷顯得很不在意，“無所謂了。本王寧願帶你去逛京城長街，也不想你在宮裏無聊。”

    正好霍小六也有這個打算，她聽說爲了迎接他們回來，長街有新裝飾，迫不及待想去看一看！

    兩人正要離開時，身後忽然一個沉厚的聲音喊住了霍小六。

    齊齊回頭一看，是成文昊。

    霍小六頓了頓，低聲道：“他又想幹嘛？”

    成文昊的樣子不再像以前了，眉宇間一股難以掩蓋的疲倦感。

    “霍小六，你留下，朕有話要跟你說。”

    霍小六抬眼看著成稷，彷彿在討得他的允許。

    “去吧，本王在前面等你。”

    見狀，霍小六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走了過去。

    成文昊的臉頰多了兩團紅暈，看樣子沒少喝，身旁的李公公也勸不住。

    “霍小六，好久沒見。”

    霍小六微微一笑，“皇上英姿依舊。”

    輕笑一聲後，成文昊扶了扶腦袋，“朕記得你以前不屑拍馬屁的，今兒是怎麼了？這麼討好朕。”

    霍小六也學著成文昊，懶懶的靠在了柱子上，環著手，看著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

    旁邊的宮人早就開始點燈了，不多時，皇宮內又是一片燈火通明，從未改變過。

    霍小六道：“心情好，誇您兩句，別當真。”

    “你說話還是這麼惹人生氣啊，就不怕朕不讓你走？”

    “皇上真有這個想法的話，剛纔早就讓人關閉宮門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成文昊的苦笑越來越藏不住了，迅速恢復正常。